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花瞥了她一眼,用著像是在說:這個還用你去提點?

她腦子又沒傻,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如今,村裏人個個都想著巴結她們家呢,誰不知道那點小心思。

要知道,以前就是這個張大臉,雖然是個孀婦,但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在村裏造謠可有的一拚,誰不知道她那點德行。

王秀花說道:“這個肯定的,我會把她像閨女一樣待。

好了,我先走了,回頭來我家喝喜酒。”

“那肯定是要來的,秀花啊,需不需要幫忙啊?”張大臉見王秀花繼續走了,站在身後開口問道。

王秀花:“不要了,你忙吧,我們家人多著呢,再說這也沒多少家具。”

張大臉:這人啊,有錢了就是不一樣。

以後要好好的做人了。

光是嘴巴子,也不行啊!尤其是針對村長她們一家軟硬不吃的人,真是太難搞。

陳工家本就位於村中間,所以下午搬家具的時候,有幾個婦女看到了,瞬間整個村莊又炸了。

紛紛驚奇地,你跑我家,我跑你家去討論起了村長家發生的事情。

“村長家可不得了了,聽說那個林葉芯,不但買了一輛拖拉機做嫁妝,還找陳工家做了一整套金絲楠木的家具,啥都具備齊全了,這天大的消息,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啊。”

“你聽誰說的啊?該不會是別人為了巴結村長家造的謠吧。”

“這整套金絲楠木做的家具,那得要多少錢?金絲楠木可是稀有木材,多珍貴呀,就算林葉芯縣城裏那個爹,給她錢,也不可能會給那麽多吧。”

“可不是嘛,就是想給那麽多,也要她那個爹有那麽多的錢啊?你們就沒有發現,現在的林葉芯和以前那個林葉芯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嗎?”

“哎呀,你們別嘮嗑了,是我親眼看到的,他們下午都在搬家具呢,做的可好看了,上麵都雕刻著花呢。”

“真的假的啊?最近咋啥事都被他們家給占全了啊?”

“難道真像她們說的,那個林葉芯不是什麽不詳之人,而是帶著福星的人?”

“不管咋樣,以後咱們可不能再議論她了,更不要去揣測人家和以前是不是一個人,隻要能帶著咱們過上好日子,都是好人。”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看來咱們要好好理清一下咱們平時的話了,可不能再這樣下去。”

“按照目前來看,別說咱們村了,就是咱們整個鎮下來,最有錢的,恐怕也就隻有村長家了。”

“唉~最近村長家的運氣也真是好的不得了,就像開掛一樣,一樣接著一樣。”

“聽說,張燕子還懷上孩子了,這也真夠稀奇的。”

“啥,燕子懷上孩子了?她不是都嫁進村長家老二三年多了嗎?之前都沒有聽說過有啥動靜啊,怎麽這突然就懷上了?”

“你是不是聽錯話了啊?那個不下蛋的老母雞,怎麽可能會懷上孩子。”

“我無意間從鳳的嘴裏聽說的,應該沒錯,鳳說前段時間,她們一家去了縣城裏,她二嬸去做了檢查,懷上小妹妹了。”

“看來,應該是真的,村長家的兩個孫子年齡雖然小,但可從來都沒有撒過慌,這也太神奇了,咋就懷上了呢。”

“會不會跟林葉芯的醫術有關啊?她不是懂醫嗎?”

“我看八成沒錯,對了,你家小舅子的婆娘不是也沒有懷上嗎?你回頭去好好打聽打聽,指不定你家舅母也還有救。”

“改天,我去探探風,正好找芯兒給我家男人看看腿。”

村裏愛八卦的婦女們,聽取一點風聲,都會聚集到一起去揣測別人的閑言碎語。

更多是打心裏的小算盤。

……

而另一邊。

晚上八點多。

袁沐涵借著靈感能達到一定均衡的效果,為了能在同一天把整個屋子裏的畫圖完成,於是下午吃過飯以後,進了屋子就沒有再出來過。

畫的是她和三哥的相片圖,要在牆壁上拉大繪畫出來,而且背景她調節畫出了一張優美的海邊風景圖,再將相片中的畫像姿勢融入她自己所虛擬出來的海邊風景畫上,想要達到一定有效的成果,她一刻也不敢鬆懈,更給了三哥叮屬,讓他不要打擾自己。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左右,陳季男見小媳婦還沒有出來,這才走進去看了一下。

徹底傻掉了。

等他看清楚牆壁上的大圖畫像時,整個人的腦子完全就是空白一片,他驚的良久回不過神來。

而地上則是小媳婦用完扔一地亂七八糟的各種顏色顏料,她搬了一個木桌子,直接坐在了上麵畫的。

“老婆……”陳季男抽抽著嘴角,開口低低的喊道。

她的姿勢,猶如小仙女一般,認真,仔細正在給已經畫好的圖像做精修處理。

袁沐涵聽聞身後三哥的話,開口清冷地扔了兩個字過去:“閉嘴。”

她現在正集中注意力和靈感在給圖畫做精修,一旦被人打斷這種奇妙的靈感,將會一時半會都找不回來,即使找回來,也找不回剛剛到那種感覺。

陳季男也愛畫畫,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於是默默的在一旁欣賞著小媳婦仔細畫畫的場景。

陳季男暗想:這幅圖,要是畫在紙上拿去參賽,必定能拿全球第一名吧。

這種想象出來虛擬的畫麵圖,和她用現實版的提取融合,是怎麽達到這種效果的?

一般人做不到,因為要把握自己虛擬出來的圖畫物景角度和提取人像的角度去做一個對比性的參考,太難了。

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畫得出了這麽優美的圖,而且還是整個牆體,不是一張一尺寸的圖紙。

然而,他忽然才反應過來,小媳婦在這陰暗的煤油燈下,是怎麽去精準查看到那裏該落筆,畫什麽顏色的?

借著煤油燈的光線,很多顏色都會稍微一不留意,就會看成一種去了,所以晚上畫起來很費力,然而怎麽看她手腳這麽熟練靈巧?

就跟在白天一樣?

時間,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

“好了,老公,你看怎麽樣?”袁沐涵從木桌子上一躍而下,對著一直等在身後的男人說道。

她把手中的顏料板放下,拍了拍手,一臉自然欣喜,慢悠悠地欣賞著忙碌了一下午下來的成果。

陳季男蹙了蹙眉,走過去,拉去小媳婦的手,心疼地開口說道:“老婆,你辛苦了。”

“很好看,很優美。”陳季男隨後讚揚說道。

這種畫畫方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以往自己畫,要麽全真實畫麵動筆,要麽全靠想象,還沒有過將兩者融為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