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 第十一集 寧可是春夢 天天書吧

第十一集寧可是春夢

慕軒原本想請兩位師父留下,與自己的娘和嶽父嶽母見見麵,但司徒霄漢和古舟尋說夤夜貿然來訪,原本就有點做賊的感覺,不適合再跟主人家見麵,另找日子前來拜訪吧。

兩位師父臨走之時,凝珮才覺得自己真正見識了什麽叫“刀子嘴豆腐心”,司徒霄漢說他倆近年都潛心研究醫術,研製了一些丹藥,就送了凝珮她們一些,其中古舟尋特意給凝珮準備的是孕婦專用的“靜心保胎丸”,而晴杉她們得到的是“如意香肌丸”和“心平氣和丹”,前者是用白芷、杜蘅、薰草、杜若、槁本之類製作而成,每天早晚服用,一個月之後可以遍體生香,這個見麵禮讓晴杉她們都心動不已,她們原本就對凝珮不用任何香料就能遍體透香的天賦異稟感到羨慕,如今自己要是仗著“如意香肌丸”也能得償心願的話,那可就太美妙了!

慕軒非常讚同兩位師父的這項成果,無論到什麽時代,女人都是追求美的,別的沒辦法保證——哪怕是後世高超技術下的整容整形都有其不足之處,而使得自己體有異香恐怕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想,看起來,“生民”從此又多了一條生財之道。

當然,其實慕軒更喜歡“心平氣和丹”,這種丹藥,是兩位師父特意為晴杉、真伊、槿兒她們這些沒有練過內家功夫的準備的,吃了這些丹藥,能理順經脈、調勻氣息,再加上他的指點督促,假以時日,她們也能在內家功夫上略有小成,至少固本培元、強身健體是一定的。

而慕軒也有禮物可收,就是上次他從陽無盡那裏得來的那本書,司徒霄漢悄悄給他的時候低聲說:“與你的娘子們稍加修煉,可以調和陰陽,助長閨房樂趣,促進雙方身體強健。”

這一晚,慕軒獨自在書房歇息,睡得晚了些,幸好跟鳳承朝約定的比武時辰在黃昏,第二天上午,他好好睡了一覺,期間秦夫人特意來看望他,直言不諱的跟他說大戰之前要節製**,不能由著性子胡來,慕軒覺得真是冤枉透頂,而凝珮她們知道之後嬉笑了好一段時日。

黃昏前,他獨自一人來到了棲風樓,凝珮她們原先想跟著去,但慕軒最後還是說服她們沒跟著。

他到了沒一盞茶的工夫,鳳承朝跟妻女就來了,龍吟水和楊子居自然也跟著,梅兒看慕軒的眼神中滿是關切,慕軒給她一個“你放心,沒事”的眼神,而後,雙方稍待片刻,慕軒就跟鳳承朝進了棲風樓的“舞風廳”,這裏麵的桌椅都挪到了一邊,中間騰出了五丈方圓的空地。

他倆進去後,舞風廳的大門就關上了,所以,兩人這一戰的過程如何,廳外人都不知道,至於結果怎樣,半個時辰之後,當大戰後的兩人步出舞風廳後,大家就都知道了——鳳承朝輕輕扶著慕軒的肩膀,臉上帶著笑容。

爹爹輸了!這是梅兒的第一反應,她先是一喜,而後就是一陣揪心,爹爹扶著大哥的肩膀,難道爹爹受傷了?她搶步來到前麵,伸手扶鳳承朝,急切地問:“爹爹,您受傷了?”

鳳承朝笑著微微搖手,說:“別急別急,爹沒事,你得相信你的方大哥絕對不敢傷我!嗬嗬嗬——”

梅兒一臉嬌羞,頓足嬌嗔:“爹——”而後不忘對著臉上露出笑容的慕軒瞪上一眼。

“這個方慕軒,那槍使得出神入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是後來鳳承朝跟兩位夫人說的話,“我最後‘流光一擲’那一劍,離他隻有三寸多,原以為能迫使他棄槍認輸,誰知他那槍居然一下子又變成了簫,在我的劍尖觸到他肩膀之前,他的銀簫已經抵在我的膻中穴上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龍棲霞安慰自己的丈夫,“他以後就是你的女婿了,老丈人輸給女婿那麽一招半式,也不算丟人!”

