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出來了,秦沐行連忙轉過了身上前一步去牽她的柔夷。

那隻蔥白似的小手落在自己的掌心的一刻,冰涼一片,他不由皺起了濃密好看的劍眉。

“怎麽這麽冰?”

說著,大手牽著那隻小手揣到自己的口袋中。

唐蘇若頓時感覺到溫暖了許多,抬起粉白精致的小臉迎上他深情如海的眼眸,露出了純真的笑容來。

她的眼眶微紅,看上去像是哭過的樣子。

“哭了?”

語氣裏滿滿地心疼意味,他隻能將她攬入懷中,企圖給她一絲安慰。

他的嘴上沒有一句話語可動作裏滿滿地都是對自己的體貼和關心,這樣如沐春風的照顧讓唐蘇若心裏好受了臉許多。

“沒有。走吧,我們回家了。”

她說的是“回家。”

這兩個字背後的溫暖、信任、依靠都代表著她也和自己一樣深愛著。

秦沐行活了這二十八年,在遇道她之前一直是孤單的,他的世界裏能住的隻能叫房子而不能稱之為“家”。

他想,自己定然是花光了前半生二十多年的幸運才等來了唐蘇若的出現。

大手握緊,生怕她跑了似的。

唐蘇若悄悄地反握住了他的手,冰冷的指尖調皮的在他的掌心摳弄了幾下。

她淺淺一笑,燦爛如陽光,照到了他的心底,寵溺的聲音又蘇又充滿磁性,“調皮!再這樣,小心我不等晚上就收拾你。”

這個收拾嚇得唐蘇若終於老實了,像是一隻鴿子一樣把腦袋縮回了毛茸茸的領子中,隻露出一雙清澈明亮的圓眸來,這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阿行,我明明很乖的。”

秦沐行赫然停下了腳步,高大的身子半俯,低頭輕咬住了她白嫩的耳垂,含笑輕語:“你確實是很乖也很棒,特別……是晚上……”

“唔。”

熱氣噴灑在她的耳蝸,這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顫栗。

舉起粉拳捶打了他兩下,耳朵都紅到了脖子上去了,連鎖骨都是一片粉色,叫他恨不得咬上一口。

“別說了,好羞恥。”

“小笨蛋。”

他們是夫妻啊……怎麽會羞恥呢?

唐夢死去之後,安然發了一次微博悼念,配圖是她去精神病院看望張琴。

原本以為她這“善良”的人設會引來一波粉絲們的誇讚,可是媒體曝出安然去看望張琴隻是空手去。

所謂成立精神病院基金關照會也隻是嘴上說說罷了,實際上她才捐款兩萬元。

而她手上的名表就價值二十多萬了。

不僅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獲得一致好評,而且還被粉絲朋友們罵得狗血淋頭。

“虛偽”、“假慈善”、“惡心”、“炒作”等標簽全貼到了安然的腦門上。

因為唐夢的死因乃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這個節骨眼上去表演一個“姐妹情深”的戲碼豈不是成為了“一丘之貉。”

事實上還真是這樣。

有人爆料出安然整容前的事情,其中有一個小片段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是一名路人網友拍的。

剛好是在大橋上,一亮銀色保時捷和藍色的卡宴相撞,畫麵中,卡宴的車主搖下了車窗,裏麵含笑的女人正是整容前的安然。

那場車禍導致大橋坍塌,砸傷了不少的路人,還引發了爆炸……

在那種情況下她竟然還笑得如此開心。

真是沒心沒肺。

夏雲川在網上查找消息時正巧看到了這位網友上傳的小視頻。

視頻中那輛正在燃燒的銀色保時捷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經常開的車,也是藍嘉應的座駕。

爆炸的當晚安然怎麽會在大橋上?

深邃的鳳眸中閃過一絲懷疑之色,現在小應還在外麵拍戲,等她回來再詢問她當時的具體過程罷。

……

眨眼十二月便過去了,聖誕節的這一天,傳來了白氏集團要和陳氏定下婚約的消息。

陳總當著眾人的麵給白靜萱送上了九十九朵玫瑰,在白氏企業公司門口擺放了一個巨大的心形蠟燭當眾求婚。

這浪漫的架勢讓路人頻頻羨慕。

“嘖嘖,那位陳總老得都可以當那女人的父親了吧。真想不明白她那麽年輕漂亮為什麽要嫁給一個比自己老那麽多的男人。”

回答他的是另外一名男人,不屑冷笑,“還有什麽?有錢唄。現在的社會不就是這樣嗎?美女搭富商,帥哥喜歡富婆。”

“兄弟你說得好有道理,可苦了我們這樣的普通人,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我隔壁的王大爺老是叫我找個女朋友要緊。”

“你在想屁吃!現在這個年頭有個女朋友就不錯了,還敢要求人家j不j。”

“兄弟你說得太對了,我還是找個男朋友比較快一些。”

“嗯,孺子可教。”

聊了半天,男人好奇的抬首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人,頓時覺得人生都是虛幻的。

這世界上竟然有長得如此好看的男孩子!

他穿著一襲白色的西裝,胸口處別著一朵紅色的玫瑰,金絲細邊的眼睛夾在高挺的鼻梁上,水晶鑲鑽的眼鏡鏈垂在胸口處。

集俊美、清貴、儒雅於一身,像是從皇宮中走出來的王子一般高貴。

這樣的人竟然在和他抱怨找不到女朋友???

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嗎?

江景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從這廣場上撤離,眼前走過一對又一對的小情侶,唯獨他一個人清冷的在街上晃**著。

看到電影院門口有人賣票,他下意識的走了過去,遠遠地就看到了那一對頗為熟悉的身影。

女子穿著一身娃娃裙,外罩著粗線的針織衫,耳朵上帶著一個白色毛茸茸的兔耳朵,身姿窈窕而曼妙。

她身旁的男人高大挺拔,懷中抱著一個伴隨大小的孩子,兩人有說有笑的對視著,畫麵充滿了幸福的狗糧味。

“秦沐行?”

男人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下意識的轉首看了過來,一看是他,麵無表情的回首。

聲音溫柔如水,目光裏也隻有唐蘇若一個人的影子,“老婆,你想看什麽電影?”

江景淩:“……”

當他是透明人嗎?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