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們村被別的村堵斷了水源,稻草幹枯沒有豐收,他們村也沒人願意出來跟著自己的號令去討一個公道,這就是最失敗的組體。
“陳大富,你說的倒是輕巧,那可是狼啊,又不是兔子山雞。”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這弄不好咱們大夥可能都有生命危險,同心協力,同心協力也要看救什麽人!你閨女不是回來了嗎?至於那個妖女,死不足惜!”
“還有那個陳大鬆的閨女,她沒事跑山上找死,跟我們有啥關係?憑什麽我們要為了兩個女人冒這麽大的風險?”
陳季男一路跑上上,聽聞,開口冷道:“不想去的就給我滾回去!”
這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麵對這些村裏人用如此重的語氣說話。
這些人,他早看透了,有吃的,一個勁擠著搶,深怕自己得少了,有事的時候,撒腿就跑的連個影子都沒有。
就按照目前上山的人來看,一戶都沒有達到一個,他們村三十幾戶人,而上山的卻隻有十幾個,還有一些是一個家庭兩個人出門。
在心裏替自家小媳婦感到不值,小媳婦還想這給大夥弄自來水喝,讓大夥不再那麽累的每天去挑水,可想這些人都是怎麽想的。
陳大富見自老三來了,開口道:“想回的回,願意跟我去的就跟我去。”
陳季男帶著寒芒的眼眸,掃了一眼人群,沒在繼續多言,帶著幾個好兄弟趕緊往山上走了。
“村長,我願意跟你去,咱們還是快走吧,這再拖下去,恐怕真會出事。”
“對,我也願意,咱們一個村的,就是一個大家庭,有事就應該齊心協力,不就是豺狼嗎,咱不怕。”
幾個仗義的男人們,站出來說道。
忽然。
“村長,等等我!”鄧春花夫婦聽聞袁沐涵在山上遇到了野豬,就趕緊撈起家夥跑來了。
經過這幾天閨女口中對芯兒的說詞,還有自家閨女傷勢逐漸好轉,吃了袁沐涵給的那些食物,氣色也好了不少,倆夫妻也都在開始想這著,之前是不是他們錯了。
陳大富聞言,看到跑的滿頭大汗從山下上來的陳大啟夫婦,微微蹙眉:“趕緊跟上吧。”
他說完沒在管身後,帶著願意跟他上山去的人走了。
前幾天芯兒又去幫幺妹處理傷口的事,他聽說了,所以大概猜到了他們兩夫妻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鄧春花兩夫妻為人品行不行,可卻很在意他們倆那一對兒女,想來是幺妹的傷勢,讓她們認清了本性吧。
鄧春花上來就吆喝道:“看什麽看,還不趕緊去幫忙!”
陳大啟:“大夥,趕緊的吧,那個妖女還是有點用處的,咱們得把她救回來。”
“啥?大啟,你家幺妹好了?”
妖女為幺妹治療傷口的事,現在是鬧的全村皆知,就連幾歲小孩子都知道了這個事情。
陳大啟:“還不完全好,我們不能讓那個妖女就這樣死了!要不然我家閨女要是出了啥事,我找誰要錢去?”
陳大富怒著眸子回頭,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感情他剛才想錯了?
這兩人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且怕自家閨女出意外找不到人要錢!
這還真的是狗一輩子還是狗,永遠都改不了吃屎。
他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一個冷眼過去走了。
就算他們都回去了,就幾個好兄弟和自家人,也能從豺狼口中救回芯兒,隻不過要費點力而已。
“大夥趕緊走吧,要是我家閨女真的被她醫好了,把她救回來以後對大夥可都是有用的,隻是有病還能找她。”鄧春花走到上方,開口說道。
鄧春花:“要是我家閨女沒好,也可以正好地將她趕出咱們村,合情合理,誰還敢阻難啊!”
