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宅子當然不是隻有我們剛才來時的一個入口,南邊還有個偏門,這事我專門交代他們的,不要走正門的。”

聽著父親的這番話,楊崢還是一臉的霧水。

她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常年在外雲遊,甚至也是幫了不少的人從病毒的疾苦當中拉回來,但這意思是,這個宅子是父親的嗎?

楊神醫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女兒的疑慮,便直接了當的對著她說道:“我知道你對此事還心存疑惑,但剩下的事情你就不必過問。”

“好。”她木訥的回道。

楊神醫言語輕飄飄的,仿佛那些貴重的東西都是過眼雲煙一般,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也就是當初我雲遊四海發生的事情而已,這個宅子還不算什麽。”

這些年他一直在外,憑借著自己高超的醫術和赫赫有名的名聲,著實也是救了一些非富即貴之人。

當然這些酬勞累積算起來,可是數不勝數,是這樣的一處宅子,不過就是那些東西裏麵的冰山一角罷了。

“可……”楊崢的欲言又止,卻被楊神醫斬釘截鐵的打斷了。

“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下來就好,假以時日,我們進宮麵見皇上之日,就是我們翻身之時。”

楊神醫自信滿滿地對著自家女兒說道。

畢竟在他的身後,可是有皇上加持,區區寧王,還能比皇上的地位高?

“好,我知道了。”

“你放心吧,崢兒,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楊神醫此時臉上充斥著憤怒,勢在必得的說道。

既然他江夜寧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那楊神醫自然是不會再留有任何情麵,看來計劃是要提前了。

楊崢看著父親臉上若有所思的模樣,並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盤,但也不想繼續過問下去了。

再怎麽說父親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她好,便率先找了個理由說道:“那,爹,我先去我的房間看下,箱子裏的東西,我還需要整理下。”

“去吧。”

“你的屋子已經讓人給你收拾好了,看你喜歡不喜歡,若是哪裏不滿意的話,明日我派人去街上再重新置辦。”

“那我先去看看。”

說著,楊崢便朝著正西方向走去。

剛到屋內,這幾位小廝便走了出來:“小姐若是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我們就是了。”

“好。”

楊崢走進屋子裏,麵前就是一個格子型的架子,一側又專門準備了一個小桌子,這一看就是父親專門為她找人精心製作的。

這個地方無疑就是讓楊崢用來製藥和儲放藥材的,對她走哪都要研發藥材和磨藥的人來講,此處可謂是如了楊崢的心意。

隻見楊崢的臉上充滿著喜悅,仿佛先前的陰霾一下子被掃了幹淨。

她將箱子打開,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瓶罐拿了出來,整齊劃一的擺放在了架子上,一收拾,竟沉浸到此事當中了。

而另一邊,楊神醫簡單的剛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完,門外就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咚咚咚。”

“進。”

“今夜你替我走一趟……”楊神醫神神秘秘的對著這人交代了之後,屋內就又剩下了他一人。

顧家府邸。

黑衣人翻過院牆,直接朝著顧憐兒的房間蹭的一下,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如何?他們現在住在哪裏!”顧憐兒的眼神裏麵充滿著急切,嘴角上揚的問著。

“小的見馬車停在了城西的一座破舊的宅子前,這個位置,小的已經記下了。”

“城西不也沒有幾戶人口嗎?”顧憐兒疑惑的問了一句。

“是沒幾戶,他們這個位置屬實有一些偏僻,不像是平日裏麵的街道一樣,若是小姐需要去的話,改日小的替您引路。”

顧憐兒搖了搖頭,仍然想不明白江夜寧再怎麽做,也不至於說將他們趕出寧王府,到底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的人傳回來的消息也並沒有那麽全麵。

“改日再說吧,不過這幾日還是需要辛苦你一下,盯著他們最近的走向,要是有什麽異常的情況回來通告我一聲。”

顧憐兒還是要對此事從長計議一番。

這一次她可是走的每一步都極為的謹慎,可不想在同一個事情上翻船兩次。

“小的知道了。”

黑衣人離開之後,顧憐兒便把嫣兒叫了進來。

“嫣兒,這幾日你也辛苦一點,再派人去跟在寧王府裏麵的幾位,再打點一番,這一次送點生麵孔進去。”

顧憐兒深思熟慮多次,看著嫣兒,邪魅一笑,吩咐道。

“好的,小姐。”

“因為嫣兒有一事不明白,這小姐也不在寧王府中了,這再派生人進去的話,豈不是也幫助不了小姐啊。”

“嫣兒,你想這一次的事情是誰回來告知我們的?”

經過顧憐兒的這一番提醒,嫣兒頓時就反應過來了,麵露驚訝:“果然還得是小姐您!”

“那就按著我吩咐的去辦吧。”

顧憐兒就不信這個邪了,她倒想看看這顧婉玉究竟能夠掀起多大風了!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撒了進去,雨後的早上,空氣中伴隨著泥土的味道,格外清新。

江夜寧在用完早膳之後,便啟程去了宮中,等顧婉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心兒!心兒!”

心兒在聽見顧婉玉的呼喚後,急忙的跑了進去,帶著喘氣說道:“王妃,怎麽了?”

“王爺呢?”顧婉玉從**坐起來,揉著眼,帶著睡意朦朧的音調問道。

“他一早就進宮去了。”

“怎麽這麽早就進宮了?”

此時的顧婉玉還沒有從睡意當中清醒過來,自然是不知道外麵太陽已在正空。

“王妃,你看看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您要是再睡一會兒的話,就可以起來直接用上午膳了。”

“什麽!”顧婉玉滿臉詫異的從**跳了下來,走至窗邊,“我怎麽睡這麽長時間。”

她揉著自己那蓬鬆的頭發,嘀咕了一聲。

“這,心兒不知道,心兒看您睡得很香,就一直沒叫您。”心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