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越來越複雜了?”顧婉玉心裏想著,不禁嘟囔出了聲。
隨後就自然的順了下去:“這王妃的位置可真是不好坐啊!管家也加入其中,那是不是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暗衛並不知道。
這他還是去查的,不去查,根本不知道這裏麵的門道。
看來,針對王妃的人不少。
“我就想安安穩穩的當個王妃,有這麽難嗎?”
“怎麽感覺整個王府的人都和我是仇家,萬事不小心,我這條小命就要嗚呼啊!”顧婉玉故意吐槽著,與此又將話說得嚴重了些。
這府中的上下人,顯然是不敢對江夜寧打主意,就算有,也是好的。
哪像她,說是腹背受敵也不為過。
前有顧憐兒,後有府中之人。
對,還有個太後!
“王妃,有王爺在,定會護你周全的!”
這話顧婉玉隨意聽罷了,江夜寧那個人陰晴不定,靠他不如靠自己。
顧婉玉全然忘卻,她現在用的就是他的人。
“繼續查吧,我要一個準確的答案,我倒是要看看他的背後到底是誰。”
“還請王妃放心,小的這次定會查出真相。”
說完,暗衛就準備離開,卻被顧婉玉給攔了下來。
“等下。”
聞聲,暗衛停下,回頭看向顧婉玉:“王妃,您還有什麽吩咐?”
隻見顧婉玉麵帶微笑的從懷中掏出了碎銀兩,遞給他:“我還有點事問你,放心,我不會向別人說的,我就想問一下,現在軍營中的財政情況怎麽樣了?”
“和我說實話。”
最後這句加重了語氣。
聞言,暗衛麵露為難,想開口,但又不敢。
“王爺的事,自是我的事,倘若情況真如外麵風聲傳的那般,我也好幫你家王爺一把啊!”
被顧婉玉這麽一說,暗衛也是突然間明白了過來。
“王妃,既然您都這麽說了,我這也不好瞞您什麽,實話跟您說吧,如今軍營裏麵,已經要揭不開鍋了。”
“宮中那位忌憚我們家王爺,自打我們回京,就沒有收到朝廷任何一筆撥款,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王爺在想辦法解決溫飽。”
“可寧王殿下縱然有通天的手段,也實在是養不起這麽多人。”
“怎麽這些事我未曾聽王爺講起?”顧婉玉多少知道點,可未曾想到軍中的現狀,竟如此艱難。
“王妃光是打理府中之事,就很費心了,外麵的事隻能是王爺一手來,大抵也是不想讓王妃您操心吧!”暗衛解釋道。
即使在說這話,他臉上的愁思未減半分。
眼下,軍中的形式越來越急迫了。
其實寧王快沒錢這件事,在軍營裏麵都不是秘密,消息早就不脛而走了。
隻是大多人都相信寧王,一路跟著他百戰百勝,自然也相信他很快就可以解決問題。
“或許吧。”
顧婉玉歎了口氣,轉身走到櫃子前,拿出一個精致的檀木箱,從裏麵拿出來了一遝銀票。
“這是我的一些積蓄,你拿去給軍營裏麵的兄弟們,開開葷吧。”
暗衛拿著從顧婉玉手裏遞過來的銀票,有些愣神。
反應過來,立馬遞回去:“王妃,您,您這如何使得啊,這錢不能拿!王爺知道了會責怪我的,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顧婉玉佯裝板著臉,“他知道了又如何?我的錢不就是他的?”
她也就是敷衍的說說。
當然,她的錢隻能是她的。
但麵對暗衛,也隻能拿這話搪塞:“你就聽我的,如果江夜寧要是怪罪你,直接讓他來找我。”
“那就多謝王妃了。”
“去吧!對了,別說是從我這拿的錢,就說寧王想到辦法了,別讓兄弟們擔心。”
“好!”暗衛十分感動。
等暗衛離去,顧婉玉轉身回了屋。
而這個暗衛並未直接去軍營,而是來到了江夜寧房間。
“王爺,剛才王妃詢問了我軍營的財政情況。”
江夜寧放下手中的文書,目光犀利的盯著暗衛,“她問這個幹什麽?”
暗衛把手中的銀票放在了桌上,“這是王妃給的,說給兄弟們開開葷,並且不讓屬下說是從她那裏拿的,讓屬下說是您想到了辦法,讓兄弟們安心。”
江夜寧望著桌上的銀票,心裏五味雜陳,“好,我知道了,既然是王妃給的,那就拿著吧,按她說的去辦。”
暗衛見江夜寧答應,心中也是一喜,連忙拿起銀票,就往軍營跑。
江夜寧慢慢起身,走到窗戶前。
這個位置正對著的方向,就是瀟湘苑的位置,嘴裏似在喃喃自語著:“顧婉玉,你想做什麽?軍營你為什麽也想插手?目的何在?”
自從上次出了意外醒來後,她,變得不一樣了。
二人誰的心思都深沉如淵,互相都捉摸不透。
要知道軍營這一塊,可謂是江夜寧的逆鱗,誰碰誰死。
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意外。
哪怕是皇上,也不敢直接下了江夜寧的兵權,隻能溫水煮青蛙,任由他自生自滅。
如今顧婉玉把手插進軍營裏,江夜寧怎麽想都不為過。
此時,梁太醫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寧王府。
回想起上一次的經曆,他步伐格外的矯健,帶著股莫有的自信,跨進了寧王府的大門。
畢竟上一次他可是賺了個盆滿缽滿,這一次他也同樣有信心。
不過他也沒忘自己這一次來的目的,給江夜寧請安後,就徑直來到了顧婉玉這裏。
“參見王妃,奉寧王之命,來給您調理身體。”
“進來吧!”
心兒把梁太醫迎進了屋。
梁太醫給顧婉玉使了一個眼神。
顧婉玉心領神會。
“心兒,你先出去吧!”
梁太醫給顧婉玉把脈過後,沒有一個字提及顧婉玉中毒,隻是不停的告誡顧婉玉修養身子。
而後一句話,顧婉玉神色在梁太醫看不到的時候,冷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初。
“王妃,您最近一段時間,可是風頭正盛啊,太後哪怕在深宮之中,也聽見了你的名號啊!”
“梁太醫您這說的是哪裏話,隻不過是適逢其會,哪有什麽所謂的名氣。”
梁太醫點了點頭,沒有理會顧婉玉的鬼扯。
“太後托我帶句話,說讓您低調一點,還有別忘了你來這裏的使命是什麽。”
“梁太醫所言極是。”顧婉玉笑著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