眾人思考著,片刻後,其中一個男人開口說道:“也是,那咱們就上去看看吧,到時候看情況要是不對,咱就趕緊跑。”
“好吧好吧,那就趕緊走吧。”
“我家婆娘的腿好多年都走不動了,要她真有那個本事,回頭你家閨女好了以後,我去找找她。”
其中有打著小算盤的,有讚同的,紛紛議論跟在身後向山上走去。
而山下此時,村裏那些好奇心較強的婆娘們都隨後湧入而上。
在後麵也是打定了主意的,要是山上真有豺狼,前麵的人已經上去好一會了,她們在後麵跟去,就算豺狼攻擊人,也論不到他們。
陳季男聽聞了自家妹妹告知的位置,就沿著山道一路尋找著一路喊道:“媳婦,媳婦。”
跟在身後的陳工也開口喊道:“芯兒,你在那裏?”
都圍繞這個山頭找了一圈了都沒有看到人影,兩人心中不由得驚慌了起來。
忽然:“啊~”
一聲慘叫聲從左麵不遠處傳來。
下一秒。
“嗷嗚!”
陳工嚇的一把將陳季男拉過去擋在自己的麵前,抖著身子開口道:“狼……狼……是狼……”
陳季男眯起了寒芒的眼眸,眼神快速地在原地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實用的武器,於是撈起地上的兩個大石塊,緊緊地捏住。
他當然知道這山上有豺狼,剛在村裏的時候就聽到豺狼的叫聲了。
隻不過。
“不是芯兒。”剛剛那一聲慘叫聲明明就是個男的,不是她家小媳婦。
男的?
怎麽還有其他人?
“難道村裏的其他人有上山了?”陳工回過神來,充滿不解的眼神瞬間定住。“好像是陳文。”
陳文那個家夥怎麽會在山上?
“啊!救命啊~”一聲慘叫聲又傳過來。
陳季男眯起了警覺性的墨子,對身後的好兄弟開口說道:“過去看看吧。”
都來到這了,而且聽這動靜並不遠,距離他們可能就隻有一百多米。
不管陳文為什麽會在這山上,但是自己遇到了,總不能不去看看,要是真和自家小媳婦有關係,回頭他必定饒不了他!
陳工來不及細想,趕緊也從地上撈起了兩塊小石頭放在手裏:“好。”
他從來都沒有像陳季男一樣上山打過獵,麵對這樣緊張的氣氛,心裏無比的恐懼,可想到他的那個妹妹,渾身又充滿了一股勇敢的勁來。
爹娘就他一個孩子,從小到大他都非常期待著有一天爹娘能再給他生一個妹妹,因為他想要一個妹妹,這麽多年也未曾擁有,而如今好不容易認了一個,才幾天的時間,還是他特別喜歡的姑娘,所以就算拚了這條命,他也要去看看。
陳季男一邊走著,一邊觀察四周的動靜,除了那一聲慘叫聲和狼嚎聲,其餘的鳥聲,沒有發現任何野獸動物出沒。
心裏鬆下了一口氣:“待會看情況行事。”
陳工應道:“我知道。”
意思就是說,要是沒見到芯兒,就隻有陳文一個人的話,而且已經沒有任何可救的意義前提下,就直接撒腿跑。
兩人沿著聲音的方向,繞過一對草叢,陳季男將手中的大石塊換成了一根粗硬的木頭,這才繼續向前。
以前跟村裏人對付過野豬,幾乎大戰一個上午才搞定,而且還是十幾個人的前提下,如今麵對的是豺狼,他心裏沒數,恐慌的。
豺狼的出現,讓他明確的懷疑到了,陳玉婷已經被野豬傷死,然後豺狼嗅到了血醒味過來的。
“季男!”兩人翻過了一個凹陷的小石包,陳工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滿口鮮血,嘴裏還叼著破布的豺狼,厲聲喊到。
娘啊,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嚇的尿褲子了!
陳季男沒動,身手碰了碰陳工,讓他別跑,要不然會引起豺狼的追捕。
山上的野生動物一旦遇到人,人一害怕,一跑的話都會刺激到動物的自我保護意識,然後發起攻擊,更何況眼前的還是一個食肉動物。
陳工咽了咽口水,看清楚地上的人:“是陳文。”
沒見到他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