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我家的Saber哪有這麽可愛!
六十三、我家的saber哪有這麽可愛!
六十三、我家的saber哪有這麽可愛!
康德三年九月二十五日,耐‘色’瑞爾遠東艦隊的三十餘艘大小船隻,逆流進抵下關江麵。
如此一來,繼十餘年之前的圖坎鐵騎攻陷揚州、進‘逼’江北以後,又一支來自於遙遠異國的軍隊,已經成功侵入到了這個千年帝國的首都郊外。
一時之間,剛剛收到鎮江敗報的朝廷再次震恐,遂下令封閉各處城‘門’,京師宵禁戒嚴不提。
次日清晨,隨著菲裏.泰勒上將的一聲令下,各路陸戰部隊開始向南京東北方的燕子磯登陸。
燕子磯位於幕府山下,南京北郊的觀音‘門’外,號稱長江三大名磯之一。陡峭的山石直立於江上,三麵臨空,險峻無比,形似燕子展翅‘玉’飛,故名為燕子磯。此處也是任何軍隊走水路攻擊南京之前,必須首先拿下的東方要津,故而朝廷在燕子磯設有一處水寨,用以防禦下遊來犯之敵。
不過,由於南京多年未曾經曆戰事,燕子磯水寨也早已廢弛——當登陸戰發動前夕的時候,菲裏用鷹眼術和望遠鏡反複搜索,總共也隻看到了一座朽壞不堪的木質碼頭,以及一圈破破爛爛的木頭柵欄,還有兩‘門’不知什麽年頭鑄造,通體鏽跡斑駁的小型火炮。
鑒於這座水寨看起來實在是非常非常的不給力,為了節約使用寶貴的彈‘藥’,菲裏根本沒讓軍艦放排炮給陸軍進行火力掩護,就發出了搶灘登陸的命令。
不過,這水寨裏麵的守軍,最初看起來似乎還算勇敢——當耐‘色’瑞爾艦隊‘逼’近的時候,一幫衣著破爛的綠營兵居然沒有立即潰逃,而是在急促的銅鑼聲之中,‘亂’糟糟地緊急集合起來,分發下刀槍盾牌準備迎戰。他們甚至還在牆頭豎起了僅有的兩‘門’小炮,‘亂’哄哄地清理炮膛、裝填彈‘藥’,貌似準備迎戰來犯之敵。
隻是這種實力上的絕對差距,並不是光靠勇氣就能彌補的——伴隨著一串“轟隆”、“轟隆”的爆炸聲,一顆又一顆黑咕隆咚的鐵球‘射’出水寨,慢悠悠地淩空飛來,然後在距離最近一艘戰艦的將近半裏開外墜落,砸出一根根高聳的水柱,卻無法給對手造成任何最起碼的實質‘性’傷害。
接下來,等到數百名被派去打頭陣充炮灰的東瀛武士,嗷嗷叫著搭乘小艇前來搶灘登陸之時,燕子磯水寨的守軍,終於恢複了自己的廢柴弱‘激’本‘色’,先是‘亂’糟糟地一片喧嘩,然後就一窩蜂地奔出哨樓和營房,打開了營寨的後‘門’,哭喊著撒丫子就跑……燕子磯水寨至此陷落。
在控製了這處擁有現成港口設施的登陸場之後,耐‘色’瑞爾帝國遠東艦隊開始用小艇來回穿梭,先後將五十多‘門’陸軍野戰炮,七百名東瀛列島的‘浪’人武士,八百名豺狼人奴隸兵,三百名蝦夷島野蠻人戰士,以及少量的炮兵、騎兵、斥候和卓爾‘精’靈‘女’戰士轉運上岸,總兵力約‘摸’兩千餘人。
至於前不久還在一起行動的郭‘波’郭公公,則帶著他的黨徒們留在了鎮江,既是為菲裏看守後路,也是為了招攬更多的閹黨淨軍,一起襄助參與這次出兵京師的大場麵。
所以,至少在第一階段的作戰之中,菲裏暫時無法指望本地同盟者的協助。他必須自力更生,在南京郊外打下一塊陣地來,然後才能爭取到那些依然心存遲疑的家夥,一起聯手攻打帝都。
