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可能是本太子在罵你呢?”蔣寧越冷著臉入了院內,見唐昭寧極其悠閑坐著,不滿的開了口。

“反正橫豎都不會少塊肉,殿下若是覺得這麽做能出氣,自然是隨便殿下怎麽做嘍。”

見來人,唐昭寧隻是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而後重新躺了下去,一臉無所謂的道:“所以殿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啊?總不可能,是故意來調侃我的吧?”

“父皇的身子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本太子此番前來是想問你,等事成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蔣寧越早已習慣了唐昭寧對他的不冷不淡,所以隻是略帶不滿的瞥了唐昭寧一眼之後,坐了下來。

“事情不是還沒完全搞定嗎?既如此,你這般著急的趕我走作甚?總不可能,是太子妃的緣故吧?”

唐昭寧似笑非笑的看著蔣寧越,她當然知道對方的意思,無非是見事情差不多成了,想要卸磨殺驢,讓她快些離開罷了。

可越是這樣,唐昭寧越不想離開。畢竟一個免費吃喝的地方可不好找,加之宋宴知都還沒回京呢,她可不能就這般輕易的走了。

“你也知道太子妃會心有不滿,既如此又何必這般呢?”蔣寧越氣的不行,尤其是在看到唐昭寧那得意的神色時,更是憤怒不已。

偏偏他動不了對方,便隻能惡狠狠的看著唐昭寧,冷聲道:“本太子會給你找個適合居住的地方,保證你能依舊活的如今天這般滋潤。這麽好的條件,你真不考慮一下嗎?”

“我就喜歡住在這裏,不想離開也不能隨意離開。”唐昭寧聳了聳肩,雖然蔣寧越開的條件很好,她卻是無法答應的。

“殿下以為,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可真的塵埃落定了嗎?我都不敢保證的事情,殿下倒是格外的自信啊?”

唐昭寧說著,難得的坐直了身子,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蔣寧越,似乎是要將眼前之人的心思看穿一般。

如此**裸的眼神,盯的蔣寧越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他半眯著眸子挪了挪所站的位置後,才開口問著。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事情還未塵埃落定?難不成,父皇的孱弱不過表象?可你信誓旦旦的於本太子保證過的!”

冷著臉看著唐昭寧,蔣寧越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被唐昭寧欺騙後的惱怒。即便對方什麽都沒有說,可他卻是已經認定了結果。

對此,唐昭寧一臉無奈的扶額苦笑。在蔣寧越即將興師問罪之前,輕聲道:“他每天都要和小家夥們見麵,如果真這麽簡單就能殺了他,我為何不在小家夥身上入手?”

“或許,是因為你給本太子用的東西並不單純。你可不會對自己的孩子動手,可若是本太子做這個媒介,便就無所謂了,本太子猜的可對?”

蔣寧越冷哼一聲,倒是將唐昭寧的意圖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唐昭寧可不會承認自己的意圖,麵對蔣寧越的質問,極其淡然的撇了撇嘴,略帶不滿的開了口:“你竟是這般想的?”

“若早知道你會這麽想,我一定不會選擇讓你相助!其實齊王的情況,我也不是不能將他從鬼門關裏拉回來。早知如此,我還不如把他救活呢。”

說起這個,唐昭寧忍不住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繼續道:小家夥身上的藥,與你身上的相生相克,若沒有小家夥,你也無法得逞。”

“你還真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了?你就不怕出什麽差錯嗎?那可是毒藥啊!”蔣寧越不敢相信的看著唐昭寧,看人一臉的無所謂,隻覺得渾身發涼。

“對小家夥來說,不過是個香囊而已,能有什麽差錯?”唐昭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並不覺得這有什麽的。

見蔣寧越神色難看,唐昭寧直接擺了擺手不願再與人廢話:“行了,反正我不可能離開太子府的,殿下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我說的話吧!”

說完之後,唐昭寧也不再停留直接回了房內休息。太子府,於她來說其實是個比皇宮要小一些的牢籠罷了。

若不是事情還未辦成,唐昭寧如何都不願將自己困在這座牢籠之中。一想到這裏,她就麵露惆悵的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兩個小家夥在京中過的怎麽樣了?半個月未見他們,唐昭寧說不擔心自然是假的。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宋宴知就快要回京了,皇帝也快要死了,馬上一切就都會塵埃落定的。”

唐昭寧長歎了一口氣後,便將自己拋進了床榻之中。太子府的日子實在是太枯燥了些,她無事可做,甚至就連刺繡都學了個七七八八。

看著繡簍裏快要完工的荷包,唐昭寧思來想去還是爬了起來,拿起繡線悠閑的繡了起來,用來消磨時間倒是正合適。

她倒是悠閑的繡著花,門外的蔣寧越卻是臉色鐵青的看著房門口,恨不得直接踹開門,找唐昭寧問個清楚。

可……唐昭寧已然說的很清楚了。即便蔣寧越再生氣,去質問她些什麽,唐昭寧也不會再多做解釋,也沒必要解釋太多。

而此刻的院外,太子妃正麵露不滿的站在門口。看著蔣寧越氣的兩眼麵色鐵青,立馬走上前去,輕聲安撫著。

“殿下是和寧大人沒聊妥嗎?”太子妃其實並不清楚他們二人究竟想做些什麽,隻知道他們是在商議大事。

不然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宋宴知對一個女子這般上心。可即便如此,太子妃還是免不了的傷心。這也是為何,蔣寧越想要盡快結束的原因。

“嗯。”蔣寧越點點頭,一臉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她說事情還未結束,所以不肯離開。可本太子實在無法理解她所謂的未結束,究竟是哪方麵的。”

“殿下,你們二人並無私情,所以無需顧忌我的心情的。”太子妃歎了口氣,旋即窩進了蔣寧越的懷中,語氣哽咽道。

“臣妾的父親昨日被貶,我們的處境也越發艱難。或許,隻有一條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