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快撒手,你這怎麽回事兒,手跟鉗子似的呢,疼死我了。”

秦軍向來是塊哈拉皮,也不在乎啥裏子麵子的,玩兒的就是不要臉。此時被周南種收拾,也沒想那麽多,以為就是簡單的手上有勁兒。

都被捏成那個熊樣兒,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賤,找抽。

“都說你們農村人手上勁兒大,以前我還不信,這回我可信了。行了,你快放開吧。我這是手,也不是糞叉子呢。”

周南川不動聲色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在秦軍疼得快要跪地上了,才緩慢的鬆了手勁兒。

秦軍左手握著右手的手腕,在地上轉著圈兒的跳腳,媽呀媽呀的叫個不停。

可憐他肥豬似的身板子,單腳獨跳,活像黑瞎子成精,逗得老鄭都忍不住側過頭去偷笑。

作為一廠之長,老鄭對於秦軍的為人,還有他做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早就煩得要死,幾次想要開了他,奈何人家是正式職工,並沒有真的鬧出什麽違法犯紀的大事,讓他無法施展拳腳。

周南川什麽人啊,那是上過戰場、和敵人麵對麵真槍實彈打過仗的鐵血硬漢。

秦軍不長眼的以為自己為非作歹慣了,明知道周南川是和桑榆一起來的,還有意的去挑釁,能不挨收拾?

活該呀。

就秦軍那點花花腸子,老鄭一眼就看出來了。

還不是覬覦人家桑榆年輕漂亮又有本事,心裏生出那種見不得人的醃臢想法。

要他說,周南川下手還是太輕。

那種不要臉的無賴,就得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揍他個明確理解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周南川並不知道他的舉動,讓老鄭有多麽的解氣,隻是淡然的看著秦軍抱著手蹦得實在沒勁兒,然後靠在一棵樹上哼哼,不屑的掀唇哼哼。

“秦同誌這是怎麽了,是嫌我們貧下中農的手埋汰嗎?就握一下手,就難過成這樣。唉,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握了。到底是階級不一樣,是我高攀了。”

桑榆差點笑出聲。

周隊長啥時候、跟誰,學的這麽白蓮花呢。

好大一壺雄性綠茶湯!

老鄭被周南川的話噎得差點背過氣兒去。

秦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周南川的意思,胖臉漲紅,像剛挖出來的生豬肝似的。

肥豬似的秦軍,從哪方麵也比不上周南川。

按理說,優秀如周南川,不可能將秦軍視作對手。

但不能否認,秦軍成為促進周南川和桑榆感情生涯的推手。

安頓好一切,周南川帶著桑榆去散步。

彼時正值傍晚,夕陽的餘暉呈現唯美的淡紫色,美不勝收。

桑榆抬起和周南川緊扣的十指,迎向夕陽,眯著眼欣賞美景。

周南川看著桑榆的動作,暗中收斂手上的力道,拉著桑榆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突然單膝跪地。

如今的他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小姑娘太過美好,惦記她的人太多了,他必須及時給自己爭取到合法地位。

桑榆被他嚇一大跳,連忙看向四周。

堂堂戰鬥英雄,突然跪地,這要是傳出去,不大好吧。

周南川才不管什麽好不好,把媳婦兒娶回來,者是真格的。

他拿出個紅色絨麵的小盒子打開,裏邊是一枚戒指。

黃金打製,樣式簡單樸素,有個那個時代特有的風采。

“小榆,”周南川仰頭看著桑榆,麵對這個他心儀多久的女子,聲音哽咽,“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桑榆被突如其來的求婚驚到了。

什麽嘛,這麽打直球,她根本還沒有享受到戀愛的甜蜜好不好。

“小榆,你放心。婚後的每一天,我,周南川,都陪你談戀愛。每一天!”

眼淚不聽話的流出來,桑榆想要抬手拭淚,冷不妨被周南川一把抓住,那枚戒指,就那樣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桑榆同誌,戒指都帶上了,你看看,咱們明天就去領證,怎麽樣?明天是個好日子,就這麽定了。”

桑榆笑著問自己,“桑榆,嫁給周南川,你願意嗎?”

她的心回答她,“桑榆,你願意的。”

“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便成就兩個人一生一世的幸福安穩。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來的可能猝不及防,或者不太美麗,但結局,卻會充滿幸福甜蜜。

桑榆和周南川在一本小說裏相遇,依靠他們自己的力量,譜寫完美的篇章,給自己最好的結局。

祝他們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