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和某些人不同,自然不會落到被人吃幹抹淨之後,卻隻能站在這裏等人消氣後才能見自己。”

宋宴知說的何其露骨,即便周玥淪落到今日的下場,自有他們的手筆在,可他對人的鄙夷卻尤其明顯。

畢竟那藥可是唐昭寧製作的,有什麽效果他們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若是周玥沒有動那等心思,又怎麽可能會和蔣悅之有了肌膚之親?

“下賤!”周玥從未被人這般譏諷過,此刻正憤怒的看著宋宴知,後槽牙的快要咬碎了才擠出這兩字。

好歹是紅纓將軍,即便是出了今天的這檔子事,成為了眾人口中的**,也無人敢這般舞到她的麵前。

可今日她本就丟盡了臉,若是再在齊王府門口與宋宴知打起來,日後她與蔣悅之便再也無法重修與好。

想到這裏,周玥隻能惡狠狠的瞪了宋宴知一眼。旋即重新看向齊王府的大門口,逼迫自己不去理會她。

“下賤?紅纓將軍莫不是在說自己?”宋宴知輕笑一聲,尤為嬌俏的看向周玥,滿臉的嘲弄。

“奴家今日過來可是有要事要與齊王殿下商榷,如何都不似將軍你這般,丟盡了臉都不知回避。要說誰比誰更加下賤,我是比不過將軍你的。”

一個人的性子,真的很有可能因為一段遭遇後,而有所改變的。比如說現在的宋宴知,倒是像極了一位風華絕代的奇女子。

這口舌之爭厲害不以,可不是周玥這等武夫可以比擬的。加之此事她本就不占理,宋宴知輕輕鬆鬆的便能懟的她啞口無言。除了生悶氣,什麽都做不了。

而不遠處的房頂上,唐昭寧看著宋宴知此刻的做派,眼中的嫌棄之意越發明顯。

一旁的宴海見狀,也一臉的一言難盡。他遲疑的看著唐昭寧,顯然是有話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才是。

“別這麽看著我,我可沒教你家主子這招。也不知他在哪學的,倒是比我更像是個女人了。”唐昭寧嫌棄的撇了撇嘴,她到也想知道,宋宴知這死出到底是在哪學的。

“我家主子不會一直都這樣吧?若真是如此,我都不知該如何麵對宋老將軍和老夫人了。”

宴海掩麵無奈的長歎了口氣,看樣子顯然是被宋宴知今日的舉動給驚的不行,怕是哭的心思都有了。

對此,唐昭寧隻是無奈的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靜些後,重新看向了齊王府的門口。

在周玥和宋宴知拌嘴的時候,那位通傳的小廝也回到了門口,恭恭敬敬的將宋宴知給迎入了王府之內。

而周玥見狀本是想要跟上去的,卻被小廝毫不留情的擋在了門外。看著重重關上的王府大門,她直接被氣的紅了雙眼。

可一想到自己此刻還站在大街上呢,周玥便隻能強行將眼淚給憋了回去,依舊倔強的站在齊王府門口。

見狀,唐昭寧立馬跳下了房頂,手上握著匕首氣勢洶洶的往齊王府走去,在走到周玥身邊時,滿臉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後看向了小廝。

“方才我姐姐是不是進去見王爺了?還麻煩你通傳一下,就說她要是再不乖乖同我離開,我就殺進齊王府,將她打暈帶走!”

唐昭寧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令人有些心驚的戾氣。即便是久經沙場的周玥,都因此打了個寒顫。

“好大的口氣!你可知自己身處何處?此乃當今齊王殿下的府邸,啟容你一介刁民放肆!”

周玥直接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怒目圓睜的看著唐昭寧。隻要對方敢妄動,她定不會心慈手軟半分。

“就說我是花船細細,你隻需要通報即可。”唐昭寧壓根就沒有要理會周玥的意思,見門口小廝不動,不滿道:“如果不想我直接殺進去,你們大可當個啞巴!”

……

門口的動靜可不小,自然是驚動了還未行至蔣悅之書房的宋宴知。她立馬停了下來,有些擔憂的看向門口的方向:“這動靜,不會是細細找過來了吧?”

“聽下人說有位幽幽小姐找本王,果真是你們姐妹兩啊?隻是為何隻見你,不見你妹妹呢?”

蔣悅之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離開書房出來相迎,見隻有宋宴知一人後,立馬好奇的往後看去。

“王爺,門外有位細細小姐求見。說是你若不見她,她便要將齊王府攪個天翻地覆,你看……”

小廝被嚇得滿頭大汗,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而還沒等人將話說完,唐昭寧便已經到了宋宴知的身邊,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就要離開。

“這是什麽虎狼窩你不是不知道,何必要和他們牽扯上關係?難不成非得要他們相助,我們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京城嗎?”

唐昭寧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教訓著宋宴知,完全不顧他們二人此刻究竟身在何處。

而看到唐昭寧這個樣子,蔣悅之半眯著眸子,不滿的讓下人攔住了二人的去路:“細細小姐這是何意?”

“你和那太子是一樣的人,他沒安什麽好心難不成你就安了什麽好心嗎?”唐昭寧瞥了他一眼,見兩人此刻是無法輕鬆離開之後,才憤怒的看向宋宴知。

“你也是糊塗了!就算他能護住我們二人又能如何?難不成,你願意同門口那個蠢貨一樣?”

唐昭寧煩悶的抓著頭發,見宋宴知一言不發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再說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那麽難過嗎?我們以前,不都是那麽過來的嗎?”

“傻丫頭你在說什麽呢?我都說了此番是來找齊王殿下談論正事的,你想到哪裏去了?”

宋宴知無奈的敲了敲唐昭寧的頭,見人不滿的捂著頭,一臉歉意的朝著蔣悅之微微欠身解釋道。

“還請王爺息怒,奴家這妹妹向來脾氣暴躁,且是個沒腦子的。若是哪裏得罪了齊王殿下,還請殿下可以恕罪!”

蔣悅之搖搖頭,倒是難得的沒有生氣:“細細小姐可否與本王說說,是不是有誰去找過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