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家人手腳忙亂緊張的氣氛,袁沐涵簡直一臉懵逼。
這怎麽感覺像是要上戰場的節奏啊!
林葉芯的記憶恢複了,但和她本身的記憶交織在一起,不花一點時間去分辨,她根本就理不清兩者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村裏那些人跟那些人和恩人家的關係狀態。
看著一家子忙碌收拾東西,她很想問問,這到底是要幹嘛啊?
可家裏的幾個女人完全沉浸在備戰的狀態當中一樣,那裏還記得有個她。
站在堂屋裏的袁沐涵,一臉懵逼的眼睜睜看著,幾個女人快速的將東西收拾好,包括柴屋那邊的肉腸全部轉移了。
“大嫂,我進來了啊,老太太說想來看看住在你家的芯兒。”
此時,院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近,緊接著就是院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的聲音以及腳步聲,聽那腳步聲就不是兩個人。
等袁沐涵從懵逼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就見王秀花冷著一張臉走出了廚房,而兩位嫂子也跟在身後,那架勢像是下一秒就要擼起袖子幹架一樣的陣仗。
見狀,袁沐涵趕緊也跟著走了出來,時間由不得她去慢慢分辨腦子裏的記憶,隻能親眼去看看,或許就能自動理清來者何人,竟然會讓嬸嬸和嫂子們猶如麵臨大戰一般的架勢出迎。
“喲,大嫂你在家呢?
我剛剛喊了你幾聲咋都不見你回應啊,娘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了,走路都要人扶,她老人家就想著在有生之年啊能得到你一點孝敬心啊。”
走在前麵大約四五十歲的婦女,拉扯著嗓子。
而身後還跟著一位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人。
袁沐涵聽著,這話聽進耳朵裏像極了諷刺,也難怪嬸嬸們會如此般氣昂昂的出來迎麵。
王秀花氣質上也占領優勢,雄赳赳站穩身姿開口,語氣沉穩:“這不是在廚房沒聽到嘛,再說有弟妹你在的嘛,我這手忙活的可髒了,怕染上老太太新衣服。”
袁沐涵聽兩人針鋒相對的語氣,心裏暗歎,從語言上來分辨,這兩人似乎有很大的舊怨一樣。
嬸子懟人的話語,真的是高啊!
下一秒。
“都夠了嗎?還嫌我這老太婆身子夠硬多站會不是?”一道倉廩冷厲的聲音響起。
袁沐涵看清來人,這才仔細慢慢將腦子裏原主和自己的記憶分辨出來,為首的那位大約四五十歲的婦女,一臉凶煞相,看樣子就很不好親近的人。
而她身側站著一位大約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駝著腰,拄著拐杖,一臉刻薄相,身上穿的衣服很是整潔而且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補有布丁,那一頭蒼老的白發梳的一絲不苟,沒有一絲淩亂。
而這個老太婆就是陳大富的親娘,嬸嬸的婆母,那位婦女則是陳二房家,老太婆特別偏心,在當年分家的時候就主動跟著二房住,把大房王秀花一家是直接給趕了出去,這個房子還是分家之後陳大富和王秀花建的。
兩人身後站著的男人,則是二房這個婦女嚴米的兒子,二房家就一兒一女,兒子叫陳文,女兒叫陳玉婷,都未婚。
袁沐涵偷偷瞄了陳文一眼,頓時眼神對視,見他也在看自己,可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一副色眯眯的模樣,特別欠揍。
王秀花完全就把老太婆的話當做耳邊風,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地開口反問:“不知道你們今天過來是有啥事啊?”
嚴米不屑地掃了王秀花:“瞧大嫂你這說的什麽話,娘不是關心住在你家的芯兒嘛,想著那孩子命也夠苦的,這不是聽說沒事了想過來瞧瞧。”
袁沐涵暗自冷笑:她這還是受寵若驚了?
記憶裏,咋就沒有林葉芯和這位老太婆的交際來往?
“一點為人媳婦尊老的樣子都沒有。”老太太突然冷哼一聲,說完也不等別人邀請,徑直地往堂屋走去。
而她身後的母子緊緊跟隨其後,那架勢當是自己家一樣,完全就把王秀花一等人直接給忽略掉。
麵對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王秀花跟兩個兒媳婦的臉色,完全就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並不覺得很驚訝。
袁沐涵見此,雖然她還未進門,可嬸嬸他們已經把自己當做自家人了,這裏就是她自己的家,麵對這樣沒素質道德的人,簡直有一種想直接揮掃把攆人的衝動。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這時王秀花對兩個兒媳婦使了一個眼色,開口道:“見機行事。”
許煙和張燕子聞言,瞬間明白了婆母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
“嬸嬸……”袁沐涵不明所以,開口輕聲喊到。
然後拉住走在最後麵的陳歡歡:“歡歡,我怎麽感覺像是要發生啥事一樣啊?這怎麽回事?”
這畫麵咋感覺跟仇敵上門報仇似的,氣壓一陣比一陣嚴重。
“三嫂,他們都不是啥好人,肯定是想來我們家要糧食吃的。”陳歡歡想到三嫂如今失憶了,不記得村裏人的品行開口道。
雖然這是他們家和二房家的糾葛,但現在三嫂快要和自家三哥結婚了,怎麽樣也得提前通報一聲,免得以後遇到二房家的人會吃虧。
袁沐涵詫異:“要糧食?”
陳歡歡點了點頭:“嗯,他們家見不得我們家有點啥吃的,每一次都是這樣,要是知道我們家有點糧食或者是我三哥上山抓到野味,他們就仗著老太婆壓製我爹娘,然後把吃的都拿走。”
說著眼裏冒出了憤恨,二房家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聞言,袁沐涵倒吸一口氣,這簡直就是奇葩啊!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完全就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難怪剛剛嬸嬸聽到喊聲就指點兩位嫂子將東西都收了起來,她還一腦懵逼呢。
現在終於明白嬸嬸為什麽要這樣做了,原來是又一家奇葩的親戚,還是自家婆母傳承下來聯合一起的極品。
“好了,以後我再跟你說。”陳歡歡快速說完,和袁沐涵跟著進了堂屋。
堂屋內,陳老太太一進去就直接坐在了上坐,而王秀花等人和嚴米母子則站在堂屋左右兩側。
家裏的幾個男人都去清洗水池了,所以一個也沒在家。
“芯兒,你身子好些了嗎?”陳老太太開口沉重的問道。
袁沐聞聲,身心愣了一下,沒想到那老太婆進屋以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和自己有關的,雖然很不喜歡這幾個人,麵部上還是要過得去,於是平和開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