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瑜心髒都漏了一拍,異能更是瞬間加大,可後果卻是,鼻血更多了,且杜絕不了馮晨。
他的速度,很明顯快得不像一個人類。
離得近了,俞瑜才看清,他眼裏滿是對人類的欲望。
他是喪屍!S首領級喪屍,如今她的異能還沒有強大到杜絕所有喪屍。
而馮晨的級別,根本不是她能杜絕的。
所以,她的異能對馮晨無效,自己如果在強行發動異能,隻會讓身體超負荷。
不得不說,俞瑜在腦海裏想了許多,她所在的時代,她的工作,死了還能不能回去了。
以及,她死了,俞霧芽怎麽辦,她答應沈枳末,要照顧許淨的。
她對沈枳末食言了!
隻是預想中的事情沒發生,馮晨感覺刺痛,猛然後退下去。
憤恨地捂住了眼睛,那下麵,是三條很深很深的爪印。
“喵!”
屠戮護在俞瑜身前,全身的毛炸開,表情凶狠,滿是威懾地瞪著馮晨。
俞瑜轟然身體軟了下去,連忙用含蝶插在地上,穩住了身形。
“呼……呼……屠戮,你怎麽……”
她有些不敢信,屠戮應該在外麵才對。
“喵,喵!”
屠戮惡狠狠的叫著,估計在罵了。
老娘再不來,你都跟我是同類了,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的鏟屎官,你死了誰給我鏟屎!
“額……算了……”
俞瑜雖然聽不懂,但是她就是覺得,屠戮在怪她。
馮晨笑出聲,饒有興致地看著屠戮。
“真奇怪,居然是一隻喪屍貓,稀罕物種啊。”
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屠戮,它覺得自己被定住一樣。
果然,S首領級的喪屍,它隻是A級,明顯被壓製住了。
可即便在害怕,它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俞瑜送死。
這是它親自選定的主人,而且,它們貓,也是護主的很的。
屠戮嘶叫兩聲,擺動輕盈的身體,直接對著馮晨發動了進攻。
它最為有利的武器,便是尾巴了,輕巧卻又很有殺傷力。
幾乎每鞭撻兩下,馮晨的臉上身上便會出現不同的傷痕。
“嘖,倒是比我想的厲害點,倒也不愧是A級,比那些沒有思想的F級C級有意思多了!”
馮晨的眼神裏又出現了讓人心驚的癲狂。
而鹿憶星想幫忙,可他被喪屍纏住身,根本沒辦法。
好在許溫婉身邊沒什麽喪屍,安然走到了許父身邊。
許是怕傷到許父,馮晨沒有命令喪屍靠近許父。
倒是為許溫婉提供便利。
“爸爸,你看看我,我是溫婉啊。”
許溫婉悲痛地呼喊著許父,可效果甚微。
他似乎是認不出她了,眼神憤恨嚇人。
許溫婉被這眼神刺痛,心裏的傷感無以複加。
隻見她痛苦的抱住許父,放鬆了身體,一陣白光亮出,傳到了許父的身體裏。
馮晨猛然發現不對,“你在做什麽!”
他這時意識到,剛剛他被騙了。
仗著他的目光被吸引,竟讓許溫婉偷偷靠近許父。
而剛剛的那個白光,許溫婉是異能者!
馮晨根本不知道她要對許父做什麽,而愣神的這個功夫,屠戮狠狠鞭笞他的臉。
一瞬間,半邊臉皮開肉綻,看起來很是恐怖。
馮晨被激怒,死死遏製住屠戮,“你這隻死貓!”
俞瑜趁這個機會,一把砍向他的手臂。
誰料根本沒砍斷,但還是讓他吃痛地鬆了手臂。
馮晨根本沒心思管他們,扭身就要去找許溫婉。
可回頭,卻發現鹿憶星在他身後,一棍子對準腦袋狠狠打了下去。
隻是這些,都不足以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鹿憶星渾身上下都是血,像極了從地獄爬出來的人一樣。
可俞瑜敏銳地發現,鹿憶星的眼角,有喪屍血。
連心髒都跟著快了幾分,他,會被感染的!
而另一邊,許父竟覺得從未有過的平和,心靈上的平和。
就像在安靜美麗的草地上,享受著大自然一般。
“爸爸。”
突然傳出的聲音,許父在草地上坐起身,遠遠便看見了許溫婉。
她美麗可人的女兒。
從牙牙學語,到長成美麗動人的大人。
他從未缺席過她的任何一個成長階段。
即便她年齡再大,也是他的心肝寶貝,會黏著她甜甜地叫爸爸。
撒嬌似的問他要想要的東西。
許溫婉看著麵前的父親,有些蒼老,可衣著得體,就那麽看著自己。
二人遙遙相望。
“我的女兒,長得這般大了,出落的更好看了。”
許溫婉一瞬間紅了眼眶,這才是,她的父親啊。
“爸爸,我好想你。”
許父心疼地把女兒抱在懷裏,可外麵的動**,卻也在告訴他,這裏不是敘舊的好地方。
“溫婉,是爸爸的錯,馮晨被喪屍咬傷後,我每天想著要救他,沒日沒夜地研發藥劑。”
“可萬萬沒想到,他突破了普通的變異,完成了身體到心靈的進化,竟成了S級首領喪屍。”
“此後,我本還在努力幫他,他父親也是,可他迷上了這種感覺。”
“再然後,他失控了,他殺了很多人,可這還不夠,他逼迫我看他們被喪屍食用,對我洗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是為了末世藥劑。”
“而終於在某一天,我崩潰了,我和他同流合汙了,我殺了大家,我罪該萬死。”
許溫婉就這麽聽著,聽著他對馮晨的控訴,聽著他是怎麽被馮晨逼到精神失常。
而聽完這些,她心裏隻剩心疼。
這是她本該熠熠發光的父親啊。
說到最後,許父隻剩感慨,還好,她身邊有值得信任的同伴,還有了可以幫助別人的異能。
他的女兒,強大又美麗。
下一秒,許父突然想到什麽一樣,又看了眼許溫婉。
她還未讀懂其中的含義,異能猛然失效。
許父的眼中,難得的清明。
看著衝過來的馮晨,許父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精神崩潰的模樣。
見他還是如此,馮晨鬆了口氣。
趁他恍神的一瞬間,許父拿起一劑針管,直直紮進許溫婉的胳膊上。
藥劑裏的藥物,完全被注入其體內。
許溫婉根本也沒反應過來,隻覺得什麽東西紮進自己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