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抱著周笑離開了大帳,回到了專門為他們準備的營帳。

肉,板子,刀,鍋,炭,麵一應東西都已送來。

顧秋很快剁好肉餡,周笑從挎包裏拿出一包餛飩皮,一包蝦仁。顧秋開始包起來小餛飩來。

旁邊一個小鍋裏,顧秋倒了一些水壺裏的水進去,把蝦仁放進去,放了點鹽,百味鮮,很快就滿屋飄香。

把小餛飩下進去,顧秋慢慢攪動著,香味四溢,周笑緊緊貼在顧秋身邊,摟著他的胳膊。

小餛飩熟了,顧秋盛到大碗裏,撒上細細的蔥花,放上勺子,慢慢攪著。

涼了以後,取下妻子的麵紗,一個個喂給她吃。

妻子吃一個,自己吃一個,足足吃了兩大碗。

吃飽以後,周笑摟著顧秋的胳膊,慢慢說:“買兵器的突厥人已經全被我殺了,兵器我也都在妥當的地方藏好了。那個製兵器的山洞已經被水淹沒,不會再有了。”

“知道了,我家阿笑最棒了!”

顧秋吻了吻她的額頭,撫摸著她光滑細嫩的臉蛋,抱著她。

過了一會兒,周笑從小挎包裏拿出一個小荷包,喊了一聲:“飛月!”

受傷的小飛月就閃了進來。

周笑把荷包丟給他:“你一粒,璟逸一粒,明天就好了。還有去睡覺,現在就去,必須去!”

飛月“撲通”一聲跪下:“姐姐,我讓你失望了!”

“沒事,起來,好好練功,總有一天能報仇雪恨。”

認真磕了個頭,飛月拿著荷包出去了。

“娘子,你若是覺得整日戴麵紗麻煩,以後就不帶了吧?”

把妻子抱到**,給她脫了鞋子,顧秋慢慢說。

“不,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天都要戴,我所有的一切都隻給你看,好不好?”

周笑悄悄湊過來,和他頭抵著頭。

顧秋的臉紅了,心裏卻無比歡喜:“我讓人打水,給你洗個澡吧。”

周笑趴在他耳邊:“不用那麽麻煩。我帶你去裏麵。”

說完兩人就出現在空間裏。周笑拿了兩件睡衣出來,換好以後,把髒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就拉著顧秋進了洗澡間。

很快洗完,衣服也洗好烘幹了。兩人收拾好回了營帳裏。

“睡吧,我在呢。”顧秋把周笑緊緊抱在懷裏,兩人相擁而眠,睡得分外香甜。

第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飛月和大哥王璟逸已經等在他倆的營帳門口了。

“大哥,你的傷怎麽樣了?”顧秋關切地問。

“別擔心,已經沒事了。”

他告訴顧秋,他和飛月兩人是在離營帳接近百米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穿盔甲的士兵,問他們要去哪裏。飛月說去找段秋風,那個士兵說他就是段秋風的手下,自告奮勇帶他們去。結果被從身後襲擊。

對方是個高手,如果不是飛月,他早就死了。

因此耽誤了和段秋風見麵的時間,導致小隊去晚,顧秋遇險。

可惜那個士兵臉上戴著特製的麵具,擋住了臉,好在殺手也被飛月傷了,沒個十天半月,好不了。

顧秋拉著周笑,後麵跟著飛月和王璟逸,去了將軍大帳。然後把王璟逸的情況說了一遍,希望驃騎營能把他留下。也把兩人在大營門口遇險的事告訴了王旭。

王旭痛快地答應了,並把他分到段秋風手下聽用。

周笑現在除了粘著顧秋,基本已經恢複正常了。

她慢吞吞地開口:“請問王將軍,內鬼找到了嗎?或者到底是哪裏走漏了消息?”

