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蔣寧越和太子妃也算得上是恩愛夫妻,平日裏甚至都舍不得熱她不高興的。
可出了今日之事,就算太子妃是個格外大度的人,卻也沒有那個度量能夠容忍自己的夫君納妾,且還是一個下等的宮女。
即便昨日唐昭寧與太子妃開誠布公,可畢竟沒有如實相告,還是將其蒙在了鼓中,太子妃又怎麽能高興的起來?
“放心吧,有這香囊他撐不了多久的。等到他死了,你便可以與太子妃告知一切。我們兩人清清白白,屆時太子妃定能夠理解。”
唐昭寧撇了撇嘴,她當然知道對方的不滿是衝著自己來的。可即便如此,她也依舊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說到底,兩人不過沒有罷了。橫豎不是什麽解釋不清的誤會,唐昭寧自然不會在此事上有任何的內疚。
“她是個性子沉悶的,很多事都會選擇憋在心裏。今日出了這種事,她保不齊會將自己悶壞在房中的。”
話雖是這麽說,可沒有人比蔣寧越更加了解太子妃。一想到她會因為此事傷心成什麽樣,便覺得心中煩悶的緊。
“那又如何?”唐昭寧嫌棄的打量著蔣寧越,並沒有因為他的癡情,而感受到一星半點的感動之意,反而覺得可笑至極。
這般心疼自家媳婦,那蔣寧越大可以在他們倆合作之時,就與太子妃坦白一切。就算不能說明一切,卻也不至於讓太子妃這般突如其來的接受這個噩耗。
明明解決的方法有很多,可蔣寧越明擺著是想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唐昭寧的身上。
唐昭寧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人,自然不會允許蔣寧越轉移怒火。見蔣寧越這個樣子,忍不住的出言嘲諷。
“殿下明明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讓太子妃殿下高興,卻還是選擇將一切責任都推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唐昭寧說著,冷著臉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繼續道:“你說害怕暴露,可殿下到底是害怕暴露一切,還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本太子……”
“殿下無需對我解釋,我也不在乎殿下到底是怎麽想的。隻是還請殿下明白一點,我們二人既已同盟,那麽這段時日內避免不了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想這段時間平安無事,便請殿下說話注意些。”
眼瞧著對方還想說些什麽,唐昭寧立馬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完之後便要求下人,將自己帶到房間內休息。
昨日在禦書房為了做戲,唐昭寧磕的那些頭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現在清靜下來了,她隻覺得頭疼不已,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索性有蔣寧越的吩咐,並沒有人打擾她的清淨,倒是難得的讓唐昭寧睡了個地老天荒,格外的滿足。
……
而此刻,離京城約麽三百裏的地方,宋宴知和柳青一行人,依舊在沒日沒夜的趕著路。經過柳青的治療,宋宴知身體已在慢慢的恢複,不再是兩人初見時的那般虛弱。
可畢竟傷口沒有好全,即便宋宴知無數次的表示自己的身體無礙,可以長途跋涉,卻還是被柳青拒絕。
明明沒日沒夜三日就能夠趕回的路程,他們已經花了七日還有這麽長的距離,換做誰都會有所著急吧。
隻是柳青堅持,李蒙也覺得對方說的對。雙拳難敵四手,宋宴知就算是再不情願,也隻能乖乖聽對方的話。
“有殺手,看樣子有三個人,應該就是衝著我們三個來的。等會兒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車內哪都不要去,我們兩個能夠解決。”
環洲城外的林中,三人原本還在悠悠閑閑的趕著馬車。柳青卻突然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殺氣,雖然氣息很淡,卻明擺著是衝著他們三個來的。
感受到對方的人數和位置後,柳青囑咐宋宴知莫要出來之後,便和李蒙互相對視一眼,抄著刀往刺客所在的方向而去。
畢竟隻有三人,處理起來十分輕鬆。可等兩人回到馬車後,卻發現宋宴知臉色慘白的躺在車裏,嘴唇發紫顯然是中了毒。
看到這個場景,柳青立馬著急的將人扶起,探著宋宴知的脈息。而李蒙則是不敢耽誤,加快了速度進了城中。
索性他們離城比較近,宋宴知種的也不是什麽十分刁鑽的毒。就好像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取他性命而來,隻單純的想讓他減緩趕路的進度。
看著對方臉色慘白的躺在榻上,眼中滿是不甘和羞憤事,柳青的嫌棄之意便越發明顯:“你不是說自己好了嘛?不是說,隨時都可以加快進度嗎?怎麽輕輕鬆鬆的,就被人給毒趴下了?難不成,這就是你的實力?”
“對方好像很了解我,就連什麽毒能夠讓我倒下卻不傷性命,都很清楚。我覺得,這人應該就是淩慶飛了。”
宋宴知並沒有理會柳青的挑釁,隻是神色憂愁的看向李蒙,擔憂的問道:“你可有宴海的消息了?他比我們先走,若是沒出什麽意外的話,應該早就回到京城了吧。”
“我和他說了,若是回到京城,就讓他飛鴿傳書給我們。這一路上我李家的眼線也不少,隻要他傳了信,就一定能夠到我們手裏。”
李蒙也沒有回答宋宴知的問題,隻是眼神有些飄忽的看向別處,模棱兩可的道。
他們誰都不知道此刻宴海的情況,雖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一直沒有來信,反而奇怪的很。
“你有心思擔心別人,還不如好好想想你這個樣子,我們究竟如何回京吧!若真的到時候與爺爺他們碰上,那可就真的躲都躲不掉了。”
柳青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雖說宴海的情況的確重要。可凡事總是要講究一個主次吧?
他們現在哪有什麽辦法探查宴海的實際情況啊?更何況就宋宴知此刻的狀態,明日能否趕路都是未知數。
“你說的對,他們絕對不會讓我離開這裏的。環州城,的確是個適合長眠於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