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不想讓張牧之回去,那裏的日子並不好過,張牧之遭受白眼,被所謂的“母親”管控,淮南王雖說對他挺好,但大多數時間都是淮南王妃。
最後在得知真正的兒子是林琅後,淮南王覺得是張牧之故意替代,對他下了不少的絆子,李棠存著私心。
她和張牧之相處一段時間,越發覺得他真的很可憐,努力學習,不被人愛,最為她看書最喜歡的反派,她是想讓張牧之得償所願,幸福生活的。
張牧之聽到她的話,心裏騰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她沒有因為對方的權勢就讓他去,而且為他找想,張牧之突然有些看不懂他的小娘子了。
她對他這麽好,到底是為了什麽?
李棠不知道張牧之的想法,她把東西收拾好,“相公,這些東西我收拾完了,盡力了就行,等你出來,咱們再去吃頓好的。”
張牧之記起上次李棠來接自己的場景,沒說什麽。
婆子從張牧之那出來之後直奔客棧,客棧裏坐著一位中年男子,臉色焦急,看見婆子瞬間迎上去,“怎麽樣,確定是王爺的孩子嗎?”
“還沒有。”婆子坐下喝口水,“但是那少年和王爺長的太像了,而且他手裏麵也有玉佩,但不在他手裏,所以我還不能確認。”
中年男子楞了一下,眼裏滿是愁苦,“咱們淮南府因為沒有少爺,王爺唄戳脊梁骨多少年了,希望一定要是啊。”
婆子想起張牧之的跛腳,嘴邊閃過遲疑,到底歎了口氣沒說什麽。
不管怎麽樣 隻要是王爺的孩子,那淮南王府就不是無後,有了希望,王妃也不用吃齋念佛那麽久了。
婆子是淮南王妃貼身嬤嬤,姓陳,中年男子是淮南王府的副管家,兩人都深得淮南王妃的信任,這次派他們來,也表達了重要性。
副管家看著陳嬤嬤,“你打算怎麽做,明天動身去找那王氏嗎?根據消息,那王氏還有她的孩子都偷奸耍滑,對待他們不需要心軟。”
陳嬤嬤點頭,眼睛眯起,眼角的細紋裏都帶著不善。
“我一會就去,免得夜長夢多,如果真是少爺,她拐走了,這麽多年一直壓榨少爺的話,她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副管家沒阻攔,這件事情越早確認,對所有人都好。
陳嬤嬤喝了兩口茶,帶著人往村裏走,早就打聽好了王氏的住處,馬車直到王氏住處,王氏正在院子裏洗衣裳。
家裏四口人,張巧兒每天打著身體不適,兩個兒子她也舍不得,隻能落到她一個人身上,她頭發最近因為操勞花白,看起來比真實年紀大了不少。
陳嬤嬤推門進來,王氏聽見抬起頭正想煩躁的叫罵,可看見陳嬤嬤的架勢,訕訕到閉上了嘴。
“這位夫人是誰啊,來這裏幹什麽。”
看著陳嬤嬤的穿著不菲,王氏有些緊張,她那兒子不會又惹事了吧。
陳嬤嬤看著畏畏縮縮的王氏,很難把她和信裏介紹的壓榨張牧之的人聯想起來。
她打量著王氏,“你就是王氏?”
王氏心裏咯嘣一下,她倉促的點點頭,“對,是我,這位夫人來找我有什麽事嗎?我一直都在家,應該不認識您吧。”
諂媚的語氣讓陳嬤嬤皺起眉,這樣一對比,那張牧之的娘子大方多了。
她帶著人進來,“張牧之小時候的玉牌在你手裏沒有,刻著張牧之三個字,像玉佩,但是掛在脖子上,在哪?”
陳嬤嬤直奔主題,她不想浪費太多時間,王氏聽到這個,表情瞬間就變了,“你是他找來的?我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就丟了。”
王氏抱著衣裳打算揍,被陳嬤嬤一個手勢把人壓下。
“你們想幹什麽!沒天理啊,大白天的有人欺負我這個寡婦啊!”王氏被壯漢壓著不能動彈,直接開喊。
陳嬤嬤臉色不太好,他們來這裏的消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捂住她的嘴!”幸好這個時間,村裏人大多數都在田地裏給草藥澆水,送暖,在家的基本上就是老年人或者小孩子。
王氏平時人緣不好,剛才那一吼,他們就算聽見了也隻會抬抬眼皮,但不會做什麽。
屋裏躺著的張老大他們到時聽見啦,急衝衝的跑出來,這幾日養的更加肥膘體胖,看見王氏在地上,張老大想也不想的就衝上去。
“你們幹什麽!娘,我來救你了。”張老大衝上去,輕而易舉的被一個壯漢打倒。
場麵有些混亂,和嬤嬤皺起沒,他最討厭這種粗俗的場麵,有失風雅。
她抬抬手,“你們都住手。”
幾個壯漢聽見她的聲音,訓練有素到回到她身後,王氏被張老二扶起來,眼裏帶著一絲懼怕還是憤怒。
張老二是最理智的,他忌憚的看著陳嬤嬤,“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你就不怕我們去告你嗎?”
“我說了,隻要把玉牌給我,我就走。”陳嬤嬤看著他們,“如果不給我,別怪我不客氣。”
如果現在王氏給了,陳嬤嬤不會停留,直接走,如果她不給,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我呸!”王氏跳起來指著陳嬤嬤的臉,“我就不給,一定是老三那個人讓你來的,一個沒爹娘的東西,還敢威脅我。”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陳嬤嬤。
“目中無人,口無遮攔,給我狠狠的打!”陳嬤嬤冷眼看著王氏,“這種人,要是在京城,早就死百八回了。”
京城!張老二聽見這兩個字,臉上滿是恐懼,“娘,他們說京城的大人物,快吧玉牌給他們吧。”
壯漢離他們越來越近,王氏聽到京城直接坐在地上。
“玉牌沒有了,我賣了,家裏麵沒錢,我賣掉了不行嗎?你們要想要給我點錢,我把它贖回來還給你們。”
陳嬤嬤被王氏的嘴臉很厚臉皮驚到了,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是看不懂誰現在處於上位,還想著錢。
王氏坐在地上,“你們要是打死我,就不知道那玉牌在哪裏了,你們看著吧。”
她看出來了,這個玉牌對於他們很重要,京城的人從來不缺錢,她要一點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