王旭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正在查找。”

顧秋扶著周笑坐下,遞上她的小水壺:

“殺手被飛月打傷,如果他真是內鬼,那麽他身上必然有傷。王將軍,上午讓將士們操練吧。”

說完“滋滋”地抱著她的小水壺開始喝水。

王旭眼神一亮,拍了下桌子:“好主意!來人,安排下去,半個時辰以後,全體人員演武場操練,任何人不得請假。包括炊事班,軍醫所,後勤所全部建製單位。”

“是!”門口的士兵回道。

半個時辰後,驃騎營全體將士共五千人分隊訓練。

周笑和顧秋,陪同王旭和段秋風站在點將台上,觀察下麵訓練的將士。

殺手肯定受傷了,而且此人必定經常接觸段秋風,還熟悉周笑,那麽上次段秋風青雲鎮治傷,或者是第二次血洗土匪山寨,此人必定在場。

段秋風把符合條件的人挑出來,在點將台前單獨訓練。

顧秋看了一會兒,幾乎和周笑同時指了其中一人。

段秋風將人叫到前麵,卻沒想到,此人卻突然拿出匕首,狠狠紮向了自己的心髒。頓時倒地身亡。

此人是段秋風的得力手下,曾隨他多次上戰場。

段秋風走上前,打開他的衣服,果然前胸處一個黑色的掌印清晰可見,而且還斷掉了三根肋骨。可他不敢去找軍醫,因為那樣必被發現。

來了兩人把屍體抬下去了。旁邊的人仍在繼續操練。

可惜他死了,也無法知道他還有沒有幫手,他怎麽傳遞消息,傳遞給誰。

周笑眼角掃到了顧秋看向將士們羨慕的眼神,便用小指輕輕勾住了他的掌心。

“會回來的,相公。”

“嗯,你說的我都信。”

顧秋的目光看向遠方,掌心緊緊握住妻子纖細嫩滑的小手。

第二天,顧秋就要帶著周笑離開了。

沒想到,當天夜裏,又出事了。

西北大營負責鎮守的西風口關隘被突厥人攻破,西風鎮損失慘重。

突厥人持刀駕馬,燒殺搶掠,百姓們糧食被搶,房屋被燒,死傷無數。

周笑的眼中閃過淩厲的光芒,她吹響了口哨,不久,鷹王就撲啦啦飛來了。周笑寫好一張紙條,塞到特製的竹筒裏,喂鷹王喝了靈泉水,說了一句:“碧峰山。”

鷹王就眨眼間飛走了。

騎上戰馬,周笑和顧秋隨著段秋風一路到了西風口。

駐守西風口的士兵死狀淒慘,被殺之後,都被吊在駐守的城牆之上。

段秋風讓人把士兵們都放下來,屍體一具一具擺好。

跟著去的將士們眼中含淚,殺意盡顯。

周笑的目光一寸寸挪過地上躺著的二十具年輕士兵的屍體,嘴裏飄出來幾個字:“相公,我們一起吧!雙倍奉還。”

緊緊握住她的手,顧秋心中怒火衝天:“好。都聽你的。”

在西風鎮,周笑和顧秋和驃騎營的戰士一起,幫助西風鎮的百姓修理房屋,看病治傷,掩埋親人,分發糧食,忙得不可開交。

三天後的傍晚,顧秋找到段秋風。

“大哥,我和阿笑先回去了,這兩匹馬借我們。”

“嗯,你們路上注意安全。顧秋,你照顧好阿笑,我很擔心她。”

段秋風認真地看了一眼周笑,“我從來沒見過阿笑那麽失控的模樣。顧秋你若負了她,我必定殺了你!”

顧秋鄭重地看著段秋風,然後放開周笑的手,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以鎮南侯府顧氏一族起誓,永不負周笑,若違此誓,沉冤不雪!”

說完,轉身把周笑抱上馬去,自己再翻身上馬,把心愛的女子攬進懷裏,駕馬離去……

鎮南侯府~顧氏一族~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