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偷師失敗，諸葛長虹自然不甘心,又讓小妾繼續去諸葛川那邊偷。

小妾倒也沒什麽抵觸情緒，帶著小花又去了幾次。

大將軍已經熟悉她們了，見她們再出現，就不再咆哮了。

來諸葛川這邊，最開心的是小花，她不必在家伺候諸葛長虹那一大家子，忙得腳打後腦勺，還能和米兒玩。她本身喜歡小狗，和大將軍混熟了之後，一過來就抱著它玩。

至於諸葛川，每次這小妾來偷師，他都用之前鍛造好的合金塊打刀，既不用風箱，也不用滑輪器械，連煤炭都不用,就按照鋪子裏大師傅的手段慢慢打，讓那小妾看得一清二楚，而又完全摸不到頭緒。原來他一個人枯燥地鍛刀，現在有美人兒站在身邊陪著，何樂而不為。

諸葛川鍛刀時,依然當著女人的麵掏出家夥撒尿。女人已經不再嚇得驚叫，隻是將頭轉到一邊，裝作看不到，但每次都轉得慢一些，餘光總能掃到些什麽。

如此幾次,小妾將所看所聽全部講給諸葛長虹後，諸葛長虹發現從諸葛川那裏根本學不到東西，於是考慮了下一步行動。

這天晚上，諸葛長虹坐在超大號的浴桶中，被小花伺候著洗澡。洗好之後，小花拿過衣服想給諸葛長虹穿上，但諸葛長虹揮手拒絕了，說道：“去吧小婉叫過來，讓她幫我穿。”

“是老爺。”小花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去房裏找那小妾。

這臥房要比諸葛川的臥房大一些，房間正東側一張黑色實木拔步床，床欄上掛著粉色紗簾幔帳。床的兩邊有掛衣架和床頭櫃。在拔步床一邊，靠北牆，是一張沒有護欄圍擋的小木床。

那拔步床是諸葛長虹與小妾睡的，而那小木床是小花睡的。

房間內陳列著一排木架，架子上各種古董、玉器、花瓶。

小妾正在臥房梳妝台前打扮，見小花自己進來，心生疑惑，皺著眉頭問道：“老爺呢？不會是在浴桶裏睡著了吧？”

“沒有，夫人，老爺叫您過去幫他穿衣。”小花回答。

“啊？你伺候就是了，還叫我去伺候？發什麽瘋病了？”女人嘟囔著，不情不願地起身去了浴室。

進了浴室，看到諸葛長虹像一隻球一樣泡在水桶中，女人皺了一下眉，心裏生出厭煩，調整了一下呼吸，邁步進去說道：“老爺，今兒怎麽讓我伺候？”

“過來小婉，我其實是想和你商量個事兒。”諸葛長虹伸手招呼女人。

“商量事兒可以回房再說麽，急什麽？”女人撿起隔斷上掛著的棉浴巾走過去問道。

“這事兒我不想讓小花和其他人聽到。”諸葛長虹回答。

“呦！什麽事兒這麽神神秘秘的。”女人走過去，吃力地扶著諸葛長虹從木桶站起來，先用浴巾幫他擦身子。

“我是想讓你把八年前沒幹完的那件事兒幹完。”諸葛長虹看著女人說道。

“八年前？啊？你是要我去……”女人驚得掉了手中的浴巾，伸手掩住口。

“沒錯，就是想讓你去做掉那諸葛川。”諸葛長虹微笑著輕描淡寫地說道。

“老爺，這事兒做不得，現在那諸葛川已經不是小孩兒了。”女人抓住諸葛長虹的胳膊說道。

“年紀大了幾歲又如何，他不過是個傻子。”諸葛長虹嘴角翹了一下，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並不總是發瘋病，有正常的時候。”女人搖頭說道。

“隻要在其他人眼裏，他是個傻子，就可以動手。”諸葛長虹目光堅定地說道。

“自從那一年將他推下山坡，我經常做噩夢，夢到掉下去的是我，我一直往下掉，身下黑洞洞的，看不見底。每次都被嚇醒，老爺，算了吧，那孩子已經成傻子了，這麽多年也受了不少苦了。”女人說著流下眼淚。

“怎麽？怕了？蘇小婉，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這麽多年，我不娶妻，把你當正室一樣寵著，是因為八年前你幫我做了那件事。可是當年你可沒辦利索，隻把他變成了傻子，可他還活著。”諸葛長虹目光嚴厲起來。

“老爺對我的好我都記著，我好好伺候老爺，可他都已經傻了還不夠麽？而且都這麽多年了，怎麽突然又要動手？”蘇小婉躲開諸葛長虹的目光，俯身撿起浴巾，低聲問道。

“那傻子鍛出好刀之後，老爺子那邊開心，已經和我挑明要把諸葛家的產業交給他了，他今年十七歲了，老爺子也老了，最遲十八歲會把家業傳給他。若是那個米兒丫頭給他生了個兒子，或者老爺子給他娶了妻，讓他生了子，那就來不及了。”諸葛長虹語氣柔和起來，耐心解釋道。

“老爺，咱們家也可以了，這麽大的庭院，還有幾十畝良田，交給林兒夠了吧。”蘇小婉輕輕擦著諸葛長虹的後背，柔聲規勸道。

“放屁！”諸葛長虹一把將蘇小婉推倒在地，喝罵了一聲。

“啊？”蘇小婉驚叫一聲，坐在地上，看著滿臉怒氣的諸葛長虹，嚇得不敢吱聲。

諸葛長虹從浴桶中慢慢邁步走出來，瞪著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蘇小婉吼道：“婦道人家，懂個屁？那鐵坊半個月的收入就抵得上咱們家那幾十畝田一年的租子。等林兒大了，娶了妻，納了妾，那點地租都不夠一家開銷。”

“站起來。”諸葛長虹說完，對著蘇小婉揮了一下手發出命令。

蘇小婉趕忙站起身，但怕諸葛長虹打自己，站在一步遠的位置。

“小婉啊，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林兒和你，為了你們過好日子。我想好了手段，這次不會讓你難做，隻要再去那院子一次，就能把那傻子做掉！”諸葛長虹語氣軟下來。

“什麽手段，總不會是讓我用刀直接砍死他吧？”蘇小婉知道自己逃不過，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不用那麽麻煩，來，來，我講給你聽，手段簡單得很，你也不難做。”諸葛長虹對著蘇小婉笑著招手，露出壞笑。

蘇小婉皺著眉頭，慢慢靠過去。

諸葛長虹伏在蘇小婉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一挑眼眉，問道：“怎麽樣？簡單吧。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老爺，你答應我，這次之後，無論是成是敗，以後都不要再讓我去做了，我遭報應是小，我擔心那報應將來落在林兒身上。”蘇小婉不敢看諸葛長虹的臉色，低頭懇求道。

“你！”諸葛長虹又要翻臉。

嚇得蘇小婉向後躲了一下。

“好了，好了，知道了，最後一次，放心，林兒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的。”諸葛長虹壓住火氣，伸手拍了拍蘇小婉的肩膀，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