不過,鑒於朝廷官軍在此之前的一係列撲街廢柴表現,他對此基本上感覺毫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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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磯總扼大江,地勢險要,是帝國首都近郊最重要的長江渡口和軍事險隘之一……因此按照我的計劃,全軍應當首先在燕子磯登陸,擊潰相對薄弱的郊外長城防線,突入觀音‘門’。然後仰攻紫金山,奪占山上的城防要塞天堡城。再接下來就可以在天堡城架起重炮,反複轟擊下方的南京市區,把皇宮和官府都變成一片瓦礫。從而迫使那位無賴皇帝認輸求和,乖乖‘交’付出債款,並且賠償我們的軍費損失……”
在通往幕府山頂部的蜿蜒小徑上,菲裏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地形地貌,將其與向導的描述逐一對應起來,一邊比比劃劃地向陪伴在身邊的蕾貝卡導師,詳細講解著自己的戰術策略。
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此次隨同出征的李華梅提督和丹尼爾中將。
至於菲裏的吸血鬼‘女’友蕾妮,則依然留守在戰艦上。
也不知是為什麽,菲裏發覺今天的蕾貝卡導師似乎有些異樣——她並沒有穿著慣常那套明黃‘色’大奧術師之袍+附魔單片眼鏡的學者服飾,而是罕見地摘下眼鏡,換上了一身中古風格的華麗劍士戎裝:
一頭如晨曦般燦爛的垂腰金發,被盤成一個高高的圓形發髻;鑲嵌著鏤空雕飾的銀亮鎧甲下麵,是一襲寶藍‘色’的奢華戰裙;白皙柔和的‘精’致五官,充滿了高貴典雅的氣息;而湖綠‘色’的清澈瞳孔之中,更是仿佛映‘射’著清亮的湖中月光,顯示出隱藏在柔弱外表之下的高貴與堅強……等等,湖綠‘色’的瞳孔?
“……那個……親愛的蕾貝卡導師,您的眼睛什麽時候變成湖綠‘色’的了?我記得應該是天藍‘色’的吧?另外,還有您如今的這身新打扮……為何讓我不管怎麽看都感覺很眼熟啊?”
“……喲,小菲裏,你怎麽遲鈍到現在才發現?真是讓老師我感覺很失望呢!”
裝扮成‘女’劍士的金發‘女’吸血鬼雖然如此歎息著,但語調之中卻聽不出什麽失望之意,反倒洋溢著一絲絲的興奮與俏皮,“……這是cosplay啊!cosplay!你該不會已經把這個給忘光了吧?!”
蕾貝卡教授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從眼眶中取出一枚寶石由琢磨而成的綠‘色’隱形眼鏡,朝菲裏晃了晃,然後又把它原樣裝了回去,“……我在魔域之心(魔法‘女’神的神國)翻看你那些異世界記憶的時候,偶然看到了這位英靈騎士王的傳奇故事,心裏總感覺很有共鳴啊!所以,在又一次蘇醒之後,我就‘抽’空製作了這套行頭,打算在上戰場的時候顯擺一下……”
講到此處,她便微笑著原地轉了個圈,然後裝模作樣地對菲裏躬身行禮,用清冷嚴肅的聲線問道:“……servant saber,遵從召喚而來,我問你,你是我的master嗎?”
“……”看到這一久違了的cosplay表演,菲裏.泰勒一時間不由得囧了。
“……servant saber,遵從召喚而來,master,請下指示。從此吾劍將隨汝同在,汝之命運將與吾共存,於此,契約完成。”
沒有等待菲裏的回複,蕾貝卡就把這一套聖杯戰爭的經典問答自己進行了下去,然後便恢複常態地站了起來,親昵地摟著菲裏的肩膀,興味盎然地說道:“……怎麽樣?看起來還‘挺’像的吧?”
“……像倒是‘挺’像的啦……但是,人家的前世乃是不列顛之王,可您的島國又在哪裏?”
