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楚桑走上前去,直接給了那人牙子一巴掌。
“本郡主言而無信叫你白跑一趟是本郡主的不對,銀子你還拿回去,本郡主再給你二十兩,權當是你的跑腿費。”
“但你方才那話,實在該死!”
“楚栩華母親是秦王的妾侍,是二八經入了祠堂宗廟的,早些年病逝也隻是因為身體不好,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對她妄加言語?”
“栩華是秦王府二公子,日後就算繼承不了爵位,也能靠考取功名的一番天地,再不濟一輩子做個混吃等死、遊手好閑的貴公子,秦王府和本郡主也養得起。”
“今天這話本郡主饒你一次,就當沒聽見,但你若再敢多說半個字,別怪本郡主不客氣!”
人牙子被楚桑這一巴掌打得發蒙,但還沒傻,眼前這情形她看得清楚,現在不趕緊溜,一會兒等楚桑變卦,她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更何況這刁蠻郡主難得今天這麽好說話,打了一巴掌就給二十兩,簡直賺翻了。
“是是是,郡主說的對,是老奴不長眼,衝撞二公子。”
趕緊跪地朝楚桑和楚栩華磕了幾個頭,“老奴現在就走。”
說罷,便立刻拿著歸裏給的二十兩跑了。
楚栩華看著人販子離開呆愣了好久,他沒想到楚桑居然不賣了。
不是一直瞧不起他嗎?不是連賣身契都寫好了嗎?自小到大她什麽時候把他當過表弟看待,更何況是秦王之子?
楚桑招呼歸裏把楚栩華扶起來,下意識伸手攬住他的後背,隻聽見眼前人猛地吃痛,“嘶……”
“怎麽了?”楚桑抬頭。
“估計是背後的傷口疼吧,他不是一直在挨板子嗎?”歸裏解釋道。
“挨板子?”
見楚桑露出茫然之色,歸裏也沒多想,實話實說,“對啊,郡主您忘了?還是您叫打的。”
“前幾日您和楚栩華還有秦王妃一同用晚膳,您忽然又看他不順眼了,便使喚他站在您身旁給您布菜。”
“完事兒又嫌他伺候的不好,便罰他連著七日,日日在晚膳期間跪在門口挨板子。”
“昨天挨完了板子之後您還是覺得不解氣,便尋思著把他賣到青樓裏去,還說什麽叫他認祖歸宗!”
楚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這原主也太不幹人事了吧?
弄成這樣還指望她怎麽往回圓?毀滅吧,趕緊的。
而且,再怎麽說兩個當事人都在現場,歸裏的用詞就不能委婉一點?
楚桑在一旁聽得都快尷尬死了。
楚栩華聽見歸裏這樣說,眼中的絕望和冰冷更甚。
楚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趕緊查看他背後的傷口,果然上麵早已殷紅一片甚至都已經開始化膿,“把二少爺帶回房間,快找大夫來治傷!”
旁邊的小廝和老嬤嬤被楚桑這句話弄得一愣,想著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二少爺”這個詞也能從桀驁不馴的郡主嘴裏說出來。
“快去啊!”
老嬤嬤趕緊和小廝架著楚栩華回到房間,大夫正醫治著,秦王妃就來了。
秦王妃聽說楚桑給楚栩華喊了大夫,還以為他被打得快死了,楚桑害怕真出人命擔責任才去叫大夫醫治,嚇得她趕緊過來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