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川打好了水,站在浴桶旁邊,伸平胳膊,讓米兒幫他脫衣服,米兒身上特有的梔子花香飄出來,而剛剛在妓院被姑娘們挑逗上來的火氣還在心頭,這讓諸葛川有些意亂情迷。
米兒脫襯褲時發現了諸葛川的反應,皺起眉頭,抬眼看著諸葛川問道:“在那園子裏力氣還沒用完?”
“少爺我根本就沒用。”諸葛川伸手挑了一下米兒的下巴,然後開始動手解她的盤扣。
“啊?”米兒輕呼了一聲,愣住了。
諸葛川已經將她裙子剝下來,又打開了襯衣的係帶。
“怎麽會沒用,少爺看不上那姑娘?”米兒任由諸葛川脫著自己的衣服,仰頭問道。
“少爺我永遠不會碰園子裏的姑娘,隻想碰你。”諸葛川將最後的肚兜也剝下來,然後俯身一把將未著寸縷的米兒抱起來。
“啊!”米兒叫了一聲,羞紅了臉。聽到諸葛川對自己如此專情,又生出無限感動,將頭紮進諸葛川懷裏,伸手緊緊抱住他。
諸葛川抱著米兒進了浴桶,二人在浴桶內一邊洗鴛鴦浴,一邊嬉鬧起來。
玩鬧累了,諸葛川抱著米兒,一邊愛撫著那對兒玉兔,一邊問道:“那妓院裏的姑娘們多久能攢夠自己的贖身錢?”
“妓院的老鴇惡得很,吃穿用度哪個都要收姑娘們的錢,而且都是翻了倍的收,不過,若姑娘模樣可人,還肯攢錢,那五六年差不多就攢夠了。”米兒微閉著眼睛,享受著諸葛川的撫摸,將頭靠在他懷裏,輕聲解釋道。
“也還好,五六年就自由了。”諸葛川總結道。
“自由?”米兒對這個詞理解但陌生。
“對啊,贖完身不就自由了麽。”諸葛川強調了一遍。
“能攢夠贖身錢的少,攢夠了錢,給自己贖身的姑娘更少。”米兒輕輕搖頭說道。
“啊?攢夠了錢還不趕緊贖身,為什麽?”諸葛川疑惑起來。
“進妓院的姑娘,一部分是從小拐去了,像我一樣,根本不知道家在哪裏,贖了身也沒個去處;另一部分是被家裏賣到妓院的,贖了身,回了家,還不得重新被賣回來?再說家裏若要知道那姑娘手裏有了贖身錢,早就過來搶了去,還能留到贖身。”米兒解釋道。
“那不能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嫁人麽,做個妾也好啊?”諸葛川問道。
“我給你講個事兒,你就懂了。”米兒按住諸葛川遊動的手,認真講起來:“原來我在妓院的時候,伺候過一個被家裏賣過來的叫歡兒的姐姐。那歡兒姐姐可漂亮了,招人喜歡,所以客人給的賞錢多。她省吃儉用,偷偷將錢攢起來,發誓要盡快給自己贖身。我伺候她兩年,第三年頭上,歡兒姐真的給自己贖了身,然後托媒人找了鄉下一家農戶嫁了。”
“你看,不是還有人贖身外嫁的麽。”諸葛川總結道。
“你聽我講完啊。”米兒拍了一下諸葛川的手阻止他插話,繼續說道:“那農戶家三個兒子,最小的那個兒子披著紅花來妓院接她時,看那小子才十七八歲,雖然黑了一些,但還算結實,而且樣貌老實本分,姐妹們有的罵那小子傻,有的羨慕歡兒好福氣,熬出了頭。被接走之後,我還想了她一陣兒。可過了幾日,她一個人穿著一隻鞋跑回來了,腳上都磨出了血,跪在老鴇麵前,求她收留。”
“啊?怎麽會這樣?”諸葛川對這個轉折很意外。
“老鴇知道歡兒是搖錢樹,有心留她,可她已經嫁人,不是自由身,若收了她,對方告到官府,老鴇要吃官司賠錢,所以老鴇隻給她找了一雙鞋,不敢收她。她哭著喊著不走,但後來被那農戶家裏來人拽走了。”米兒搖頭說道。
“不是嫁得好好的麽,為什麽要從家裏跑出來呢?吃不了農家的苦?”諸葛川疑惑著。
“後來聽另一個姐姐給我講,她被接進那戶人家時,看到是家徒四壁的一戶農家,但她覺得無論如何自己有了家,比在妓院強。可到了晚上,入了洞房時,三個兒子一個爹,都進去了。”米兒說到這裏,歎了口氣。
“什麽意思?”諸葛川沒聽懂。
“那家三個兒子一個老爹都是光棍,說是娶了她,其實就是買了她做共妻。”米兒解釋道。
“還能這樣?”諸葛川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那三個兒子一個爹沒日沒夜折磨她,連她來了癸水都不放過她。她實在受不了了,尋個空跑回了妓院,可老鴇不敢收,又被抓回去了。”米兒繼續講到。
“還可以這樣,不可以去官府告他們麽?”諸葛川問道。
“這種事官府根本不管,鄉下找不到女人的男人太多太多了,這種事司空見慣的,官家也是默許的。”米兒解釋道。
“那後來呢,那個歡兒怎麽樣了?”諸葛川問道。
“聽姐姐們講,歡兒被抓回去之後,被打斷了腿,用鐵鏈拴在屋裏,爺四個繼續沒日沒夜折磨她,沒過多久就死了。”米兒搖頭歎氣,接著說道:“那媒婆以為姐妹們都不知道這事兒,後來又來妓院,問有沒有姑娘要贖身,她給介紹好人家,結果被大家罵出去了。”
“那農戶一家該死,那媒婆也該死。”諸葛川恨得牙癢癢。
“所以園子裏的姑娘們很少有人贖身的。”米兒總結道。
“就沒有哪個大戶人家的老爺少爺看上了,接出去的?”諸葛川想起了自己看過的秀才娶妓女的故事。
“大戶人家的老爺少爺,花上幾百個錢就能嚐到那身子,誰還肯花上百兩幫姑娘贖身,再說接回去還會被別人嘲笑。”米兒覺得諸葛川的想法太過幼稚,掐了他手背一下。
‘電視裏的故事果然都是騙人的。’諸葛川暗想。
“那上了年紀的都去哪裏了?妓院裏隻有年輕姑娘啊。”諸葛川繼續問道。
“嗨!大部分姑娘病死了。能熬到上了年紀的,厲害點兒的做了妓院管事,沒錢贖身的也被賣給農戶,沒錢還沒人買的直接被趕出去,死在街頭了。”米兒解釋道。
“原來這些姑娘這麽淒慘。”諸葛川疼愛地抱住米兒,想到當初若沒有買下她,她也是這種結局時,不禁一陣後怕。他開始理解米兒對自己和母親的順從,這社會已經將她這樣的女人壓榨到了沒有一絲反抗的氣力,她除了順從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