菲裏.泰勒憋了好一會兒,才組織起了這樣一句吐槽。
“……這個……隻屬於我的島國麽……似乎確實是沒有,但歸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浮空城,倒是有一座。嗨,反正都是漂浮著的島子,應該差得不多……”
吸血鬼‘女’教授蕾貝卡,或者說轉世的大奧術師卡爾薩斯,先是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如此回答說道。
“……喂喂,這麵積和人口未免也差得太多了吧!”
菲裏很快就發出了以上的吐槽。
不過,他回過頭來仔細想了一下,便愕然發現,這兩位‘女’‘性’之間,還真是有著頗多的相似之處。
一位是娘化的古代耐‘色’瑞爾帝國大奧術師卡爾薩斯,一位是娘化的不列顛島國天命之君亞瑟王。
兩者在前世都是聲名顯赫的傳奇英雄,都曾經領導過一個災難深重的國度,都曾經為了守護祖國而不惜犧牲一切,都曾經取得過輝煌煊赫的勝利,都曾經獲得過萬民的擁戴與歡呼,而結局也都是同樣的兵敗國滅,失去了矢誌守護的一切——隻不過一個是毀於外敵入侵,另一個則是毀於內賊叛‘亂’。
在國家毀滅之後,曾經被這兩位傳奇英雄守護的人民,也都被入侵者驅逐出了故土,顛沛流離,導致這片土地陷入了漫長的黑暗時代……一直等到下一次更加輝煌的偉大複興。
——既然經曆如此相似,那麽也就難怪蕾貝卡會對阿爾托利亞的故事深為觸動了……
到了後世,這兩位‘女’‘性’又都是以相當可悲的方式再次複活,然後與一位男‘性’產生了無法割舍的羈絆——隻不過那一位是提供很有愛的“補魔”,而自己則是天天沒打麻‘藥’就被咬開脖子放血,最嚴重的時候甚至還被‘抽’出過骨髓……誒誒誒誒?這兩者似乎都是體液輸入啊?
一時間,菲裏感覺自己幾乎有了一種想要撓牆的衝動。
“……老天爺啊!既然您把自己比作saber,為什麽我就不能以衛宮士郎的方式給你補魔呢?”
但是,蕾貝卡的回答,則讓他更加想要撓牆了。
“……你可不是那個衛宮士郎喲!親愛的小菲裏。”
吸血鬼‘女’教授輕輕地搖晃著手指,微笑著拋出了一句更雷人的話語,“……你更像是愛麗絲菲爾!”
“……喂喂!除了頭發都是銀‘色’這一點之外,‘性’別和種族都搞錯了吧!”
菲裏立即就不甘心地吐槽道,“……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了人造人啊!”
“……哦?你說自己不是人造人?”
蕾貝卡‘露’出了一臉似笑非笑的腹黑表情,“……你的靈魂本體被扣押在‘女’神殿下的魔域之心,身體裏僅僅活動著一個遙控的副本;你的身體是眾魔法之母重新鍛造的,魔域之心裏還堆著好些備份……所以說,你如果不是人造人的話,又能是什麽?”
“……算了,還是先說另一個話題吧!”
感覺自己快要被搞昏頭的菲裏,趕緊轉移了話題,“……既然你在玩saber阿爾托利亞的cosplay,那麽你的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和石中劍又在哪裏?”他指了指蕾貝卡空‘**’‘**’的腰間說道。
注意到自己的這個疏漏,蕾貝卡先是低頭看了看菲裏腰間的將官佩劍,感覺這種政fǔ配發的東西似乎跟“寶具”的概念差距太遠。於是,她就忍不住咬著指頭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突然猛地一擊掌,從腦海中閃現出了一個“好”主意。
“……對了,在我軍即將進攻的紫金山上,應該有翔龍帝國前兩任皇帝的陵墓對吧!屆時隻要讓人發掘一下,肯定能夠在陪葬品裏發現一些名刀寶劍的——這天子劍總應該跟石中劍差不多等級了吧!”
而聽到這話的菲裏,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
……為了尋寶而盜墓的騎士王,並且就在死者家屬的眼前扒掉人家祖墳……世界上會有這樣“正直”的騎士之道嗎?
我家的saber果然沒有這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