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夏寞正琢磨著要不要來個兵分兩路,他去追黑巫長,她就留在冬擁鎮裏等消息。卻沒想蘇嬌這頭搶先把話說了,隻不過她的提議是她去追黑巫長,而他留下來在冬擁鎮裏和稀泥。讓夏寞在冬擁鎮裏和稀泥,這樣的安排是倒是比他的盤算合理,隻不過蘇嬌要麵對的危險也就會更多。

他能讓她置身危險嗎?這答案顯然是肯定的不能。

“算了,還是別去追什麽黑巫長了。”幾個轉念之間,夏寞打消了會讓蘇嬌麵臨危險的念頭,說:“就算他順風順水的去了王城,也不見得能順利的搬來救兵。”

這話的音怎麽聽怎麽的有問題,蘇嬌錯愕了一拍,問道:“為什麽搬不來救兵?”都有通緝令了,還搬不到救兵?這是在開玩笑的吧!

夏寞聳聳肩頭,說:“隻是這個感覺。”隨口說罷,他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心說,他怎麽會有這種感覺的,難道是有破綻被他忽略了?夏寞的思緒飄走。

靠,隻是感覺……這樣很不負責的好不好!

蘇嬌覺得,這一定是夏寞拿話搪塞,少有陰陽怪氣地說:“你的感覺會不會不準啊,這可是開不得玩笑的事啊!”

收回思緒,夏寞睨到蘇嬌單挑的眉角,以及她臉蛋上擺著明顯的怨懟。他輕笑了幾聲,說:“黑巫的舉動其實很奇怪,前後相當的矛盾,隻是我一直被別的事分了心,到現在才發覺問題而已。”

“你被什麽事分了心?”應該說是什麽事令他分心得沒注意到黑巫的矛盾的。蘇嬌好奇地問了句,跟著反應過來自己關心的重點錯了,立馬衝夏寞擺擺手,說:“不對不對,我是想問你哪裏矛盾了?”反正她是完全沒發現有矛盾的地方。當然。她承認她比較遲鈍,就算有太大的破綻,她也未必能發現。

這回蘇嬌很快的糾正了自己的本末倒置,本意是不想給夏寞吐槽的機會,卻沒想是錯過了聽他說真心話的時機。

既然她放棄了追問他在想什麽分心事,他自然不會主動的再提不小心說出口的破綻。在回答前先斜了蘇嬌一眼,眸子裏星點閃爍意味不明,末了夏寞裝著沒聽到蘇嬌前麵的問題,就他提出的矛盾分析道:“你忘了在南方的時候被黑巫襲擊了嗎?來北方之後,你有沒有被黑巫主動襲擊過?”

蘇嬌呆了下。想也沒想就擰著眉頭答道:“有啊!這兩天不是……”

夏寞的身體歪了歪,打斷蘇嬌的後話說:“這兩天不算。”說完怕她又想岔,立馬又補了句。“自行發動的黑巫術也不算。”

蘇嬌又擰了眉,這一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偏著頭認真地思索,直到馬車駛到了可以看到冬擁鎮的高牆時才肯定地說道:“是沒有。”

“所以我說,黑巫的做法前後矛盾。”夏寞簡單的總結了一句。因為這裏太接近城門,他也不再繼續往下說,專心地駕著馬車。

不過夏寞的總結,倒是令蘇嬌陷入了沉思。

總的說來,在南方時,黑巫都是主動找上門的襲擊她。且不說當時的結果如何,隻就她現在主動送上門到了北方的情況來說,當黑巫知道她來了北方。自然就該像南方一樣積極的找她才對。

不再主動襲擊她,是不是沒找到她?蘇嬌覺得有這個可能,便沒看地點地說道:“不對,我覺得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萬一是因為沒找到……”

“沒找到?”夏寞緩了緩車速。哂笑了下,說:“你覺得黑巫都是吃素的嗎?他們能在不熟悉的南方找到你。卻在自己的地盤找不到你?你信?”問完不再說什麽,加快了馬速。

呃,他這麽一說,她還真不信黑巫找不到她了。蘇嬌側目看了夏寞一眼,再看了看前麵快到的高高的城牆,禁了聲不再言語,腦子裏卻沒停下的暗想,照這貨的分析來說,這事確實有點詭異。難道是那什麽第一黑巫想通、想開、想透的不想主動與她為敵了?還是說這是請君入甕的局?

蘇嬌這頭才琢磨出這個詞,那頭就見城門近在眼前,不說眼下城門很普通的大開著,就說城門前隻有站崗的士兵,並沒有預料中的黑巫,使得蘇嬌更加深了這個詞的印象,惴惴地拉了夏寞的袖子,說:“要不,我們繞城走?”

