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高度說高不高、說矮不矮,原主摔倒得相當怪異,身體上連個擦傷都沒有,卻莫名其妙昏睡整整一天一夜。
事情背後肯定有貓膩,可惜頭天剛下過雨,腳下易打滑,當時家裏人又都忙著帶她去市裏醫院檢查身體,一來一回折騰的不止錢還有時間,以至於回到村裏時過境遷什麽都沒能查出來。
村裏圍繞這事流言四起,說得多的還是他二叔德不配位,否則村裏好不容易有件喜事,她這個親侄女就出事,分明是老天爺都看不過意發出的警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下流言迅速傳遍全村,李大河出麵解釋卻被歪曲成越描越黑,更不要說後麵不順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等到春季換屆選舉,二叔未能連任村長,一手提拔的頭號心腹,現任民兵組長李成業走馬上任,上台後迫不及待開始針對他清算,所有疑惑有了答案。
李大河向來公正廉潔,就算對方雞蛋裏挑骨頭,都不可能找出能關笆籬子的大事件!
然而鄉下地方,作為一村之長,在處理很多事情的時候,除律法外還得講情理,能拿出來說道的雞毛蒜皮破事兒不少。
說句不好聽的,弄成這樣純粹就是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膈應人。
村裏牆頭草又多,不僅絕了二叔再當村長的可能,還在承包責任製後各種明裏暗裏打壓:讓人在他承包的水田裏放螞蝗,果樹林外紮鳥巢……
無論誰知道後麵這些事情,都清楚明白:眼下這事絕對少不了李成業手筆,還有在她身邊嚷嚷著看磚窯的知青。
村裏現在就剩三個知青留下沒走,其中汪冷雪和孫瑤迪是女知青,男知青就曾學鳴一個。
當時原主聽到這幾人對話後主動提出一起去磚窯,現在想來還是太過單純(蠢),沒受過社會毒打,不將人朝壞處想,掉落坑裏後渾身是嘴說不清。
畢竟說起來不是這些人的問題,是她要一起過來……以至於這個啞巴虧不僅她,還有自家二叔都不得不跟吞蒼蠅似的咽下去。
她不是原主,更何況人還清醒,吃什麽都不能吃虧,緩緩開口道:
“二叔,剛才不是我自己掉下來的,我身邊不知誰帶有能讓我一聞就昏倒的藥物,和李成業組長配來藥動物用的那種差不多。”
書裏後麵有暗示,原主不正常狀態有被人用藥的原因。
青牛村背靠著連綿不絕的大山脈,村裏曾經還有過不少獵戶,李成業作為民兵組長,打獵水平自然不會太差,有些對付動物的工具和藥物很正常。
書中這段情節描述沒有提及洞裏那人,想來是個不相幹的村民。
李金花用手指著不遠處三個知青,“當時他們就在我周圍!”
村裏人普遍和知青之間關係不冷不熱,反倒是原主,因著她男人是考上大學的優秀知青,所以對知青點的人向來大方友善。
若是沒有足夠利益,就衝目前村長還是李大河,這三個知青不可能無聊無腦到如此針對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