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心裏的真實想法卻是這樣的:勞資好不好,關你毛事!

見你那副刻薄樣,完全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好事。

下一秒,袁沐涵就感覺到了屋子裏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正在鎖定自己,眼角偷偷掃過對麵那一對母女,就看見了對麵那個男人對自己一臉討笑。

驚的袁沐涵渾身起雞皮疙瘩,要不是堂屋裏這麽多人,她都怕憋不住惡心到想吐。

那討笑的麵容惡心到極致,更是猥厭,看一眼就反胃。

這全家人都是奇葩麽?

一進門就如此盯著一個姑娘看,那色眯眯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個下流。

袁沐涵發現了目光,把自己的身子像張燕子那邊挪了挪,借用張燕子的身子擋住讓她惡心到想吐的眼神。

“哦,那就好。”這時,老太太開口道。“芯兒啊,如今林家就隻剩你一個人了,想來這些年你在村裏的名聲,也不好聽。”

老太太繼續開口:“你也長這麽大了,我這老太婆也看不過去讓你一個人過苦日子,就想著吧,隻要你願意,我們家陳文將就把你娶回家做婆娘,到時候你也不用再住在別人家寄人籬下,好有自己的家庭。”

此話一出,堂屋裏的眾人都傻眼了。

她們還以為老太婆今天過來是來要糧食和肉的呢,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是來提親的。

袁沐涵心裏冷嘲:臥槽他吖的還將就,也不看看你那孫子是個什麽貨,這話說的是給了她多大的麵子似的,鬼才稀罕!

嚴米像是接受到老太婆信號一般笑的一臉假象:“是啊,芯兒,就算全村的人都嫌棄你,我們家不介意。

我們家就文兒一個男孩子,你要是嫁過來,以後家裏家外等我和娃他爸走了以後可都是你們的,不用分啥財產個土地啥的,嫌的麻煩。”

嚴米繼續開口:“我們文兒配你可是足足有餘的,他也是上過六年級的人,腦子好使聰明,做事又有擔當責任,人還長的一表人才,在村裏可是有不少姑娘喜歡他呢。”

要不是想到她抓到野牛的事,而這幾天女兒說老大家天天都飄出不一樣的菜香味,聽說都是這個女人做的,以後家裏有個虎漢的兒媳婦,有肉吃,又能變樣吃法,還不出彩禮,誰願意娶她一個死了全家的人做兒媳婦!

“啥?我沒聽錯吧?你確定你誇讚的這個陳文不是村裏人人口中的二流子?”許煙是個大喇叭,更是一個直腸子,指著陳文開口說道。

張燕子附和:“大嫂,不是有句話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子嘛!人家說的也沒錯啊。

以堂弟每天在村子裏遊手好閑,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那擔當也是很響亮的呢,那家姑娘聽聞不會討論幾句。”

聞言,陳文立馬就不爽了,他在村裏也是橫著走的人,怎麽可以被這些人如此抹黑自己?

他從來都不覺得他做的那些事是見不得人的,娘也說了,那是他長的帥氣,魅力好,要不然怎麽會搭到那麽多的姑娘?

如此完美的自己,怎麽可以任由別人毀掉自己的好名聲,於是沉著臉色開口道:“兩位嫂子這說的什麽話,我這怎麽叫做二流子、見不得人的勾當、遊手好閑呢?”

陳文:“我半夜出來閑逛在村裏的小道上,那是為了村裏人財產安全著想,半夜三更起來巡邏,就怕咱們村進了什麽小偷,盜賊。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饑荒這些年,外麵是一個怎樣混亂的世道,那些小毛賊利用大夥睡覺的時間進村偷盜,我這是在做善事,懂了吧。”

陳文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誌懷天下民心,完全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厚顏恥。

“你真當我們跟你一樣是豬麽?就你那半夜鑽進別人家閨女房間的破事,也是為了村裏人安全著想啊?”許煙見對方一點收斂都沒有,直言道。

完全不給對方留一絲情麵:“強了別人家姑娘也是在做善事?防賊?”

瞬間陳文被堵的啞口無言,憎恨的眼珠子轉了轉:“那是她釣我的魚,又不是我自願去的……”

許煙鄙視他一眼:“嘖嘖嘖,極限!”

陳老太太和嚴米都沒有想到陳文會站出來說一通,這無疑就是自找臉丟。

袁沐涵聽到兩位嫂子的話,又可氣又可笑,看著那個睜眼說瞎話,吹牛不打草稿的奇葩,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記憶裏,這個陳文在村子裏簡直就是一個偷雞摸狗,不幹不淨,惹草沾花的垃圾人,卻被這個奇葩般的母親編唱的如此仿徨,那來的底氣啊!

真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全家都是奇葩!

“那真是可惜了,像你說的,他長的一表人才,有頭腦又有擔當責任,這我咋受得住啊?瞧我這身份。”對自己討厭的人,袁沐涵可不會讓自己遭受委屈。“所以,我還是選擇和我家三哥好好過日子吧,就不打攪你家兒子了。”

許煙聞言,偷偷給袁沐涵豎起了大拇指,這懟的可以呀!

敢在三弟的麵前做比較,下輩子吧!

“啥?”老太太和嚴米聞聲,瞬間一臉驚呆的表情同聲道。

而站在嚴米身後的陳文臉色瞬間僵硬的不行,提到陳季男完全就是他的仇敵。

不就是上了個大學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論招花惹草,得到手的女人,他陳文魅力就沒有輸過任何人!

在他的眼裏,這完全就是他的自豪,驕傲!

王秀花滿心的嘲諷,從嚴米口中聽到她誇讚兒子的話,簡直可笑的不行,本想回懟兩句的,被兩個兒媳婦給搶了先。

這要是擱村裏,恐怕又是人們舌尖上的話題。

看著幾個來者不善的人,不緊不慢道:“芯兒和我家老三已經處對象了,兩個月後辦婚事,就不勞煩你們掛心我兒媳婦的終身大事了。”

“是……”嚴米想要開口,被老太太一個嚴厲的眼神掃過去,立馬閉上了嘴巴。

王秀花已經耗盡了耐心,隨即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你們要是沒什麽事,就請回吧,我們還有很多事忙著呢。”

“我這老太婆來坐了這麽久,茶水都還沒喝上一杯呢,這就要趕我們回去了?”老太婆冷哼一聲。

既然目標沒有達到,那她也沒必要再繼續裝下去了,對這個大兒媳婦,從自打進門那一天起,她就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