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寧越倒是上道,立馬笑盈盈的接過了宋宴知的話茬。而眼下的情況,自然也從一開始兩人的不請自來反客為主,讓人找不到半分的錯處。

“你二位,不會是什麽京城的大官吧?假意請我們喝酒,然後反手加我們二人打入大牢?我們可不是京城人士,不懂你們的彎彎繞繞,可你們卻也別想坑我們。”

唐昭寧依舊是剛才那副凶巴巴的模樣,麵對兩人的主動示好,確定沒有半點的好臉色。如此野性,反而讓蔣悅之兩眼放光。

“我們的確身份不凡,但也絕不可能做那種強搶民女的蠢事。這一點,還請二位放心。”蔣悅之擺了擺手,眼中的貪婪之意,卻將他的目的表露的一覽無餘。

他們明擺著不是因為美色誤人而來,他們無非是看到了餘裕廷離開,便想上船一探究竟,看看和餘裕廷交談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現看到是兩位如此的美人,蔣悅之和蔣寧越便動了些不該有的心思。這一點,唐昭寧和宋宴知自然是看了個清楚。

不過他們自然不會去拆穿,見唐昭寧這般態度,宋宴知佯裝不滿的拉了一下她後,才一臉歉意的朝著兩人微微欠身。

“還請二位官人莫怪,奴家這妹妹至少被慣壞了,自小就是這樣的暴脾氣,若是衝撞了二位官人,還請二位官人海涵。”

不過短短一刻鍾的時間,雙方之間的處境徹底轉變。可見宋宴知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唐昭寧直接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去欄邊飲酒,不再理會三人。

不過蔣悅之和蔣寧越,並沒有從他們兩人待上多久。隻是草草的喝了兩三盅酒後,便離開了花船。

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宋宴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甚至一臉嫌棄的摔了他們剛才用過的酒杯,哪還有剛才的半點溫婉?

對此,唐昭寧倒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嘲諷出聲:“剛才不是挺高興的嘛?怎麽才剛剛離去,娘子你的本性便暴露的一覽無餘了?”

“別拿我開玩笑了,要不是你不願意迎合他們,我又何故要受方才的那種委屈?從前我怎麽沒有發現,這兩人居然還有好色的本性在呢?”

宋宴知猛的灌了好幾大口酒後,才將心裏的惡心強壓下去,而後不解的看向唐昭寧問道。他自以為同那群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可這麽有趣的事,他竟然是今日才知,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他們從來就未曾掩飾過好色的本性,隻是你從前便看不上他們,自然注意不到這些。更何況就剛才的那種情況,若不是因為餘裕廷,他們也不會注意到我們”

比起宋宴知來說,唐昭寧倒是顯得淡定的多。

她雖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兩人如此下流的神色,可這種事出現在他們的身上,唐昭寧卻一點都不意外。

對此,宋宴知無奈的歎了口氣後,失去了所有的興致。沒過多久,兩人便離開了花船,回到了院中。

兩個小家夥,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出去玩的。反正唐昭寧和宋宴知回來時,院中早已沒了兩個小家夥的蹤跡。

想著今日反正是個熱鬧的日子,唐昭寧也懶得去尋他們,隨他們去了。

“主子,可見到餘老板了?”宴海從他們前後腳一起回了院內。見兩人興致乏乏,立馬擔憂的詢問著。

“見到了,事情也談妥了。這幾日你讓淩慶飛準備好,沒準那日就被帶去十皇子那,去做皇子之師了。”

宋宴知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他隻要一想到自己還要帶著這個假麵好幾日,便就如何都無法開心起來。

“可是遇到了什麽人?”宴海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立馬給宋宴知倒了杯茶水後,擔憂的詢問著。

“嗯。”唐昭寧點點頭如實道:“今天我們遇到了太子和齊王,他們顯然對你主子很感興趣,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你家主子都要維持這個樣子很久了。”

“他們一直都在盯著餘家,應該就是擔心我們去找他們。過幾日若是淩慶飛真的成為了十皇子的師傅,我和昭寧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了。”

宋宴知麵色嚴肅的看著宴海,看來他們的進程需要再加快些了。

“王爺放心,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給周玥下了藥。明日我們就可以去看齊王府和太子府的笑話了,隻是王爺還需要以這副模樣示人嗎?”

淩慶飛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趕了回來,見宋宴知又換做了妖豔的打扮,有些難以言喻的撓了撓頭問道。

“到時候再說吧。”宋宴知點點頭,眼瞧著事情都完成的差不多了,便回到了房內休息。

翌日,一大清早淩慶飛便將人從榻上薅了起來。宋宴知甚至都沒來得及梳妝打扮,便和唐昭寧一起去了齊王府的門口。

此刻的齊王府門口,可謂是熱鬧非凡。

唐婉寧一臉憤恨的坐在地上,不遠處站著的卻是衣衫不整的周玥。她的酮體雖然被蔣悅之的外袍裹了個嚴嚴實實,可卻依舊好似被人看穿一般的,被人指指點點。

“王爺,你可別忘了她的身份。如今你們兩個人搞到了一起,臣妾就不信這件事,在太子那能夠不了了之!”

唐婉寧氣的雙眸通紅,她憤怒的指著不遠處的周玥,恨不得將人扒皮抽筋,都未必能夠消了氣。

而看到這一幕的唐昭寧,眼中的鄙夷越發的強盛:“好歹是相府的千金,沒了我之後,便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嫡女,嫁給了齊王。她這般費盡心思得來的位置,卻未曾給她一個好的歸宿。”

“強扭的瓜向來不甜,更何況他們還身份懸殊。一個外室女,即便費盡心思的爬到高位,也依舊抹不掉這個汙點。”

宋宴知說著,下意識的牽住了唐昭寧的手,似乎企圖用這種方式安撫身旁之人:“過去這麽久了,難不成你在心疼自己的這個妹妹?”

“她有什麽值得人心疼的?不過咎由自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