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太子看起來並不想與我合作?不會轉頭,就將我在宮中躲藏的事情,告訴皇帝陛下的吧?”

唐昭寧突然想到了什麽,故作擔憂的看著蔣寧越。雖是這麽說的,可她臉上的懼怕一看就是裝出來的。

畢竟她若是真的害怕蔣寧越告訴皇帝的話,也不會冒這麽大的危險來找他,況且她篤定對方一定會答應合作,便自然是有恃無恐。

見蔣寧越沒有開口,唐昭寧也不再等待,直接轉身就走。蔣寧越見狀,立馬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殿下這是何意啊?”唐昭寧歪著頭,故作不解的看著自己被人攥住的手腕,明知故問道。

“你能怎麽幫我?”蔣寧越眼神一冷,聲音下意識的壓低了許多:“你現在的身份,怕是無法接近皇帝吧?我知道你用毒的本領高超,可在宮中你無法給父皇用毒的。”

“所以,需要殿下你來幫我啊。”唐昭寧輕笑著抽出自己的手,理所應當的道:“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蔣寧越冷著臉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麽?先說說看,等本王聽完之後在做決斷。畢竟,你到底有什麽本事,本太子可沒見識過。”

“太子隻需要將這個帶在身上即可,至於旁的不需要殿下去做,殿下自然也沒必要知道太多。”

唐昭寧笑著將一個香囊遞到了蔣寧越的手裏之後,便直接離開了這裏。

雖然對方還沒答應過要同她合作呢,可很顯然唐昭寧並不想同人浪費口舌。他既已經接下香囊,就證明他答應了兩人之間的合作。於她來說,這就足夠了。

“去查查這香囊裏究竟裝了些什麽!”蔣寧越冷著臉將香囊遞給了隨從,而後神色晦暗的看了一眼唐昭寧離開的方向,良久才收回目光離開了宮中。

既然是唐昭寧給出去的東西,自然會做到天衣無縫。她給蔣寧越送香囊的事情,當天便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隻是那香囊本就是太子丟棄的東西,皇帝即便懷疑,卻也查不到什麽。

而蔣寧越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有些憤憤的攥緊了手中的香囊。而此刻的徐太醫整一臉誠惶誠恐的低著頭,等著蔣寧越開口。

“這香囊裏究竟裝了些什麽?可是有害本太子的東西?徐太醫,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可千萬不要隱瞞。”

蔣寧越黑著臉將香囊丟到了徐太醫的眼前,一舉一動滿是對這個香囊的嫌棄之意。

而徐太醫迅速的撿起了香囊,打開之後耐心的聞著。一刻鍾後,才開了口:“殿下,這香囊裏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與您平時用的香囊,並沒有什麽區別。”

“沒有任何區別嗎?”蔣寧越不解的重新拿過香囊仔細翻看著,總覺得這個香囊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

“沒有任何區別。”徐太醫搖搖頭,旋即拿過了另外一個今日蔣寧越佩戴著的香囊,打開後將材料鋪在了桌案上,繼續道:“就連藥材的種類和劑量,都是一模一樣的。”

“本太子知道了,多謝徐太醫。”了然的點點頭,見徐太醫都這麽說了,蔣寧越自然不再多問。

讓人將徐太醫送走之後,蔣寧越這才看向了夜狼,舉著那個香囊無奈道:“你覺得,唐昭寧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這個香囊雖然沒有什麽異樣,可按照唐小姐的本事,怕是內藏乾坤,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勘破的。”

夜狼微微蹙眉,他對唐昭寧並不了解。自然不知道對方將一個沒有任何特別的香囊‘還給’蔣寧越,是處於一個什麽目的。

“那就先戴戴看吧,反正徐太醫都說了這個香囊沒有什麽問題,本太子也沒什麽好擔憂的。”

蔣寧越摩挲著香囊,見自己橫豎看不出些什麽不同之後,便不再糾結的將香囊佩戴在了身上。

“周玥是怎麽死的?”香囊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要解決的,便就是齊王府發生的那些破事了。

蔣悅之死了之後,蔣寧越並未再繼續落井下石。即便知道周玥有了對方的身孕,卻也沒想過要下黑手。

畢竟同自己爭皇帝之位的人已經死了,周玥腹中的孩子都不知是男是女,蔣寧越自然不足為懼。

可周玥也死了,皇帝卻又那般肯定的將一切罪名都安在了他的身上。思來想去,齊王府之事怕是與太子府內的人,脫不了幹係。

而這個最大的嫌疑人,便就是蔣寧越身邊最得力的屬下,夜狼了。

“因為齊王府太寂寥,所以自殺了而已。殿下怎麽突然問起她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殿下無需在意。”

夜狼故作不解的搖搖頭,且十分輕描淡寫的將周玥的事情一筆帶過,顯然不願也懶得去談論這些。

但這樣的態度,卻恰巧證明了這一且定是與夜狼脫不了幹係。想到這裏,蔣寧越一臉疲憊的扶額苦笑。

“為什麽一定要殺了他們?你既說了她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又何必冒險送她和齊王妃入黃泉呢?”

“他們知道我們太多秘密,屬下也是擔心被她出賣所以不得已而為之的。此事未曾告訴殿下,是屬下之過,還請殿下責罰!”

夜狼聽出了蔣寧越語氣中的疲憊,想著定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便立馬跪了下來同人認錯。

他是真的一心為了蔣寧越著想,若不是因為這個,他的自作主張早就被蔣寧越所厭棄,哪還有什麽資格和性命,在這裏同他認錯。

“你也是為了本太子著想,這些本太子都心裏清楚。你起來吧,此事既已經發生,責罰你也沒了任何的意義。畢竟,父皇已經知道了。”

蔣寧越朝著虛空一扶,見夜狼一臉懊惱的站了起來,隻擺了擺手示意他莫要在意。

“陛下已經知道了?那今日您在禦書房時,豈不是……”

“嗯。”蔣寧越點點頭如實道:“反正在父皇的心裏,本太子已經是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之人了,也沒什麽好辯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