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鬆夫妻都知道袁沐涵給鄧春花的幺妹治傷,如今好的差不多了,但聽聞兒子說今天上山是因為想害袁沐涵,也不敢去開那個口,所以放棄了。
另一邊。
李學,村組長家。
堂屋內。
“也不知道今天是個什麽日子,陳大鬆家竟然會遭到這麽慘的局麵,真夠倒黴的。”馮儀芳坐在上方,開口歎息道。
李學剛從鎮上回來,一路就聽到了今天村裏發生的事情,進門聞聲怒火直冒:“別光顧著說人家了,你還是睜眼看看你家自個吧!”
真是說起這個就來氣,今天本來想去鎮上送點禮,賄賂一下上級,看能不能給自己提升一下在村委那邊的職位,竟然把他給拒絕了。
原因卻是遮遮掩掩,多半他也能猜到是自家閨女出醜的緣故。
之前的打算是放在下半年才去求個情,然後掏點錢賄賂一下,猜想多半是能成的,沒想到自家居然發生了一個如此醜陋的事情,他隻能在上級沒有知曉的前提下把自己的計劃提前,可最後不知道那個龜孫子的竟然已經捅到了上級那裏。
直接給他一頓批評,說什麽家門不幸,閨女寂寞難耐,去找野狗自賤!
李學將挎肩包一把甩在堂屋的木桌子上,怒氣著臉:“一個個的,都給我整的什麽東西!”
“怎麽了這是?誰招惹你了,一進門就發這麽大的火。”馮儀芳站起來說道。
“你娘的給我閉嘴!”李學越說氣就越大,伸手指著自家一兒一女。“看看你都給我生了個什麽東西?啊!生的都是些什麽玩意?”
“我明明可以升職的,現在好了吧!就因為你給我生的這麽個東西,我現在是拿錢送人家也不要了!還把我給罵了一頓說我教子無方!”
李學氣的一通怒罵道,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目色瞪著兩個孩子:“你們兩個,最近要是再給我招惹什麽破事,別怪老子不認你倆!”
馮儀芳沒想到自家男人回來會發如此大的火,更不知道在外麵是被人怎麽罵怒了,見兩個孩子被嚇的不輕,連忙走過去輕聲安撫自家男人說道:“看你說的什麽話,再怎麽說還不是你的骨肉,小聲一點,都嚇到孩子了。”
馮儀芳:“再說,你嚷嚷這麽大聲幹啥?就算有氣就不能好好說嗎?要是讓別人家給聽到了,怎麽辦?”
她們家的位置本來就是在村戶擁擠的地段,前後夾擊,家裏大聲說話,隔壁家要是有人在屋子裏都是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李學聞言自家婆娘的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稍微緩解了一下怒火,在一旁的竹椅子上坐下來:“說吧,最近怎麽樣了?”
自從上次發過一次活,這幾天他一直忙於找關係,拉職位,還沒有顧及詢問家裏麵的事,村裏發生了什麽都全然不知。
李大梅從自家爹進門的那一刻,就低下了頭,小聲低開口說道:“飛飛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去她家找過她好幾次了,她都不見我,她娘說從寺廟回去之後,她就染上了風寒,怕傳染不方便見人,所以一直在推。”
這件事情總感覺有蹊蹺,馬飛飛要是不知道些什麽,又怎麽會不見她。
以她們以前來往的關係,和她那個蠢腦子,不可能不見自己。
但這中間到底是誰給她透露了些什麽嗎?還是她本身就知道這個事情的前尾。
李太白垂著臉:“我最近什麽也沒做,我臉家門都沒臉出去,我什麽也不知道。”
自從自家這個妹妹吃醜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過門,那些等著嘲笑他的哥們,他沒臉去見人。
馮儀芳見證道:“閨女確實去找過幾次飛飛,沒找到,兒子確實沒有出過門。”
“我最近也在打聽當時村裏那些去寺廟遊玩的姐妹們,都說不知道當時馬飛飛怎麽會在那裏,這件事情咋就那麽奇怪了呢。”馮儀芳繼續說道。
馮儀芳:“要真是那個女人幹的,老娘一定不會放過的,加倍討回來。”
“你給我閉嘴吧你!”李學怒吼。
李學大口大口吸著氣:“今天村裏發生啥事,你們不知道嗎?那個妖女如今風頭可大了!你們還嫌自個腦袋上的火不夠大啊!”
真的是一群什麽東西!都不動腦子思考的玩意。
“好了好了,我也隻是隨口說說。”馮儀芳低下聲來說道。
李大梅緊緊地握緊拳頭:“對了,還有一隻鳥。”
李學:“鳥?”
馮儀芳:“什麽鳥?”
李太白:“……”
李大梅繼續回想當時的畫麵,開口說道:“對,還有一隻鳥,嘴巴紅色的那種,當時很奇怪,那隻鳥一直在懸崖邊上嘰嘰喳喳的叫,像是在罵我一樣,我還打了它幾下沒有打中,之後那隻鳥就飛走了。”
李大梅抬起頭:“沒一會我就暈倒了,期間什麽事我都記不起來。”
李太白沒好氣的白了自家妹妹一眼:“一隻鳥能說明什麽?它還能成精說人話不成,我怎麽感覺你像個孩子一樣幼稚!”
李學也撇了自家閨女一眼,顯然覺得自家閨女犯神經了,要是其他什麽物件證明還好,就一直破鳥它能幹啥。
馮儀芳心疼地走過去拍了拍自家閨女的肩膀:“大梅啊,你可不能因為這個事情胡思亂想,擾亂了你的心智啊,以後路還長著呢,娘一定給你尋得一個好人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自家男人在外麵做了些什麽事情,這些年來從未對她商量,而兩個孩子一直都在他的手底下訓導,也不知道都教了些什麽,她隻知道都是一些玩心機的伎倆,可如今卻遭遇這樣的命運,這簡直就是毀終身啊!
從爹娘死後,她在這個家就沒有一點發言權地位了,全聽男人的話去做。
李大梅從凳子上站起身:“不是,我覺得奇怪的是,那隻鳥現在卻跟著林葉芯。”
“啥?”屋子裏的三人聞言,瞬間瞪大眼睛詫異地異口同聲而起。
馮儀芳有些不敢相信,但緩過來又覺得隻不過是一隻鳥而已:“那可能是她從山上掏的鳥窩吧,這種紅嘴的鳥山上挺多的。”
“你得癡心症了吧!”李太白緩過來,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自家妹妹。
李學撇了幾個人一眼,撈起甩在木桌上的誇肩膀就向側屋走去了:“枉費了老子這麽多年來對你的培養!”
如今卻想到了一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