“尤其這個女婿還是保家衛國的無命將軍!”向紫煙也打趣丈夫,說實話,昨晚聽梅兒說他就是那個威震邊關的無命將軍,尤其說到她這段日子在東勝衛的所見所聞,他們這三個做爹娘的都很是吃驚,想不到,一個自稱江湖草莽的年輕人,居然那麽早就投身邊關,馳騁沙場,還立誌開創那麽大的偉業,確實讓他們這上一代人震撼而折服!

鳳承朝不以為意,笑笑,說:“無論如何,與他一戰之後,師門的恩怨就算了結了。 更新”

龍棲霞和向紫煙都是知道他師門往事的,聞言一起詫異道:“他是那使槍的前輩的弟子?”

鳳承朝搖頭,說:“確切點說,他是那兩位前輩共同的弟子,他的劍法也絕對不差,我甚至懷疑他的劍法比槍法更具殺傷力,他的一些槍招分明就是劍招。”

龍棲霞和向紫煙的驚詫之情更深了,想不到,梅兒的姻緣要麽不來,一旦來了,就一下子解決了不少關鍵性的問題,看起來,“姻緣天注定”還真是沒說錯!

“看樣子,咱們這個女婿是個很能招惹女孩子的,咱們讓梅兒嫁給他不會是個錯誤吧?”向紫煙很是擔心地問,雖然她是最早希望梅兒跟這個年輕人在一起的,可事到臨頭,她也是最糾結的一個。

鳳承朝看看自己兩位夫人,苦笑說:“咱們三個人裏,我好像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不過我覺得,隻要他能對咱們梅兒好,他有幾個娘子不是問題,畢竟,那些一輩子始終隻有一個娘子的也不見得對自己娘子就是忠心不二的。”

龍棲霞“噗嗤”笑了,瞥一眼丈夫,說:“我怎麽覺得你這是王婆賣瓜呀?”

向紫煙也笑了,不過卻點頭說:“我覺得大哥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有的男人雖然家裏隻有一個娘子,但在外麵卻是花天酒地、眠花宿柳的,所以,咱們或許確實不能因為這個,就把方慕軒一棍子打死。”

這個問題其實是沒辦法討論出什麽結果來的,好在,他們作為丈人丈母娘有絕對的決定權,梅兒如願以償的與慕軒定下了親事,而且鑒於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秦夫人跟鳳承朝夫婦商量,半個月內就給他們辦婚事。

慕軒跟梅兒商量,他欠凝珮和晴杉一個正式的儀式,能否在娶她的同時給她們一個同樣的儀式,梅兒自然沒有意見,而鳳承朝夫婦是江湖人,並不很在意這種俗世虛禮,既然梅兒不介意,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意見,但秦夫人這個新郎的母親反倒提出異議,她認為這樣對梅兒不公平,最後還是梅兒出麵說服了她。

鳳承朝就以客棧為家嫁女兒,慕軒卻不能在莊家這老丈人家娶別的女子,好在之前他托張二掌櫃置辦的宅子已經辦好交接手續,張財也請凝珮她們去看過,裏麵重新打理了一下,其中不少布置裝飾就是按照凝珮她們的意思弄的,慕軒回來後去看過兩次,宅子基本已經修繕完工,接下來把它整治成辦喜事的新房就行,而且宅子就在莊家後麵一條街,兩處離著隻有七十多步,往來很是方便。

慕軒與梅兒的文定之期下聘書的同時,也給凝珮和晴杉下了聘書,秦夫人的意思,依婕這邊也一塊下了聘書得了,婚禮可以以後再舉行,但依婕說父親在南邊,讓他老人家趕過來太倉促,還是下次再說吧。

慕軒他們知道她恐怕還是心結難除,自然不會逼她。

下聘書前夜,慕軒就住到了新宅子裏,之後,秦夫人也住進去了,雖然他們每天都還照舊到莊家吃飯、閑聊,但晚上必定回新宅子居住,這倒使得凝珮和晴杉很是失落,而慕軒也覺得自己作繭自縛了,每晚上孤零零的入睡,還得擔心懷孕了的凝珮晚上睡得安穩不安穩,想想真是鬱悶。

就在下聘書的第三天上午,夏侯富廉一行來到了定州城,他們雖然婉拒了不少官場上的應酬,但還是參加了兩次宴請,所以比預期晚了兩天到達。

夏侯富廉看來是個相當低調的人,一行人乘坐的就三輛裝飾簡單的馬車,還有一輛裝著些東西,他們進城後果然在棲風樓落腳,包了一個跨院,慕軒很快知道,來的除了夏侯富廉、夏侯瀟湘祖孫倆之外,還有夏侯瀟湘的妹子夏侯曉霏,“血刃”連北裏在夏侯瀟湘入住客棧不到半個時辰就來跟他們會合了,之前小高他們卻始終不知道他在哪裏。

