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男警覺地眸子,一直鎖定在豺狼的眼睛上,時刻保持著要是豺狼對他們兩人發起了攻擊,準備好往那一個方向閃身才更有利。

他淡淡小聲地開口:“是陳文……”

不過,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奇怪的是,上身全無一傷,可下半身簡直難以入目。

褲子被豺狼直接從褲兜咬撕爛了,而且重點部位滿是血,看樣子,那玩意是不保了,腿部的肉也被咬掉了好幾處,場麵慘不忍睹。

莫名的,他卻發現,豺狼對他們倆似乎沒有要攻擊的潛意識,難道是他的錯覺?

下一秒,豺狼轉身了,麵向村裏又嗷嗚一聲。

“三弟。”

陳文蔚在山上饒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自家三弟妹,聽到這邊有豺狼的聲音就趕緊跑過來了。

當他看到狼的時候,心裏恐懼襲來,地上的那一幕,更讓他覺得害怕:“退回來。”

他站在後麵喊道:“那人,沒救了,你們兩別去。”

陳季男停頓了兩秒鍾:“還有口氣。”

“老天!這不是陳大鬆的兒子嗎?咋會在這山上?”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今天這山上有寶嗎?怎麽個個都往山上跑!”

“看樣子,人已經沒了。”

“這陳文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淪落這個下場,算是報應了吧。”

“就是,活該,看樣子那玩意恐怕已經被狼給吃了吧!”

“吃了好啊,讓他以後還想盯著別人家姑娘,早就應該被豺狼給吃了好。”

幾個婦女呸呸呸的罵道,

跟在陳季男後麵上山的人,聽到動靜也跟著過來,看到場麵,個個歎噓道。

場麵實在是太血醒了。

陳大富擠過擋在麵前的人,當看清楚畫麵時,倒吸一口氣,回頭看著自家二兒子:“老二,去叫二房家的人上來把陳文弄回去。”

“救……救我……”這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陳文開口低低的喊道。

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無色,跟一張白紙一樣,而手上滿是血,應該在和豺狼搏鬥時,從下半身抹上的。

陳文強也找過來了:“芯兒呢?你們有沒有看到芯兒?”

他幾乎都把整個山頭翻遍了也沒有看到三弟妹人影。

陳季男黑瞳一緊,沒說話轉身就走了。

陳工在後麵緊跟著:“不會有事的,你別太擔心,我相信她一定會平安的。”

跳海都沒死呢,這次也一樣能逃過去。

陳季男沒應他,隻是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強勢危險的氣息,往另一個山頭走去。

他自然知道,他家小媳婦不會有事,因為她本事大,和她一起遇到過兩次野生動物,都沒發生過搏鬥,他擔心的是,小媳婦會因為救陳玉婷被傷。

今天的事,太過於蹊蹺,他雖然不知道陳文怎麽會在山上,可從在家妹妹的口中得知,是陳玉婷去他們家找的在家妹妹上山,然後小媳婦不放心跟著一起來的。

而現在陳文卻在山上,大概情況他也猜到了。

另一邊。

王秀花根據自家女兒所說的位置,沿著小道走,一路四處查看都沒有看到芯兒,更沒有聽到有什麽動靜。

“芯兒!”張燕子小聲地開口喊到。

她們都找了一圈了,也沒有看到芯兒的身影。

“燕子,你去那邊看看。”王秀花停下腳步,看著眼下的環境,開口說道。

怎麽都找了一圈了,還是沒有看到人,這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就算沒有看到芯兒,也不可能不見玉婷啊。

歡歡說的就是這個位置,可她們已經找遍了也沒找到。

張燕子聽聞自家婆母的話,趕緊開口道:“好,那娘你小心一些。”

“娘,你有沒有看到芯兒。”這時,陳季男快速跑過來問道。

張燕子連忙開口:“沒有找到,我和娘都已經把這個山頭翻兩遍了,都沒有看到人,連陳玉婷也沒有看到。”

像是飛天了一樣。

陳季男呼了一口累氣,目光快速掃了一圈:“好,我知道了,你們再到那邊去看看吧,小心一點。”

“陳工,你跟我進山去。”說完又繼續對好兄弟說道。

外圍沒有找到,那就找內圍,他總有一直感覺,小媳婦就在深山裏。

陳工聽聞他的話,嚇的一個哆嗦:“啥?進深山?”

陳工驚呼的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一樣:“深啥裏都是食肉動物啊!芯兒他們不可能在裏麵的……”

陳季男冰冷的眼神帶著寒芒掃了他一眼,一把拎住他的肩膀,往前一提:“再嘰嘰歪歪的,我讓你走前麵!”

聞言,陳工瞬間閉上了嘴巴。

他害怕也不能怪他啊!這深山裏的故事,誰人不知啊!進去都是有去無回,內圍可都是食肉動物活動的範圍內,他們手上也沒有一把刀子啥的,就這樣進去豈不是往死裏嗎。

“老三……”王秀花開口猶豫了一下喊道。

她知道自家老三身手敏捷,但這進深山可不是鬧著玩的,難免這心裏還是很擔心想要阻止。

陳季男麵無表情認真地開口:“二嫂,照顧好我娘。”

說完就拎著好兄弟往深山的小道走去。

袁沐涵:“三哥!”

袁沐涵找了一圈,費了好一會功夫幾乎將這幾個挨著的山頭都緊貼排查了一遍,才找到陳玉婷,剛在想要怎麽處理時,就聽到了外麵三哥的聲音。

“媳婦!”陳文男聞言,扭過頭看到是自家小媳婦,嗖的一下跑過去,就將小媳婦緊緊的抱在懷裏。

袁沐涵遲頓了一下三哥的反應,她微微伸出自己的手,回抱著自家三哥。

她能感覺到三哥此時此刻的害怕,是發自心靈的害怕,外麵看上去雖然一副沉定,可他的肌膚,已經把他出賣了。

抱著自己過度緊張的大手,帶著顫抖,那是害怕失去的身體本能反應。

袁沐涵小聲喊道:“三哥,我沒事,你不不用擔心。”

說完踮起腳尖,將做自己的小嘴巴湊到陳季男的耳邊下,開口低低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沒有任何人,能傷的了我一根汗毛,因為我來自不同的世界。”

陳季男:不同的世界?

徹底將陳季男心生的優怕感,打的灰飛煙滅。

但是很快就消化掉了她的話,鬆開她的身子,目視著小媳婦的眼睛,無比深重的開口:“我知道。”

袁沐涵:臥槽!三哥知道?他咋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