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家的狗,一般都是不出門的,那隻狗如今已有好幾年了,從未聽說過咬過人,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那裏?還咬傷了人?

趙小青麵無表情:“哥,那接下來怎麽辦?”

“送我去鎮上衛生所啊!還能怎麽辦?”趙馬龍怒吼道。

他現在是渾身疼,疼的快要炸裂一般。

……

袁沐涵一路哼著歌,手裏拿著一根小樹枝,心情愉悅地一路蹦蹦跳跳揮來揮去地來到陳工的家裏。

進門:“三哥。”

“嘿嘿~”袁沐涵嘻嘻一笑,蹦跳著小腳步走進院子。

陳工家是做木工家具之類的,也有做廚房用具,所以院子裏都堆滿了已經幹了的木頭,以備後麵用做工。

陳季男聞聲,抬頭就對上了小媳婦的笑臉,聲音溫和又清雅:“你咋來了?慢點,別絆倒了。”

說著,就站起了身,給小媳婦順開了一條小路來,讓她好走一些。

橫豎都是木頭,還有很多做工清理下來的樹皮,一不小心就會絆倒。

袁沐涵注視著院子裏的一切,再看三哥的麵容,方才發生的事,他應該還不知道。

“喲,這不是芯兒嗎?好久不見了啊。”正從屋裏走出來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男人。

袁沐涵眸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在腦子裏回旋片刻她與原主之間的記憶,再分辨。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陳工,是陳季男最友好的兄弟,兩人同齡,從小一起長大,但由於讀書成績不好,家裏條件差,又忙工,所以就撤學回家下地幹公分活了,如今是一名木匠。

袁沐涵微微一笑,開口應道:“好久不見。”

雖然她知道原主林葉芯的經曆,可她卻不知道原主人的性格和出口的語言,所以不管她再怎麽去糾正,也會有大幅度的偏差。

陳工見她不像以前那樣躲避著自己,眉心凝了凝:“你這丫頭,怎麽那麽傻?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啊!唉。”

陳紅說著說著拍起了胸口,越說越是起勁:“我告訴你,以後有啥事,就找你工哥,工哥替你解決。

你永遠要相信,這個事情上,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隻有不想解決的事情,懂了不?”

陳工劈裏啪啦地停不下來:“村裏那些爛嘴巴說的話,你幹嘛要去在意啊?在意有不值錢啊?在意又不能換饅頭吃!

她們說她們的,你活你的,這沒有關聯的啊?我告訴你芯兒,人在這個世界上是永遠活不到所有人喜歡的樣子的,隻能活成自己追求的樣子,懂了不?”

陳工:“

以前不是跟你說過的嗎?有事找你工哥啊,別人嫌棄你,你工哥又不嫌棄,這丫頭,咋長的跟個豬……”

“說完了嗎?”陳季男一個寒冷的眼神掃過去。

瞬間讓一直劈裏啪啦說個不停的陳工閉上了嘴巴。

然後就看到,陳季男走過去無比溫柔地牽起了袁沐涵的手,走到他剛剛整理出來的位置,然後讓袁沐涵坐下來。

陳工翹勾起了一抹切忍的嘴角,開口道:“喲喲喲!不得了了。”

陳季男直接一個塊板給陳工扔過去,砸在了他的腳下。

很明確,一個問題,陳季男吃醋了!

他的小媳婦有他關心就足夠了,用不著別人如此貼近地關切。

袁沐涵將兩人的鬥氣收進眼裏,放手輕咳兩聲,然後開口道:“工哥,別給這個呆子一般見識!”

陳季男一臉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家小媳婦。

袁沐涵接受到他委屈的麵相,開口對陳工說道:“你看這個人,肯定是讀書讀的太多,腦子都讀傻了!

朋友之間的關心,他都往心裏想,吃醋呢!”

陳季男聞言,心虛地臉乏起了一抹紅豔。

被人當場說中了心中的感想,這還是第一次。

袁沐涵繼續開口,不過開口的話盡是讚揚陳工:“工哥說的很對,你可以去做哲理學家了,能把人生領悟的這麽透徹,在這個世界上少之又少。”

袁沐涵一邊說著一邊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她說的是事實,尤其是在這個異世界裏,能懂這個道理的人,可能萬分之一吧。

袁沐涵揚起了愉悅地嘴角:“以前的林葉芯已經死了,今後的我不會再讓自己活的如此低價,讓人人唾罵。

像你說的,人生是自己的,不是別人的,不用刻意起在意別人的眼光,做自己喜歡追求的人生,或者才有意義。”

袁沐涵:“每一個人生來就與眾不同,每一個人的命運都不同,每一個人的思想追求都不同,但每一個人都應該得到尊重,對不?”

陳工萬萬沒想到,以前那個傻不拉幾的林葉芯在今天居然會懂得那麽多的人生大道理,一臉驚奇又崇拜的眼神看著她連連點頭。

這說的太有道理了,比當初他讀書的時候老師講的都還要有用,於是把自己坐著的木凳子,向袁沐涵所坐的位置挪了挪。

袁沐涵非常有興趣討論這個話題,繼續開口:“所以,我打算,以後,不忍了!

誰他吖的還想害我,我會用我的方式,給她好好的上一課,讓她感受感受,什麽叫做因果報應,害其身心,反噬自身。”

兩手托著下巴,崇拜地看著她:“芯兒,你可以做我的人生導師了?”

尤其是後麵八個字,說的真好。

以前他怎麽沒有發現芯兒居然還有文理的天賦呢?

難道是他記憶錯亂了?

袁沐涵咳咳兩聲,已經感受到一股醋味十足的氣氛滿身襲來,她不敢回頭去探望,那股醋味來意何為。

下一秒。

“去把這個磨一下!”陳季男眯著一雙無比抗議的臉,聲音冷沉對好兄弟提醒道說道。

說完就直接將手裏的木板大力地丟向好兄弟:“今天晚上,必須要做出來!”

陳工見他轉變的臉色,瞥了他一眼,站起身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這沒有談過對象的人,一旦談起來,簡直要命的節奏。

不就是聊聊思想嗎?至於嗎?至於吃那麽大的醋嗎?又沒跟他搶對象,真的是!

他雖然沒有讀過什麽書,可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啊!

既然朋友妻不可欺,就得保護啊!

保護還不行了?

袁沐涵側頭見他一副委屈又氣爆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受到欺負又無力反抗的小孩子,可愛極了,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