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翎和鳳九傾養傷的這段時間,唐泰民也沒有閑著,飛快地將這個事情從頭到尾地梳理了一遍。

很快就鎖定了南宮諱。

南宮煊當然不會讓他就這麽簡單給南宮諱定罪。

南宮諱是他的弟弟,如果南宮諱出事了,那麽遲早有一天會查到他的頭上來。

所以他把算盤打到了唐泰民的身上。

隻是唐泰民油鹽不進,不管他問什麽都保持三緘其口,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

這日,唐泰民帶著錦娘來看望鳳九傾。

這是錦娘第一次看見鳳九傾原來的樣子。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愣愣地開口,“我好像知道為什麽你之前你那麽害怕我接近你了。”

鳳九傾原來的樣貌實在是太好了,錦娘作為一個女子不由得有些自慚形穢。

鳳九傾都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更何況當初她還用了那麽一個身份造成了天大的誤會。

“錦娘也長得很好看啊,而且我不如你溫柔可愛,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鳳九傾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南宮翎抓住她的手猛地一緊。

鳳九傾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

南宮翎搖搖頭。

錦娘忽然覺得自己在這裏好像有些多餘,她今天是特意來探望鳳九傾的,雖然鳳九傾是一個女兒身,不能跟她成親,她的那些小心思也都沒用了。

但她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是需要好好報答的。

她溫聲安慰鳳九傾,“王妃不用擔心,我爹爹一定會盡快幫你找出那些在暗處害你的人。”

鳳九傾當然知道唐泰民會認真調查此事,不僅僅是因為南宮翎的身份,更因為皇上這一次真的動怒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件事看似是有人想要暗害鳳九傾,實際上還是奪權之爭。

就在南宮煊成日裏惶惶不安的時候,鳳九傾跟南宮翎已經將身上的傷口養得差不多了。

為了報答鳳九傾的救命之恩,錦娘自告奮勇地日日前往晟王府照顧鳳九傾。

剛開始錦娘還是有點不能接受鳳九傾忽然的身份轉變,但是隨著跟鳳九傾越來越深的相處,錦娘也逐漸意識到,不管鳳九傾是男兒身還是女兒身,都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種特別的魔力,就連一向少言寡語的她,現在也變得活潑開朗了起來。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每天都攪亂了南宮翎想跟鳳九傾多單獨相處的心思,讓南宮翎看她的眼神都帶了些許份涼意。

“九傾姐姐你有沒有感覺今天格外冷啊?”

本來就已經到了隆冬的季節,冷也是應該的,隻是這屋子裏麵到處都放著爐子,沒道理啊。

鳳九傾從一堆醫書裏麵抬起頭來,搖搖頭,“沒呀,你要是冷,我讓花影再給你備一條毯子。”

錦娘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這是晟王府,不是丞相府,她總是讓鳳九傾費心費力地去準備這些東西多少有點不太好。

“不用了。”她想了想,又說:“我明日來的時候自己帶。”

南宮翎剛剛舒暢一點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他一開口,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唐姑娘還不打算回去嗎?一會兒唐大人可要親自來找我要人了。”

他以為他的逐客令說得十分的清楚,但錦娘隻是愣了一下,呆呆地說:“我已經跟父親母親說過了,今日晚些時候再回去,因為九傾姐姐要留我用晚膳。”

她一邊說還一邊笑意盈盈地看著鳳九傾。

那親密的樣子,讓南宮翎恨得牙癢癢。

自從鳳九傾重新回到晟王府之後,他都沒有怎麽跟她單獨待在一起過。

因為隻要有鳳九傾的地方就有錦娘,有些時候就連說一句話都因為有外人在,不好說出口。

偏偏不管他對錦娘使了多少不好的臉色,她都好像看不見似的,還一臉樂嗬嗬的,讓他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氣無力的。

到現在他都快要放棄了。

錦娘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他的惡意,剛想準備離開,一抬眼卻看到他掀開簾子,一刻也不停地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鳳九傾,問道:“王爺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不滿?我總覺得他看我的時候,我後背涼嗖嗖的。”

鳳九傾怎麽能不明白南宮翎那些小心思呢,隻不過她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而剛好錦娘又是一個心大的,並沒有察覺到南宮翎對她的敵意。

她笑了笑說:“那肯定是你感覺錯了,今日你就留下來用晚膳吧!我讓小廚房做了你最喜歡的糖醋魚。”

錦娘聽到有好吃的,什麽煩惱都忘記了,隻有記得高興了。

“謝謝九傾姐姐。”

……

唐泰民調查的結果,如今已經出來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從來隻向往閑雲野鶴的南宮諱。

因為那處宅子是南宮諱的,這段時間南宮諱又剛好回來了。

而且南宮諱這幾日沒少在那處宅子附近走動,其間就有不少人見到了他。

可是當這件事情被唐泰民鬧到皇上那裏去的時候,不僅僅是皇上,連許多大臣都不敢相信南宮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於是所有的矛頭都似有若無地指向了另外一個好像跟此事毫無關係的人——南宮煊。

由於上一次皇上就已經懷疑過他了,如今又鬧出這樣大的一件事出來,皇上自然而然地就沒覺得多違和。

直接把南宮煊好南宮諱都宣進了宮。

兄弟兩人雖然相差了五六歲,但因為是一母同胞,所以他們的相比其他幾個兄弟都要更為相似。

“你們可知道朕召喚你們進宮有什麽用意?”

南宮煊心裏打鼓,連抬起頭來看一看皇上的表情都不敢,隻是低著頭,手心冒汗,小心翼翼地回答:“兒臣不知。”

南宮諱雖然還沒有到及冠之年,但身上的穩重,卻讓皇上十分滿意。

他不卑不亢地挺著胸膛,聲音平緩。

“想必是為了九皇兄的事情,雖然那宅子是我的,但已經荒廢許多年了,想當初那還是皇兄給我的生辰禮。”

“我也是出了事情之後才知道,竟然有人利用那個崽子對九皇兄做了如此惡劣的事情,還請父皇一定要將幕後之人抓出來,還九皇兄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