“嗯,等過了冬擁鎮就可以繞城走。”夏寞沒反對蘇嬌的提議,明顯也沒有讚同她的話,好像是各退一步般的說了句。要不是馬上就到了城門前,蘇嬌一定會問個仔細,為什麽非要過了冬擁鎮才繞城走。

他們所乘的馬車是禮鎮領主的,城門口盤查的士兵都是認得,就沒多問什麽的放了行。進得這麽順利,蘇嬌更加擔心,等馬車駛進城門裏,她就迫不及待地把擔心說對夏寞說了。

夏寞聽得很淡定。

“這裏的黑巫沒有你應付不了的,所以不用擔那心。”而且看這樣子,禮鎮的黑巫長並沒有驚動到冬擁鎮的黑巫。看來禮鎮的黑巫長有私心啊。夏寞暗想,這倒是給他留了個不錯的機會。

手裏拿著禮鎮領主的“介紹信”,夏寞連旅店都沒找,直接讓車夫駕車去了領主的城堡。知道進了城就不會有明目張膽的危險等著他們,蘇嬌也坐回了車廂裏,和夏寞並排坐在小姐的對麵,小姐居然很老實的沒再鬧騰。

禮鎮領主的書信很有作用,冬擁鎮的領主看過之後,替小姐、蘇嬌以及夏寞三人各自安排了客房,再請了夏寞去書房詳談。

“我也去。”蘇嬌認為,她有必要摻和他倆的對話,以免搞不明白夏寞的想法。

雖說這裏是領主的地盤,不過要談話的人卻是夏寞,他錯愕了拍轉頭看向夏寞,等他拿主意,後者倒是沒有猶豫的點了頭。

讓蘇嬌在一旁也行,反正他所做的一切最終是要讓她知道的,再說了,她去了也不見得會打擾他。

夏寞對蘇嬌故弄玄虛隱瞞的事,無非是些在北方怎麽鬧騰怎麽投機的事,蘇嬌參與了夏寞與領主的談話,卻是沒有機會插上句嘴,端著茶水點心邊聽邊鬱悶的吃了一通,直到兩個男人說完,她再像個陪同似的半句話都沒說的跟著夏寞離開。

在往客房去的路上,夏寞似笑非笑地說:“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的打算了,我也不用再解釋什麽給你了,總之這事是主要目的的旁枝,你不用多管。”

蘇嬌悶悶地嗯了聲,很乖的沒去追問什麽。

她倒是真想問,可惜沒那勇氣啊!蘇嬌很後悔主動跟著夏寞去參與了這次對話。她確實是聽明白了倆人在說什麽,然而明白了他倆的對話卻沒明白夏寞的目的,她本來是打算抽個機會再細問夏寞一下,誰知他出來就把她的打算給堵了回去。

好吧好吧,這是主要目的的旁枝,也就是節外生枝,她什麽都不管都不問都不聽,隻用一門心思的找到黑巫術的核再破壞掉就行了!

三人的客房都在一條走廊上,小姐在對麵,蘇嬌和夏寞剛好是兩隔壁,不知道是領主特意安排,還是無意的,這倒正是暗示了小姐與他倆無關的關係。

入到夜裏,前夜沒睡,昨夜沒怎麽休息好的蘇嬌,在房間裏洗了個熱水澡,一頭栽倒在**爬著,正享受意識飄遠的過程時,門外傳來不輕不重的門響。這段時間的蘇嬌,已經不是最先那種警惕心不強的蘇嬌了,聽到不知是開門還是關門的聲音,她的瞌睡立即醒了,裹了件衣裳去到門前,還沒走到就又聽到一聲門響。這下子就能判斷出剛剛那是開門,而後麵的聲音是關門。

這個時候不睡覺的開關門……

蘇嬌一把拉開門,隻見夏寞剛好在她門前,看那姿勢是打算往前走,而因她突然開門受了驚的滯了步子。

受驚也好錯愕也罷,對夏寞這種心理素質特別好的人來說,隻是一瞬就能緩過勁來,末了他問道:“你居然還沒睡?”

蘇嬌對天翻了個白眼,心說他也好意思問她,嘴上則問道:“我才想問你呢,不睡跑出來幹嘛?”

“哦,我睡不著,出去走走。”夏寞這話說得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真得不能再真了,要不是蘇嬌對他有些了解,必須當他是出門散步的。

“那正好,我也睡不哈……著,陪你走走。”邊說邊打了個哈欠,蘇嬌硬是繃著張正經的表情說了句一眼就知道是假的的話。

“噗……”夏寞捂嘴笑了笑,說:“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說著將她上下打量了遍,又說:“不過……你想穿這樣出去的話,可能在北方不太妥。”

順著夏寞的視線底頭看了看,雖說應該遮的地方都沒露出來,但胳膊和大腿卻是露在外麵的,確實與北方的保守不相符。這個時候在外麵走動的人不會太多,但不是說沒有,蘇嬌想了想,丟下句“你給我等著。”轉身回了房間,三下兩下套了衣裳再出來,門外哪裏還有夏寞的身影。

靠!居然敢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