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先熱敷還有吃藥,我一會開藥,需要一些舒緩的藥,你最近做飯清淡一點,忌諱辣,重口。”
李棠點頭,“好,我知道了。”
這邊喜氣洋洋,何老爺一家愁雲慘淡,何老太一臉焦急,她沒想到,何老爺就出了個門,在路上,就突然暈倒。
“大夫,我家老爺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可要救救他啊。”
大夫把著脈象,“何舉人這是這幾天上火加上飲食不規律還有生氣,所以火攻心,出現了輕微腦梗,但是並無大礙,你放心,過幾日就可以痊愈。”
何舉人現在已經醒了,他睜著眼睛,卻說不出來話,連口水都控製不住。
聽到大夫的話,何家全家都鬆了口氣,何老爺可是一家的支柱,要是他出事了,他們一家可怎麽活啊。
大夫寫了藥方,何老太出門跟著撿藥,何金寶知道他爹沒事就出去了,何金珠忙著去偶遇劉宇詞,也出去了,家裏就剩下周氏一人。
何老爺望著天花板,嘴裏發出“嗯哼”的聲音,連指尖都動不了,周氏也不敢動她,她隻是兒媳婦,該防都還要防。
所以何老爺尿床了,他想喊人,卻發不出聲,隻能躺著**,清晰的感受著身下傳來的感覺,他氣的胸腹上下起伏。
他把所有的罪過都歸結在張牧之身上,如果不是他,他也不會生氣,也不會出門,更不對倒在大街上,實在是太丟臉了。
何老爺眼神裏滿是怨恨,可惜現在動不了。
接下來兩天,張牧之每天晚上都會熱敷腳踝和喝藥,林琅這幾日也沒有再來,專心在客棧備考。
考前前一天下午,李棠給張牧之做測試是吃的東西,門突然被敲醒,李棠疑惑的開門,來人她沒見過。
“你們是?”
來人是以為衣著講究的婆子,但是眼底的高傲和不屑藏不住,“你家相公是不是叫張牧之?”
李棠沒回答,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婆子,她身後跟著三個男人,個個身強體壯,她打不過,這是來找事的?
“你們有事嗎?”李棠警惕望著他們,在考慮要是他們找事,她就大喊救命,總不能出事。
婆子笑了笑,“讓你相公出來,是有大喜事等著他,我們是京城淮南王府的人,你相公可要一步登天了。”
淮南王府!
李棠瞬間變了臉色,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婆子以為她被這天大的好事嚇到了,眼底閃過嘲諷,“讓我們進去吧,我想看看你夫君。”
李棠知道攔不住,側身讓他們進去,麵色沉重。
原書裏,這就是壓倒張牧之的最後一根稻草,張牧之後期被淮南王府的人找回,因為他的名字,誤以為是淮南王的兒子,得到了所謂的親情,把張牧之捧的極高。
可是後來才發現這是狸貓換太子,真正的兒子是林琅,張牧之瞬間變成人人喊打,故意攀附的小人。
看書的時候他看到這一段差點氣死。
張牧之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他不在乎什麽淮南王的身份,他隻是想要一份屬於他的親情,沒有任何人問過他的意思。
婆子進了大廳,看了一眼環境,簡陋至極和坐在凳子上的男子完全不一樣,張牧之聽見外麵有動靜,但不知發生了什麽,聽見有人進來,皺眉抬頭,婆子看見張牧之的長相的時候徹底驚呆。
和王爺實在是太像了!
張牧之看見婆子瞳孔一縮,這個人他記得,上一世也是她來到他府上,不由分說的給自己蓋上淮南王世子的名稱。
掩蓋住眼底的恨意,張牧之站起來溫聲行禮,“不知幾位來這裏所為何事?”
婆子這才注意自己失了分寸,她收回驚詫的目光,笑著點頭,“張公子不必驚慌,我們來是想問問你一些事情。”
張牧之點頭,“我去給你們那些茶。”
他一拐一瘸的走出門,比平時拐的更很,一下就讓人注意到,婆子皺起眉,還是個跛子,本來打算直接帶走,現在開始遲疑。
一個身體殘缺的世子必然會被其它貴族嘲笑,這件事情她還需要像王妃定奪。
等張牧之進來,婆子語氣疏遠了一些。
“我們來自京城,我們家少爺早小時候走丟,名字就叫做張牧之,所以聽說了這裏的縣試第一名也叫這個名字,才特地貿然前來,來之前我們也做了調查,得知張少爺是拐來的孩子,不知是否是真的。”
張牧之手在袖子裏握拳,眼神清冷,“我確實是拐來的,但是具體情況我並不知道,但是我有一塊玉佩,上麵刻著我的名字,那塊玉佩現在不在我身上。”
“那在哪裏!”婆子著急到詢問,如果是真的,那麽久可以確認,眼前的男子確實是王爺的孩子,不管怎麽樣,都不能流失在歪。
張牧隻眼底閃過暗流,苦笑著搖頭,“在我的養母王氏那裏,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被她賣掉。”
賣掉?婆子瞬間站起來,“那戶人家我們回去查問,先行告退了。”
那可是王室的玉佩,萬一被有心人利用,那就是大事,也沒說別的,婆子帶著人匆匆離去。
張牧之在他們走後,懶懶到斜靠在盤坐椅上。
借刀殺人這事情他最擅長,王氏這次,怕是要付出代價,他最喜歡多,就是看著那些人慢慢多受折磨,一下子殺掉,太可惜了。
張牧隻低著頭,真實的樣子展現無疑,渾身散發著冰冷,高位者的氣質,眼神狠厲,不帶一絲感情。
李棠見婆子在屋裏沒呆幾秒就走了,有些疑惑。
推門進去,發現張牧之麵色如常的坐在那裏,看見她眼神詢問,李棠尷尬的搖頭,試探的詢問,“那些人說他們是淮南王府的人,那可是大人物,找你有什麽事嗎?”
張牧之察覺到李棠語氣裏麵的試探,頓時了然他這個小娘子知道些什麽。
“詢問了我的名字,說我可能是他們家走散的少爺,得知我還有個玉佩,就去找王氏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東西收拾的怎麽樣了。”
李堂心裏的大石頭落地,邊收拾東西變說,“相公,我覺得他們不靠譜,怎麽現在才找來,要是有心,咱們距離京城葉不遠,早就找到了不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