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娘,看人家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裏。”嚴米煽風點火說道。
本來想著把那個女人討回家指揮上山抓野味的,那樣子的話他們家裏還愁沒有肉吃嗎?
沒想到居然被大房家給舜了先,陳季男在村裏可是人人敬仰的人,聽說他又會拳腳貓功夫,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也不敢太過器張。
所以這個事情就隻能放在一邊,但也休想就這樣讓他們空手而歸。
目的兩個,都沒有達到她怎麽可能會心甘?
王秀花:“弟妹,說這話之前要想過對這句話負責。”
對二房家的忍讓,一忍就是幾十年,如今還把主意打到了她兒媳婦的身上,豈能再忍。
嚴米指著王秀花,開口就是無理頭:“嗬嗬,負責任?我負什麽責任?
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有把老太太當做長輩來孝敬的嗎?她老人家都來這坐這麽久了,你作為人媳都不給人家倒杯茶水,這足夠說明了你完全就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裏。”
嚴米嗓音拉大繼續指著王秀花:“不是我說教你要懂為人媳之道,是擔心你王秀花遭雷劈。”
嗬嗬,真好笑。
“你嚴米都不怕,我王秀花怕啥?”王秀花不緊不慢,語氣平和。“老天爺要是有眼,劈的人肯定是你,也輪不到我。”
想到當年她進門沒多久,就挑唆老太太處處針對他們兩夫妻,在大冬天臘月把他們兩夫妻趕到柴屋,當時他們還帶著兩個孩子,老太太隻給了他們一床薄被,兩碗玉米麵,幾個爛土豆,在柴屋熬過了一個冬天。
那年,深深的記在了她的心裏,後來過了幾年,他們兩夫妻蓋了新房,慢慢的生活變好些了,隻要見他們家有點啥吃的,又挑唆老太太來他們家以孝道拿走。
這麽多年,反反複複,她忍夠了。
“你!”嚴米瞬間心虛地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也不生氣:“秀花啊,你們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也不用管我這老太婆,讓芯兒留下來陪我說幾句話就行。”
袁沐涵站在張燕子身後,聽聞那老太婆的話,身體莫名的顫了顫,這種感覺不爽到了極致,開口道:“實在不巧了老太太,我忙著要和嬸嬸們做事,沒那麽多的時間跟你說話。
再有啊,你這都大把年紀了,我才18歲,咱們也說不到一塊去。”
她說的是事實啊,現如今自己才18歲,而陳老太太已經七八十了,再加上他們所生活的是兩個不同的年代,這代溝,這思想,這認知,有什麽好聊的啊。
許煙就是順耳,嗬嗬說道:“就是就是,咱們可沒那麽閑!
咱們啊,靠勤勞生活,可不像有些人,仗著自己年紀大,自以為是老拿盡孝拉壓呼人算什麽本事。”
陳老太太聞言,老臉氣的鐵青:“
你好吧。
對了老大他們呢?”
老太太鐵著一張臉,維持著儀容,輕輕觸動手中的拐杖敲打在地上。
這老大家的大孫媳性子很是了解的,對她說這翻話,倒習以為常,可那芯兒對她說話的語氣咋感覺跟以前的她完全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根據她了解,以前的芯兒見人閃躲,與人說話不露句,更不會用這般語言跟她一個老太太說話。
真的是見怪了。
王秀花已經下了逐客令,站起了身準備出去忙了:“都忙著呢,要不然村裏人恐怕得接自家池子裏的水喝了。”
明意上就是,要是像他們二房家的德行,恐怕村裏人就要吃茅廁裏的屎尿了。
說這句話也不怕得罪村裏人,因為自打自家男人當上村長以後,村裏吃的的水源都是自家男人去弄的,就他們挑水喝的水塘,都是他家男人和幾個娃去弄的,然後村民們就一起共用。
以前都是到隔壁村山岩出挑的,那邊還沒有弄水塘,就從石頭縫裏六出來,然後拿小桶去接滿了再挑回家。
老太太和老二媳婦對視一眼,老臉憋的瞬間扭曲,論幹活,老二家媳婦是遠遠比不上老大家媳婦的,但是論心機,討她歡心,老二家的媳婦就要遠超老大家了。
眼米畏縮著眼睛,但臉上的表情很快恢複:“瞧大嫂這說的什麽話,要是大哥走的時候說一聲,我們家文兒也是一個很勤快樂於助人的好孩子,定會去幫忙。
這暗做不說,誰又知道大哥他們去幹嘛呢,要是盲目有心跟著去,怕又會遭到有心之人議論黑白。”
袁沐涵愣是被這話中戰火給怔住了,沒想到這兩家的關係居然是明搶暗算,黑白都來。
許煙睨了嚴米一眼:“切,誰吃飽了跟你們一樣沒事幹,盡想這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大煙,你這嘴咋那麽臭呢?也不怕熏了自己。”嚴米聽著又提到了兒子,憤的一雙眼睛直溜溜的盯著許煙,恨不得上前幾個巴掌的樣子。
許煙架勢也不服輸,雄赳赳的雙手環在胸前,懟了回去:“要不是這樣的人,咋老往那方麵想?我咋沒想到呢?”
“你!”嚴米氣的臉都青了,一巴掌拍在自己坐的那個竹子編製的椅子扶手上。
本來張燕子也想開口維護家裏說幾句的,但是見大嫂句句不饒人,就放棄了要說話的念想。
陳歡歡年紀小,在家裏大人們的事情她都不會多嘴,所以隻要不是幹架,她都保持觀看。
而袁沐涵還不是很確定兩家的關係僵直到什麽程度,自己也還沒有正式過門,有大嫂嘴裏不饒人的性子,隻要不提及她,盡量先觀察了解。
陳文從進門以後,焦點全在袁沐涵身上,仿佛屋子裏的對話,和他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
王秀花簡直不想搭理這對不要臉到極致的婆媳倆,自家大兒媳婦那張嘴有些場合上還是挺有力的,嗬嗬兩聲就要走出去。
“聽說前幾天老大家分了不少的牛肉,牛雜都被你們家帶回了家,想必還沒有吃完吧?”老太太見王秀花要走,厲著一張老臉,開口道。
聽聞老太太的話,袁沐涵愣怔看向她,隻見她那嘴角勾起了一抹她從未見過的奸詐卑鄙。
目光飄過兩個嫂子和陳歡歡還有嬸嬸,隻見他們臉色平靜如水,一點都不吃驚。
像是平常事一樣。
嚴米見老太太說到重點上了,開口說道:“娘啊,大嫂他們可是分了一條後腿呢,還有牛雜全被他們家拿回來了,另外還有好多牛排啥的,這才幾天啊,怎麽會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