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秦二少,現在秦沐行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按照他的性格,你和白家都要完蛋!”

季逸寒坐到了他對麵的沙發上,雙手抱胸的道。

聞言,秦沐言的心裏也是一陣慌亂,現在的白家已經被那人搞得奄奄一息了。

全靠白錦歌在後麵努力撐著。

以秦沐行的實力,讓白家破產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季少……你可要救救我,我們是最好的合作夥伴,也是好朋友不是。要是我和白家倒下了,您的計劃也會受損。”

秦沐言說著,一邊拿出了兩支高腳杯,從抽屜裏取出了紅酒。

開蓋。

到了兩杯,鮮豔如血的顏色在透明的酒杯裏搖曳著,倒影著燈光,邊緣泛著一絲白光,更添加了一絲質感。

“季少,請!”

他雙手捧著酒杯,獻給了季逸寒。

後者伸手接過,目光緊盯著裏麵的**,平靜無瀾,“碼頭的事情我會解決,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可白安雅逼迫若若,害得她差點流產去死的事情是罪有應得!”

言下之意,他會保住白家,但是這不包括白安雅在內。

秦沐言苦澀一笑,母親這麽做也是為了他好,可他沒辦事,無法給她庇護。

“那就多謝季少了。對了,我表妹靜萱這個月月底在大會場有一場舞蹈比賽,季少您到時候有時間的話……”

“再說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你給我警告一下唐夢,再敢動唐蘇若,她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

說著,季逸寒猛的將杯子放在放在了桌麵上,起身,抬腳朝著門外走去。

臨走他還不忘記轉首,丟下了一記威脅的話語。

“是是是,季少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管教那個女人的。”

自作聰明,害人害己!

有白一凡的照顧,唐蘇若在醫院呆了兩天就出院回家了。

醫生說她這一次動了胎氣,以後得好好調養著了,不然以後生產可是個大問題。

差不多四五天沒有回到禦景山莊了,也不知道思涵那小丫頭怎麽樣了?

“若若,我就送你到這吧。雲軒回來了,我還得去機場接他,有事先走了。”白一凡一臉抱歉的對她說著,起身幫她打開了車門。

“這都到家門口了,凡姐要不進去喝杯水再走。”

不遠處,李嫂已經看到了自己,一臉笑意的小跑了過來,看樣子是來給她開門的。

“不用了,飛機還有半小時就到了,我現在過去剛剛好。”她最後和唐蘇若招了招手,坐到了車裏。

車子調了個頭,又走遠了。

“夫人,您終於回來了。可嚇死我了,這一走就是四五天,突然又說你住院了,思涵小姐哭了一整晚要找你。”

李嫂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她明顯瘦了很多,反而顯得那肚子大得厲害。

穿著一襲白色鑲嵌紅色木耳邊的無袖連衣裙,一頭長發隨意的挽在來了腦後,露出清麗而不失嫵媚的白皙小臉,下巴都尖了許多,臉蛋精致小巧。

這好不容易養得圓潤了幾分,這一折騰又沒了。

李嫂暗自在心理想著,一定要把夫人養胖點。

“我沒事,不過是感冒了住了幾天院,思涵呢?”唐蘇若將手裏的行李交給了李嫂,雙手扶著自己的肚子一同邁入別墅。

“思涵小姐上學去了,還有一個小時才回來呢。聽說你今天出院,她說要親自下廚給你做飯。”

“喔?那小丫頭竟然還會做飯了?”唐蘇若不由淡笑,聽期待思涵小朋友會給她什麽驚喜。

“這幾天在廚房跟著廚師一起現學的。”

家裏,還是老樣子。

不同的就是有些冷清,唐蘇若幽幽地歎息了一聲,默默地在心理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還有五天。

阿行就快要回來了。

“對了夫人,您不在的這幾天,有一位姓周的小姐找您。”李嫂順口提了一句。

唐蘇若皺了下眉頭,姓周?

她認識的人裏麵隻有小周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你去參加訂婚宴的那天。”

“那她有說什麽事情嗎?”李嫂扶著唐蘇若坐在了沙發上,孕婦到了懷孕中後期,腰很容易感到酸澀。

所以又貼心的給她拿了一隻靠枕墊在腰後,頓時舒服了不少。

“到也沒說什麽事情,看她那個樣子好像很著急一樣。詢問了一句,又馬上離開了。”

“這樣,那我打一個電話回去問問吧。李嫂你也辛苦了,不用管我,先去休息會。”

唐蘇若掏出了手機,給小周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此刻。

藍家,靈堂上。

黑色的棺槨停放在大廳的正中央,周圍都是白色的**,在這一片黑白之中,藍父意誌低沉的跪在地上燒紙。

火光倒影在他的臉上,皺紋密布,一雙眼睛更是哭得紅腫不堪。

小周穿著一件黑色複古風格的連衣裙,站在藍父的身後,小臉上也是淚珠滾落。

“伯父,別傷心了。小應在天之靈應該也不會希望您為了她太過傷心的。”

藍父就像是陷入了夢裏一樣,麵無表情的盯著那張黑白的照片發呆。

照片上的少女才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一身jk的校服,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幾分。

前來吊唁的人無不感到惋惜,藍小姐據說才二十歲,長得又極為漂亮,又是藍家唯一的繼承人。

就這麽去了!

“都是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阻止她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就不會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不離家出走,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藍父哭得聲淚俱下,花白的頭發被微風吹動,嗚咽的哭聲在靈堂裏回**著,莫名有些陰森。

“藍伯父……這不怪您,都是上天太殘忍了。”

早年喪妻,中年喪女,晚年即將孑然一身……藍父的痛苦,大家都看在眼裏。

小應的死,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是啊,她才二十歲,如果可以……怎麽不是我這個遭老頭子去死呢?”藍父猛的匍在了地上,情緒顯然已經崩潰。

小周無論怎麽安慰,他都還是自責。

“別管了,讓他哭一會發泄出來或許會好點。”溫瑞拍了拍小周的肩膀,輕聲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