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沐涵開口轉移三哥的注意力:“三哥,你說我剛剛說的對嗎?”
她知道,三哥就是因為這個話題吃那麽大的醋,所以她還是要將這個話題給圓回來。
陳季男一雙無辜的眼,看著她:“嗯,媳婦說的對。”
他們相處這麽久,都沒有討論過類似話題,剛剛的對話,讓他心裏著實吃了一驚。
這些理論,都是要上高中大學才接觸學到的課,就是他的好兄弟為什麽能理解到這一步,那都是因為看了他的書,和聽過他講過學課,所以才懂的。
而芯兒,連一年級都沒有上過,更沒有聽說接觸過那一個文化人,學過知識,她的知識領悟又是從那裏來的?
難道是她自身覺悟嗎?可語句表達的如此清晰,怎麽解釋?
剛剛她說,以前的林葉芯死了,現在的她不會活的跟從前一樣。
她要讓人們知道,因果報應,反噬自身。
袁沐涵聽聞他的話,滿意的笑了:“那工哥說的也自然是對的了?”
陳季男瞬間蹙起了眉,他似乎竟無言以對。
袁沐涵笑的更愉悅了:“朋友之間的思想交流,和對象的思想交流是完全不一樣的啊,三哥幹嘛要為這個事情吃那麽大的醋?
社交是擴展人脈最大的渠道,人脈擴展跟人本性的語言交流魅力也是存在著極大關係的吖,你想啊三哥,如果你跟一個即將要合作的人或者是你想和他成為朋友的人,他的思想語言交流,沒有達到對你魅力吸飲,你會對這個人產生心裏預存或極好的印象嗎?而心裏預存極好的印象是不是就代表著你們往下一個階段的合作或者朋友信任的標點?”
對於後世的心理學小白領悟的她,在這個異世界裏她感覺,自己簡直快要吊到炸。
她相信,三哥雖然讀了大學,但這方麵全靠個人去觀察領悟和心靈感受存儲累積的知識化,三哥未必已懂。
其他人,更別說了。
陳季男迷離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緊緊盯著小媳婦,看她小嘴唇嘰嘰歪歪地動個不停,進耳朵裏的話更是順眼生心。
此刻給他的感覺,仿佛眼前這個人,他從未見過一樣。
袁沐涵繼續開口說道:“
這就說到了,走商的人脈擴展了,咱們先來說說這個談生意,首先是語言文字的互動交流要達到互相吸飲,當然,和表達的語言明確重點是極為重要的,要達到清晰可信又可用,還要懂得投其所好,利其所需。
如果都能達到這個標準,那後麵生意能成的把把握度是不是就要高很多呢?是不是就能說明,後麵有戲?
”
袁沐涵:“你可以換做另一個角度去看,換做是你自己,別人找你合作,當你遇到對方是一個這樣的人,你是否會心動?
而朋友,也是一樣的道理,不在一個層麵的兩個人,討論不到一個思想上,沒有共同興趣,沒有共同誌向,咋能成為好朋友呢?”
陳季男見她說的認真,又極有耐心,剛剛吃醋的心思,淡化了不少,聲線清雅地開口,吐出了四個字:“層次需求。”
他懂,隻是沒想到他媳婦居然能把這個理論邏輯講解的如此清晰。
她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連領悟都一樣。
袁沐涵趣悅地開口道:“對對對,就是層次需求,社會層次需求,生活,工作,事業,朋友等。”
陳季男笑了,笑的很開懷:他媳婦怎麽可以這麽好。
這文化水平,不低於大學生了。
她到底是誰?
“你們倆聊什麽呢?這麽開心。”這時,陳工已經將陳季男扔給他的木板拿去磨好回來了。
陳季男得意的心,難以掩飾:“聊以後生幾個娃才合適。”
袁沐涵:“……”臥槽!三哥,你這能不能有一點節製啊!
陳工被回的一臉憋屈:“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娶一個女人回來,讓你兒子叫我兒子大哥!”
袁沐涵:“……”
這兩人……
神經錯亂了吧!
陳季男慢條斯理地不緊不慢開口:“我今晚就可以在你之前。”
袁沐涵一個白眼差點沒穩住翹了。
陳工更是氣的一臉通紅:“陳季男,你還要點臉不!”
陳季男也不生氣,淡淡地開口:“自己不行,還賴別人,論要臉,也是你不要臉!”
陳工惱火的在原地轉了兩圈,伸手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語氣提高了不少:“陳季男!你說誰不行呢?”
陳季男心平氣和地開口:“你!”
袁沐涵將兩人的神情都收進了眼裏,對於自家三哥這種穩諾不動聲色就將人氣死,她算又長見識了。
這完全就是穩穩妥妥地氣不死人,不償命的啊!
站在中間的袁沐涵好無奈,看著無言懟三哥,又不能把他咋滴站在院子裏氣的原地轉圈地陳工,又好笑又憐憫。
而那個得意忘形悠悅完全當所有事情都與自己無關的三哥,麵無波色,心平氣和地忙碌著,簡直欠揍到不行。
可又找不到那個欠揍到點。
有些時候,這人就輸在了一時之間,一念之差啊!
時間大約過了兩分鍾,陳季男站起身開口道:“有紅油漆嗎?”
陳工看都沒看他一眼,氣的臉都扭曲了,開口語氣沉重說道:“有!”
陳季男淡淡地繼續開口:“我做的櫃子和床,都用紅油漆刷上。”
然後起身,在陳工的眼皮底下牽起了袁沐涵的手,離開了陳工家。
“陳季男,你個臭不要臉的!”陳工見他牽著袁沐涵走了,在身後大聲喊道。
不就是在他之前結婚嗎?在他之前生孩子嗎?至於這樣不要臉的給他秀恩愛嗎?
袁沐涵聞言,噗嗤笑了出來,然後對身後大聲吼的陳工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然後離開了。
遇到一個如此喜歡撒狗糧的男朋友,她著實無奈啊!
“三哥,還有紅油漆啊?”走出了陳工的家,袁沐涵疑問地開口。
根據林葉芯的記憶,如今的年代裏,就算有錢也買不到油漆的。
陳季男猜出她的疑問,溫柔親切地開口:“有,不是買的,是從山上那些漆樹上刮下來的汁紅,可以用於刷家具用。”
袁沐涵聽聞,瞬間明白了。
三哥說的那種樹,在她小時候和爺爺奶奶生活在農村的時候有聽說過,有些人對這種樹會過敏,會使過敏者身體產生斑疹,濕疹,皮膚紅腫等現象。
尤其是私人加工的漆汁紅,更容易引起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