這樣的人在唐小姐的身邊,他怎麽能放下心來?

“不知道季少前天晚上怎麽會突然出現出現在訂婚宴上,據我所知,季家和秦家的關係似乎胡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

阿輝突然發問,淩厲的目光緊盯著季逸寒俊美的容顏。

氣氛一度變得尷尬起來,降到了冰點。

季逸寒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聲,“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似乎沒有必要讓你知道吧。”

“季少可知道秦氏集團前天晚上有一批貨物被截查的消息?”

“知道,對此我表示深切的同情,當然這也是常有的事情,不是嗎?”季逸寒的眼眸深了深,笑容也變得越發的讓人看不明白了。

阿輝皺著眉頭,這要是真刀真槍的和他打一場,他不會輸,可季逸寒這一臉同情的笑著,和他大玩文字遊戲,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隻能用一雙冷銳如鷹隼的目光看著對方。

唐蘇若低頭嚼著嘴裏的油條,腦海裏也在不斷的回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

先是阿輝被人叫走,然後是秦爺爺和她下棋的身後白安雅進來送酒,之後秦爺爺也被人用理由支走了。

她坐上車到怎麽回到酒店的過程都是暈暈乎乎的,醒來就在房間的地板上了。

連自己都不知道具體的樓層和房間號,那酒店的房間少說也有幾百個……季逸寒,又是怎麽知道她在哪裏的呢?

唐蘇若也停止咀嚼嘴裏的食物,目光疑惑的看向了季逸寒,

後者也正好看了過來,那雙溫暖的桃花眼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倒是讓唐蘇若覺得自己過分了。

那天晚上要不是季逸寒,她獨自裏的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怎麽能這樣懷疑他呢?

“雲深哥哥,阿輝他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他脾氣就這樣,您別見怪。”

季逸寒點了點頭,雙手扶著椅子突然站了起來,輕聲道:“抱歉若若,我今天還有點別的事情,就先走了。這邊,我待會會派一個傭人來照顧你的。”

“這個不勞季少擔心,我已經通知了唐小姐的經紀人過來了。”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撞開,穿著一身黑色套裝裙,踩著高跟鞋的靚麗女子闖了進來。

赫然就是白一凡。

她收到消息之後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俏麗的臉上浮著兩朵紅雲,鬢角處隱隱有些濕意,鼻尖也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

“啊……抱,抱歉啊季總,我不知道您也在這!”

白一凡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這才知道屋子裏竟然還坐著大boss季總,後者這會真用一種不悅的眼神看著她。

“這麽冒冒失失,能照顧好藝人嗎?”季逸寒冷聲質問道。

“咳咳……季,季總,我保證我可以的。這次,隻是個誤會嘿嘿。”白一凡單手拍著胸脯保證道。

季逸寒這才勉強的點了點頭,和唐蘇若打了一個招呼後,起身離開了病房。

他剛走,阿輝也準備離開了。

眸光看了一眼白一凡,平靜的道:“那就麻煩你先照顧一下她了,我下午點會再過來的。”

難得看到阿輝竟然有語氣如此平和的時候,唐蘇若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他和凡姐,是怎麽聯係上的?

“放心吧,這裏有我在沒事的,你先去忙你的。”白一凡對著他也溫柔的笑了笑,比之從前,多了兩分淑女之態。

不對勁!

這兩人之間有貓膩!!!

出了醫院,季逸寒直接去了秦沐言的辦公室,因為之前有去過,所以公司裏的保安都不敢阻攔他。

後者一路順通的走進了進去。

秦沐言精神狀態有些不好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那一記沉重的腳步聲,他還以為是手下的人進來了。

有些不耐煩的吼了一聲,“滾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有什麽事情,下午再說!”

下一刻,他的衣領被人狠狠地抓住,來人的拳頭一下子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天殺的,是誰……啊,季少!”

來人竟是季逸寒!

秦沐言徹底愣住了,趁著他發愣的時候,季逸寒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另一隻眼眶上。

這下,兩隻眼睛都黑了一片,終於對稱了。

“季少,你這是做什麽?咱們不是合作關係嗎?”生怕季逸寒再打自己,秦沐言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不敢還手,隻能閃身躲避男人的攻擊。

後者溫潤的臉龐此刻變得一片猙獰,桃花般的眼底竄高的怒像是巨蟒一樣對他張開了血盆大口。

第一次知道,他紳士微笑的外表下竟然藏了一副這麽凶狠的靈魂,秦沐言被他震懾到了,連忙求饒。

“季少,你先停下,咱們有事好好說行不行?”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們,不準動她一根頭發!可你們是怎麽做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白安雅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全是你和她共同的陰謀!”

季逸寒極為憤怒的冷聲質問著,捏著秦沐言衣領的大手緊握,後者差點就要因為窒息而呼吸不上來了。

“咳咳……季……季少,我發誓,那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原本的計劃是,讓季逸寒去給秦氏集團找一點事情,支開阿輝。然後再讓唐夢把唐蘇若引到房間裏去,假意威脅她一番,季逸寒再來個英雄救美出場。

誰知道爺爺會讓唐蘇若陪他下棋,母親等不及了,就從唐夢手裏搶過了酒瓶。

“是唐……唐夢,是她在酒裏下的流產藥,我給她的分明是迷藥,是她擅作主張的換了!”

而母親,則是將計就計的讓唐蘇若服下了。

畢竟,她肚子裏的孩子——留不得!

唐夢!

好一個唐夢!

真是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季逸寒的怒火轉移,暫時鬆開了秦沐言的衣領。

“季少,其實你轉念想想,唐蘇若肚子裏的孩子要是不在了,那豈不是更好?畢竟,那可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真不嫉妒?”

秦沐言單手捂著脖頸,小心翼翼的諂媚道。

季逸寒依舊冷著一張俊美的容顏,他當然不喜歡那個孩子,尤其還是秦沐行的種。

可他們萬萬不該傷害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