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寧嫌棄的撇了撇嘴,她是真的懶得去查李蒙做的那些風流事。可奈何,總有人特別有心的告訴她。

說起這個,唐昭寧眼中的嫌惡也變得愈發明顯:“翊王死了,是餘裕廷手底下的人動的手。相信明日,你就會被召入宮中。”

“城外的動亂,是已經結束了嗎?”聽到唐昭寧的話後,宋宴知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唐昭寧外出,就是為了看那三人的結局究竟為何的。隻是讓他沒想到,竟結束的這麽快。

“嗯,他們四方打起來不過半個時辰,宮裏便派了羽林衛前去阻攔。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說到這裏,唐昭寧倒是頓了頓,而後輕笑一聲繼續道:“不過,我看他們那架勢,怕是幾方都沒想過要讓蔣濡恒活著回去的。”

“他養的私兵,終將是一大隱患。所以無論是齊王還是太子,甚至是皇帝,都不會願意讓他活下來的。”

了然的點點頭,對方的下場他們早就已經猜到,對此他們兩人自然不會有多大的反應。

隻是蔣濡恒已死,李青雲明日就會將春茗送入宮中。這般看來,留給他們的悠閑日子可不多了。

……

如同他們所預料的一般,翌日一大清早,徐公公便帶著羽林衛將唐昭寧和宋宴知兩人給帶進了宮中。

看著毫不畏懼的兩人,皇帝的臉色尤為難看,看來是已經知曉昨日之事,都是兩人做的局了。

而為了對付兩人,皇帝特地讓人將唐小糖和唐小鳳綁了過來,嘴裏還塞著布,妥妥兩個小人質。

隻是兩個小家夥臉上並沒有半點害怕之意,倒是難得老實的站在那一動不動,連掙紮的心思都沒有。

不僅如此,唐昭寧還眼尖的看到了小家夥們嘴角的碎屑,看來是剛剛才吃完糕點之後才來的禦書房。

對此,唐昭寧忍不住輕笑出聲,而後自顧自的走到了小家夥的麵前,一把拽下了塞在他口裏的布。

“這宮裏可好玩啊?”雖然是笑著的,可唐昭寧看向唐小鳳的眼神,倒是十分的不友善。

畢竟,這小家夥不過在宮中待了一日,就開始幫著旁人欺騙自家年輕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的。

“除了見不到娘親,小鳳覺得這裏哪哪都好。”唐小鳳嘿嘿一笑,直接掙脫了繩索拉著人撒嬌。

而看到唐小鳳解開了繩子,唐小糖也不再配合,將繩子解開之後就抱住了唐昭寧的大腿,奶聲奶氣的道:“我不喜歡這裏,我要和娘親一起回家!”

“糖糖小鳳,朕昨日是如何同你們說的!你們倆個小東西,怎麽一見到娘親之後,就都忘了答應朕的事情啦?朕可是要傷心了的。”

無奈的看著兩個小家夥,皇帝的臉上倒是未見半點生氣的樣子。反而無奈的搖了搖頭,故作受傷道。

宋宴知何時看到過皇帝這個樣子,直接呆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陛下?”

“你生的這雙兒女簡直太討喜了些,若是朕能有這麽一對孫兒就好了,便就不用再管那幾個不孝子了!”

思緒被拉回,皇帝無奈的看向宋宴知。看著他此刻的模樣,隻覺得有些恍神。

真奇怪啊,明明他與宋宴知不過兩個多月未見,卻隻覺得恍若隔世。現在看到對方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隻覺得心情複雜極了。

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隻是高興之餘,難免擔憂宋宴知會做出些什麽,驚世駭俗的舉動來。

“沒想到皇上居然會這麽喜歡兩個小崽子,既如此,民女倒是鬥膽向陛下求個賞賜,不知陛下是否可以滿足民女的這個願望呢?”

無奈的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頭,示意他們在這裏站著不要多言後,唐昭寧這才走到宋宴知身邊開口道。

“哦?你想要什麽賞賜呢?”皇帝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並沒有因為唐昭寧的無禮而表現出半點不滿。

不得不說,今日皇帝脾氣倒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尤其是在對待兩個小家夥的時候,更是柔和的不像是一個君主。這種反常的態度,著實讓人心慌。

但唐昭寧可沒有宋宴知那麽多顧忌,既然皇帝喜歡兩個小家夥,她也不介意為兩個小家夥謀點福利。

“這兩個小家夥跟著民女,一直都沒有一個安然的落腳之地。所以民女鬥膽,想要讓陛下給他們兩個人賜點什麽。以保他們日後在京城待著,也無人敢欺負了他們。”

說著,唐昭寧倒是畢恭畢敬的跪了下來,磕了個頭後才看向了皇帝。

見他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唐昭寧麵色不改繼續道:“且他們有了陛下禦賜的身份,日後入宮也會變得方便許多。不過說到底,這也隻是我的小私心而已。”

“這兩個孩子的生父,可是宋宴知?”皇帝並沒有直接答應唐昭寧的請求,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冷聲問道。

“是。”唐昭寧輕笑道:“陛下這般問,莫不是在求證什麽?所以,你是知道宋宴知的真實身份的?”

“不難猜。”皇帝如實道。

“難怪。”唐昭寧撇了撇嘴,說著便站了起來,輕笑著看向宋宴知:“難怪陛下這般著急的宣布你的死訊,是擔心你會活過來,也是為了讓你名正言順的,成為皇子啊?”

“陛下,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何要殺了先皇後?為何殺了先皇後之後,還要如此直接的點破他的身份?”

唐昭寧可謂是有恃無恐,知曉皇帝不會因此生氣之後,她說話自然也變得大膽了許多。

隻是她點的太透了些,即便皇帝允許她這般妄自揣測,卻也難掩眼中的怒意。

他冷哼一聲,手中的茶盅被他直接丟了出去,就差一點砸中唐昭寧。可即便被茶濕了滿身,她也依舊笑吟吟的,絲毫未被帝王之怒影響半分。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先皇後的母族早年間震懾西北,在那已經落了家。前段時間,好像傳了信說要回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