夏侯富廉趕來定州城的目的,慕軒很快也就知道了,因為第二天上午,夏侯富廉就帶著夏侯瀟湘到莊家來了。

莊庭自然知道拜帖上的“夏侯富廉”四個字代表什麽,他隻是不明白,這個夏侯世家以往的家主不遠萬裏、親自登門有什麽大事,他將這祖孫倆迎進客廳,下人奉上香茗。

夏侯富廉看上去也就六旬出頭,穿著儒衫,身形高大,體格魁梧,但慈眉善目,渾身透著儒雅之氣,要不是莊庭事先知道他是誰,並且看他眉宇間隱隱透著的威嚴氣勢,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私塾先生呢!

“老爺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莊庭自忖離開官場多年,甭管什麽人來,他都不會再有什麽顧慮和擔憂,態度上自然不卑不亢。

夏侯富廉神情有些尷尬,說:“老頭子登門拜訪,實在有一不情之請,還望莊先生首肯!”

你會有什麽事要求到我呢?莊庭心裏一怔,臉上卻不動聲色,說:“老爺子有話請講,莊庭力所能及的,一定竭盡全力!”

夏侯富廉神情鄭重,看一眼侍立身側的夏侯瀟湘,說:“劣孫瀟湘之前與先生千金有過交往,對令千金念念不忘,老頭子不揣冒昧,想見見令千金,不知先生是否允許?”

莊庭聽堂妹提起過夏侯瀟湘傾慕自家愛女之事,聞言並不覺得奇怪,隻是有些為難地說:“小女與小婿已然成婚,如今小女有孕在身,不便拜見老爺子,還望老爺子恕罪!”

夏侯富廉一臉驚詫之色,歉然道:“老頭子不明實情,來得唐突,還望先生勿怪!”

莊庭忙道無妨,夏侯富廉轉頭看一眼夏侯瀟湘,眼神帶有淡淡的責怪之意,不過,他心裏沒有太多的責難之意,這個孫兒本就出眾,眼界高一點也無可厚非,好不容易瞧上了可心的女子,這麽急切也是情有可原的,隻是,人家都已是有夫之婦了,你再想著可就不合適了。

夏侯瀟湘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卻很快又平靜下來,向著莊庭欠身說:“莊伯父,不知方兄可在此處,能否請來一見?”

莊庭點頭說:“在,請公子稍候片刻!”

他讓門外的下人去請姑爺,片刻之後,慕軒同凝珮雙雙出現在客廳門口,莊庭引他們進來,兩人雙雙向夏侯富廉行禮,夏侯富廉看眼前這個少婦裝束的女子,雖然她腹部有些凸起,但絲毫無損她的容光,如此容貌氣質都超塵拔俗的女子,與瀟湘還真是一雙璧人,難怪瀟湘對她用情如此之深!隻是可惜,她已是人家的媳婦,瀟湘來遲了一步呀!

“賢伉儷免禮,老頭子來得冒昧,還望賢伉儷勿怪!”夏侯富廉和顏悅色,絲毫沒有曾經是一方之雄的驕矜之色。

慕軒抱拳說:“晚輩久仰前輩威名,今日得見尊顏,不勝榮幸!”他又向夏侯瀟湘拱手說:“公子別來無恙?”

夏侯瀟湘也抱拳說:“瀟湘一切皆好!方兄別來無恙?莊小姐別來無恙?”

在他充滿情意的目光注視之下,凝珮卻隻當沒有在意,淡淡一笑,說:“多謝公子掛念,小婦人無恙!”想到這個無恥的男人做的那些齷齪事,她就想要吐,不過,正如軒郎所說,就是要以若無其事來讓這種人莫測高深、氣急敗壞,而後再找最佳時機予以致命一擊。

夏侯瀟湘臉色如常,但在轉開目光時,眼底是深深的怨恨之色,他在回到川中後,才接到消息,龍家有個丫鬟被**辱致死,據說凶嫌是龍家的管家,夏侯瀟湘才覺得自己那一晚肯定是搞錯女人了——說起來,真希望之前的一切隻是一場春夢,夢醒了還能留下些許回味之處,現在這情形,真是讓人越想越惡心呀!他把自己一直珍藏的女子內衣衫撕得粉碎,幹嘔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漸漸恢複了正常……

看著眼前即將為人母卻越發明豔動人的凝珮,夏侯瀟湘心裏對慕軒的嫉恨就更加深重了,他恨不得拔劍將慕軒砍成十八段,可眼前偏偏無能為力,反而還得強顏歡笑,真是恨得渾身牙癢癢!

