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後,張琴在後麵氣得跺了跺腳,“一談到正事你就說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你不說我怎麽會懂?”
唐夢冷眼看著父母之間的爭吵,她早就厭惡了這種環境的,真的好煩。
“媽咪,你就別管我爹地在外麵的事情了,你自己也該反省一下。”
這話就像是點燃了炸藥桶一般,張琴立刻原地爆炸了起來,“你說什麽?我反省?我反省什麽,我憑什麽反省?”
從小到大,她都教導自己,男人都喜歡那種柔柔弱弱的女人,偶爾可以有一點小壞。
可是現在她自己卻變得像是個潑婦一樣,整日裏就知道尖酸刻薄的吵吵鬧鬧,父親又怎麽會喜歡在家裏呆著。
唐思明的車剛從唐宅出去就被人跟蹤了,一名穿著黑色衣服,戴著同色鴨舌帽的男人開著藍色的車跟了上去。
單手開車一邊從棕色夾克衫的口袋中掏出了手機給上頭打了一個電話。
“輝哥,唐思明那老家夥動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充滿磁性而低沉沉的聲音,“很好,跟上去。看他是不是去南水灣?”
“是。”
辦公室裏,阿輝掛斷了電話,站在了一旁。
唐蘇若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好奇的詢問了一下,“你和誰打電話?”
這事情還沒有落實,阿輝現在還不宜告訴她這事情於是便沉默了。
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讓唐蘇若覺得有些稀奇,阿輝這一向冷冷冰冰的模樣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難道,是什麽特殊的人打來的?
可能,是個女子!
唐蘇若像是發現了什麽世紀秘密一般,似笑非笑的看了阿輝一眼,莫名其妙的突然來了一句。
“阿輝今年好像是三十歲了吧?”
年齡這種事情,他從來不放在心上,但是經夫人這麽一提,阿輝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今年馬上就三十三歲了。
家裏那死老頭子整日裏在他的耳邊念叨叫他快點找個女孩回來結婚生孩子。
她為了讓自己耳根子清淨一下才整日裏有事沒事往公司裏跑,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
怎麽現在連夫人都開始催他了。
“咳咳,三……三十三……”阿輝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他比總裁大四歲,比夫人大了整整一輪。
唐蘇若也微微驚訝了一番,她看著阿輝還以為他和阿行差不多大小,沒有想到他竟然三十三了。
“阿輝助理這年紀確實該找個心上人了,要不,我幫你介紹一個。”
她身邊的幾位朋友好像都已經找到各自的幸福了,不對,還有一個柳姐姐和凡姐姐。
按照年紀來算,好像一凡姐姐合適些。
等事情忙完了,她就把一凡姐姐叫出來和阿輝見個麵,一起吃個飯好了。
殊不知,兩人早就認識了。
“夫人,屬下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我還有事情要忙,再說吧。”
那抹高大的身影有些慌亂的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唐蘇若明顯的看到了他腳步比平時加快了許多。
肯定是害羞了。
阿輝從辦公室裏出來,麵上浮現出了一絲嫣紅色,剛才夫人一提起他的事情時,他的腦海裏不自覺的便浮現出了一抹影子來。
那小野貓一樣的女人就像是藤蔓一樣占據了他的腦海。
不,他怎麽能為了一個女人亂了陣腳。
阿輝腦海裏甩開了那些奇怪的想法之後,又開始認真的投入了工作之中。
沒一會,下麵的人果然傳來了新的消息,唐思明進了南水灣和那姓林的女人鬼混在了一起。
花開兩枝。
曾老太太和孫浩軒按照節目組的規定完成了錄製的要求,節目組按照開始的合同給了兩人二十萬的薪酬。
可孫浩軒的名聲已經壞了,他這個不折不扣的“渣男”名聲傳遍了整個A市。
小周都沒有想到他會那麽年恬不知恥的將事情搬到公眾麵前來說,當初分手時兩人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
婚期在即,她最近都沒有去學校了。
溫瑞六月份的時候就畢業了,他沒有按照家裏安排的繼承了家族事業,自己和兩位宿友創辦了一個法律事務所。
他雖然很忙,卻也還是會抽出時間來陪小周。
剛進屋,就看到那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少女,她穿著一身鵝黃色連衣裙,之前那副黑框眼鏡摘下了,大變了一副模樣。
精致白皙的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憂愁和怒氣,這讓溫瑞有些詫異。
小周的脾氣一向好,這樣生悶氣的時候還比較少見的。
“怎麽了寶貝?”
溫瑞從門口走來,高大清瘦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後,俊朗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寵溺的笑容。
她像是飛鳥找到了歸處一樣撲入了他的懷裏,兩行清淚從眼中滑落,聲音顫抖疲憊的道:“他,他真不要臉!”
“我們都分手了,他還想做什麽?”
這個他,很明顯就是——孫浩軒!
一提到這個名字,溫瑞的眼底的笑意頓時消散不見,一雙大手將小周牢牢地抱在懷裏。
“別怕,我們要結婚了,他的出現也改變不了什麽。”
“這不是你的錯小周。”
孫浩軒,他原本想放他一馬的,誰知道這人竟然又自己跳出來作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不知道為什麽,小周最近的心裏老是有些不安,溫瑞對她越好,這種不安的感覺就越是強烈。
“別怕,我讓唐小姐來陪你一下好不好?”
若若,確實好久沒見了。
這段時間都隻是在微信上簡單的聊了兩句。
“但是她最近也很忙,還是算了吧。”最近的事情她都知道了,林晶晶的奶奶竟然是若若的外婆。
她這剛生了孩子沒多久,接手了秦氏集團就夠夠忙的了,還要分心去對付那些人。
“那些事情秦九爺一個人就能擺平,唐小姐根本不用擔心。”
小周聽著溫瑞的話,心裏也總算是舒服了些,幽幽地歎息了一口氣。
“希望如此吧。”
溫瑞拿著那二十萬辭掉了之前的工作,他在這A市是待不下去了,準備換一個環境重新生活。
隻可惜,他剛走到車站就被兩個陌生的男人拖到了一個背街處的小巷子裏打了一頓。
“你們是誰?”
那兩個男人帶著口罩,甕聲甕氣的回答道:“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