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默默地把浴袍又穿上,拿著西裝到衣帽間去換。
莫名覺得,很危險。
看得他剛才都心跳加速了。
反派果然小心眼又記仇。
早上讓他在護工和管家麵前出醜,現在就得報複回來。
等他出來,鬱修喊住他,“可以幫我換下襯衫嗎,我感覺到襯衫濕了。”
桑喬哦了一聲,眼神掃過,去取了一件襯衫遞給他。
男人解開扣子,拉開領口,常年不出門的肌膚過於白皙,身形單薄。
桑喬一邊欣賞,一邊在心裏佩服。
小小的身體,大大的能量,就這樣也能把主角攻幾次逼入絕境,真的牛哇牛哇。
鬱修整理好自己,“好了,我們下樓吧。”
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西裝褲濕了一大片。
桑喬當然知道,他就是故意弄濕的,不動聲色地跟人到樓下。
“少爺,你的褲子……”管家驚疑地看著兩人。
“怎麽了嗎,”鬱修伸手摸過去,摸到了大片的濕潤,頓了下,“推我上去換。”
桑喬讓到一邊,低頭假裝整理領結。
片刻後,兩人坐進車裏,鬱修輕笑了笑,“桑少爺試探夠了?”
“老公說什麽呢。”桑喬開始裝傻。
“當著我的麵又是換衣服,又是故意弄濕我的褲子,不就是為了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殘疾嗎?”鬱修不緊不慢道。
“放心,沒有比這件事更真實的了。”
男人聲音淡淡,桑喬心裏顫顫。
青年嬌羞一笑,埋下頭去,“哪有試探,是夫夫情趣。”
“老公不喜歡?”
鬱修指尖旋轉著一枚圓潤的黑色棋子,笑而不語,桑喬識趣地閉嘴,坐遠一點。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半個多小時後,抵達酒店,下車後,桑喬看著司機把鬱修推下來,琢磨著一會他是走在前邊,還是走在旁邊,還是跟在後邊。
鬱修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桑喬一愣,扭捏地哼哼,“這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喬喬不是最喜歡我的這裏嗎。”鬱修的神色寫滿溫柔寵溺。
桑喬心想你不要亂說啊!
雖然確實是喜歡。
鬱修都無所謂了,桑喬也更不在乎,乖乖側坐下調整好姿勢,掌心輕按著男人的肩,“好了。”
兩人親密的姿態一進去就吸引了會場裏所有人的視線。
桑喬感受著周圍人或驚訝或揶揄或輕蔑的視線,忍不住在心裏默默感慨。
不愧是反派的出場方式。
鬱家在帝都頗有權勢,鬱修身份矛盾,既是上一任家主的兒子本該繼承家業的,卻又盲又殘疾,淪落到鬱家邊緣,不管到哪裏都引人注目。
更不用說傳聞他隻剩一年多的時間。
桑喬看了一圈才知道這是一場慈善拍賣晚宴,也回憶起了原劇情。
原劇情裏這段很激烈,拍賣會上拍出了一顆珠子,主角受很需要它但是被鬱修叫高了價格。
鬱修不斷挑釁主角,最後珠子被叫到天價,主角攻還賠進去一個承諾,拍下了珠子送給主角受。
主角受不喜歡白拿東西,答應欠攻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