而令他更加憤恨的是,昨晚他從連北裏那裏知道,含霽宮鳳承朝一行人也在本城,而且過幾天鳳家四姑娘就要嫁給眼前這個方慕軒,而方慕軒除莊家小姐之外,居然早就有了另外一房娘子。

“好你個方慕軒,跟本公子搶女人不算,居然還拈花惹草,本公子早晚要讓你後悔莫及!”夏侯瀟湘在心裏暗自發誓,臉色卻愈加和善可親——當然,這是他自己的感覺,對於早就看清他本質的慕軒、凝珮而言,他們隻是在等著這個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的齷齪小人露出原形的那一刻。

夏侯富廉在莊家逗留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起身告辭了,他帶著夏侯瀟湘回到棲風樓,發現鳳承朝帶著妻女在等著呢,鳳承朝聽聞夏侯老爺子來到本城了,特意前來拜望,看老爺子精神頭還是很足,容貌上比起前些年沒多大差別,他心裏很是高興;而夏侯富廉看當年的少年俠侶如今也已是人家爹娘了,言談間甚是開懷。

梅兒、荷姑娘跟珺姑娘方才在等老爺子回來時,與負責待客的夏侯曉霏已經聊得很是熱絡,不過看到夏侯瀟湘,梅兒就下意識的有種厭惡之感,之前慕軒找機會跟她和爹娘他們三個秘密談過,提到了上次江南之行中夏侯瀟湘的一係列行徑,也說了連南星在東套的所作所為,讓含霽宮小心提防夏侯世家,鳳承朝雖然無法相信有關夏侯瀟湘的的一切,但他覺得慕軒不是那種隨便給人潑髒水的小人,所以他讓兩位夫人和梅兒暫時不要將這些告訴荷兒、珺兒她們,免得她們一時沉不住氣而走露消息。

眼前,鳳承朝覺得夏侯老爺子與從前似乎沒什麽改變,暗自思量:或許夏侯瀟湘幹的那些事老爺子未必知道,更不要說會參與其中了!萬一老爺子真的也有份,含霽宮是否要同夏候世家恩斷義絕呢?

他為這念頭糾結了很久,畢竟,當年老爺子對他的恩德不淺,真要跟他老人家翻臉,還真是很為難!

在這件事上麵,梅兒就沒什麽顧慮,反正,慕軒所說的她都相信,夏侯世家真要是幹什麽危害武林的事,她自然會站在夫君那邊,唯他馬首是瞻。

鳳承朝就在棲風樓定了酒席給夏侯老爺子接風,前幾天慕軒與梅兒文定之時,也是在這裏宴請相關人等的,張財還是男方的媒人呢,他這個二掌櫃親自安排接待夏侯富廉的酒宴,夏侯富廉一行人受到的接待非常隆重,而那些美酒佳肴也大多是他們之前沒有品嚐過的,這頓飯吃得,連一向很是注重口腹之欲的夏侯瀟湘都覺得意猶未盡。

席間,鳳承朝向老爺子直說了女兒與慕軒的婚事,並盛情邀請老爺子暫留定州參加七日後的婚禮,老爺子詫異之餘,告訴他說:“承朝啊,不瞞你說,我這把老骨頭這次萬裏迢迢跑到京師去,為的也正是曉霏的婚事,我恐怕等不及參加完婚禮再走了,那邊也有人等著呢!”

鳳承朝他們恍然,都下意識地看看席上的夏侯曉霏,後者臉色微微一紅,趕忙低首回避眾人的眼光,坐在她左手邊的梅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位姑娘神情間似乎不滿之情多於羞澀之意,莫非,她對這樁婚事有意見?

想想也是有可能的,夏侯老爺子要親自送孫女上京師,恰恰說明男方對夏侯世家非常重要,那這婚事十有關係到兩家的利益,想想大家族的女孩子真是很可憐,雖然自小到大錦衣玉食,什麽都不會缺,但婚姻之事十之都身不由己,得為家族利益奉獻情愛,說起來,還是我這樣的幸運呀,能夠跟自己喜歡的軒郎成雙成對!

梅兒暗自感慨萬端,卻沒有注意到,在夏侯曉霏右手邊的珺姑娘的注意力許多時候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