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和顧秋穿同款藍袍的周笑,手持豹頭湛金槍,破空而來。
“敢動我的人,死!”
隻見假周笑後背被長槍狠狠貫穿,頓時口吐鮮血,撲地而死。
顧秋從屍體上取下暗夜長槍,向著假段秋風奔去。
“停!妹夫,讓我來!”
就見段秋風手握大刀,和假段秋風激戰在一起。
兩人都有些手段,廝殺更加激烈。
而顧秋也提著長槍向其他人廝殺而去。
另一邊,周笑看到顧秋傷痕累累的模樣,頓時就覺得心疼得要命了一般,活不了了。
她從地上用腳尖勾起一把刀,對著假周笑一通亂砍亂刺,結果看見假段秋風還在拚死掙紮,就“啊啊”叫著衝上去,一刀削掉了他的右手腕,接著就被段秋風刺了個透心涼。
“段秋風,你太磨嘰了!你負責把他砍成肉醬!!”周笑眼睛充血,歇斯底裏。
接著一杆長槍瞬間擊殺了三人,她又奔著段秋風而去。她的眼睛已經紅了。
顧秋扔掉長槍,衝上來緊緊抱住她,把她亂蓬蓬的腦瓜狠命地往自己懷裏按著。
“沒事了,阿笑,我還活著,還活著,別怕!”說著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流出來,有多久他沒有流淚了?好像很久很久了。
他的淚滴進周笑黑亮的發絲裏,脖子裏,和她的淚交織在一起。
他抱著她,拍著她,撫摸著她,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窩在自己熟悉的懷抱,聽著自己熟悉的心跳,聞著自己熟悉的氣味,周笑終於慢慢安靜下來,輕輕叫了一聲:“顧秋?”
“我在!”
“你沒事?”
“我沒事!”
“顧秋!”
“我在!”
“相公?”
“我在!”
“老公!”
“我在!”
一聲聲呼喚,一句句回應,心安之後的周笑終是在愛人懷裏安心睡去。
段秋風讓人拿好他倆的長槍,往山下走去。
顧秋把周笑緊緊抱在懷裏,半點縫隙也沒有留下。
此刻的周笑,正在空間裏。因為顧秋差點出事,導致她血脈噴張,內力暴漲,竟然無意間升級到了七階。
靜靜吸收完七階靈珠,周笑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下了山,顧秋抱著周笑上了馬車,跟隨大隊人馬往西北大營開去。
看著妻子純真的睡顏,回想著她為自己殺紅了眼的樣子,顧秋心中一陣暖意湧過。
把腿支到對麵的車壁上,顧秋抱著妻子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驃騎營中了。隻是大家都在營帳裏吃飯,隻有段秋風,還有受傷的小飛月守在馬車旁。
顧秋先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懷裏的愛人依然安好,就動了動麻掉的雙腿和胳膊。
周笑瞬間就醒了,猛地坐起來喊道:“顧秋!顧秋!”
顧秋心中一疼,眼眶就紅了。他雙手緊緊捧著妻子如花的小臉,雖然上麵有灰塵有血跡。
“阿笑,我在呢!”
“顧秋你回來了?”
顧秋用力點點頭:“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周笑把自己委屈巴巴的小臉湊上去,癟了癟嘴:“好。不要丟下我!”
“永遠不會。”說完顧秋憐惜地吻上妻子的唇。
兩人如久渴瀕死的魚兒,擁吻在一起,沒有一絲絲的情欲摻雜其中,卻更讓人心潮湧動,餘韻悠長。
“姐姐,姐姐,你醒了嗎?”
飛月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顧秋伸手:“有毛巾嗎?我給你擦擦臉。”
“哦。”周笑嘟著小嘴,撒嬌一般。
她手一伸,一包卸妝濕巾就出現在手裏。顧秋拿著細細給她擦了臉。
她嫩滑的臉蛋幹淨得如剝了殼的雞蛋,顧秋沒忍住,又捧著她的臉吻了許久。
用梳子把妻子的長發梳理整齊,簡單挽了個發髻,又給妻子戴好麵紗,披上妻子放在挎包裏的披風。
顧秋先下了車。周笑從車裏出來,站在車轅上,被顧秋一把抱了下來,進了大帳。
大帳裏,都是驃騎營的將領。王將軍坐在主位,段秋風坐在他右手邊,顧秋抱著周笑走到將軍左手邊坐下,把妻子放在身旁的坐墊上。
然後從她的挎包裏拿出個帶吸管的紅色水壺,送到她嘴邊:“喝點水。餓嗎?想吃什麽!”
“想吃小餛飩,你給我包,要鮮肉餡的,放多多的蔥花,碎碎的蝦仁,不要香菜。”
“知道了。一會兒我去做。”顧秋憐惜地摸摸她的後腦勺。
“我要跟你一起去,不分開。”周笑水潤的眼神盯著他。
“停停停!我說妹夫,我讓人把東西送這裏來,你在這做行嗎?”段秋風急得眉毛要掉了。
“送到我們要休息的營帳吧,多謝。”顧秋摸了摸周笑的長發。
安排下去,驃騎營王旭王將軍發話了:
“顧秋小兄弟,你們夫妻救了秋風的命,又幫我們找回籌糧小隊,還給我們提供了很多糧草還有銀錢,我們驃騎營銘記在心。”
顧秋坐直身子,抱拳到:“將軍客氣了。”
“這次到底怎麽回事,我們也有些地方不清楚。你們派了兩個人來送信。其中一個現在還昏迷不醒,另一個孩子也受傷了,這個孩子背著受傷的男子,來到西北大營,硬生生撐到段秋風過去,遞給他一個荷包,說了一句一線天……就昏過去了。”
王旭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於是顧秋就把發現山洞,到他被追殺的事完整仔細地說了一遍。
段秋風說,他拿了飛月給的荷包,發現裏麵是他當初送給周笑的玉佩,就稟報了王將軍,王將軍派他帶人一路往一線天奔去。在去一線天的路上,遇到了疾馳而來的周笑。
後來他們一路循著大車的痕跡,追蹤,又聽到樹林裏的打鬥聲,才往山頂奔去。
殺到山頂,差點看到顧秋被殺,自己這個妹子就瘋了!
聽完事情的經過,王將軍和下麵的將領們各個神色嚴肅。
在他們大營百裏之遙的地方居然有人私自打製兵器,賣給外族,賺取利潤,這可是叛國之罪,被發現就要誅九族的事情。
而且聖上如果追究下來,西北大營的將領也逃不脫不了一個監察不嚴之罪。
而且居然還有人能製段秋風和周笑的人皮麵具,足以說明身邊有鬼。而且是級別不低的內鬼。他能經常見到段秋風,甚至還認識周笑,應該還有一手精湛的畫功。
想到這裏,在坐的人各個後背發涼,一頭冷汗。
如果有一天,有歹人製了自己的人皮麵具,做出十惡不赦的事情,自己豈不是百口莫辯?!
是誰?
到底是誰?
大家麵麵相覷,眼神的驚恐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