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扛了樹回來!

看羅安掃來的視線裏,有著化不開的憂鬱,蘇嬌似乎受了他的影響一樣,臉蛋也糾了起來。

倒不是說她有多喜歡多在意羅安,而是明明對自己挺好挺照顧的人,幾日不見就冷淡了不少,搞得像是數據庫重置了一樣,是個人都會有想搞明白原因的念頭。

需不需找他單獨聊幾句?

大腿邊憨坐著的大白貓好像不喜歡她蹙眉噘嘴一樣,見狀突兀的朝她的腿上一撞,直接把走神的蘇嬌撞得“呀呀”地退開幾步,末了它得意地“喵喵”叫了幾聲,再抬了前爪理了幾下胡須,好像剛剛它什麽都沒做,一切隻是蘇嬌自己沒站穩似的。

看蘇嬌狼狽的退出幾步,它那雙青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愉悅,眨眼消逝,沒被任何人發現。

被晨傲手快攬住腰間免於摔倒的蘇嬌,半張臉都在抽搐。

是她瘋了,還是這貓成精了?怎麽她貌似聽懂了貓在說她傻呢?

蘇嬌伸手揉揉額角,剛剛手慢了一步沒抓住蘇嬌的景藍立馬關心地問道:“是不是累了?還是說餓了?我去拿吃的過來!”說完就看晨傲不滿意地瞪了他一眼。他倒是敏銳,意識到他打亂了晨傲原本的打算,就改口說:“要不這樣吧,晨傲從森林裏帶回來不少水果,都放在屋裏的,還是先吃水果吧!”

晨傲聽得受用的挑了挑眉,咳了兩聲假意謙虛地說:“也沒多少,是個意思而已。”

蘇嬌卻聽得額緊,趕緊問道:“你還真去森林了?”

去森林對他來講不是常事,可也不算是太難的事,晨傲沒有絲毫自豪,隨意的答了句:“嗯,去了。”不過有點後悔。要不是他離開,蘇嬌肯定不會被人搶去蒙闊的。說來說去,他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帶走蘇嬌的,回頭問問她好了。

他走神之間,蘇嬌幹笑了兩聲,同時斜了眼扶在腰間不願拿開的手。這回她沒有伸手拍開,也沒表示反抗,隻輕啟了啟唇卻是一切盡在了不言中。

她還有什麽好說的,雖說不是她願意的,他還是為她去了趟危險的森林。俗話說這沒功勞還是有苦勞的吧,沒苦勞也得讓人家發點牢騷吧!摟就摟吧,反正又不是第一回被晨傲這麽摟著了。

蘇嬌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防就這麽鬆動了絲。與此同時,腿旁坐著“洗臉”的大白貓,那青色的眸子暗光閃爍,其意不明。

三人一貓,前後的進了晨傲的石屋,剛站穩的蘇嬌隨意瞥了一眼就驚訝地嚷道:“你不是說沒多少嗎?這還不叫多?都把半棵樹扛回來了!”

蘇嬌的話是有點誇張的成份,可程度不大,然而晨傲卻很實在,立即認真地答道:“哪裏有半棵,你沒看到那樹有多高,要是扛半棵回來,我肯定得累死在半道上。”

好吧好吧,勞動什麽的最偉大,不論是半棵還是多少,總之這樹枝絕對可以拿來再培養了。這倒是免了讓索爾催生種子,可以直接讓索爾催生果樹了!

念頭在腦子裏轉過,隻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跟著蘇嬌表情也是一轉,喜悅地伸手拍拍晨傲**的胸膛,嘴裏說著誇獎的話,心裏開始琢磨什麽時候讓索爾來發功。

蘇嬌誇晨傲,臉上洋溢著毫不掩飾的喜悅,景藍在一旁看得聽得都羨慕,也希望做點什麽讓蘇嬌高興的事,腦子裏不停的轉著,最後憋了句,“這裏太窄了,蘇嬌今天晚上先住到我那裏去吧。”

晨傲張了張嘴,想說那怎麽行,卻想到他現在也是和羅安住在一起湊合的,根本就暫時騰不開地方讓蘇嬌住,隻好擰了擰眉不說話,有點默認的意思。

話題突然就轉到了夜裏睡覺的事,蘇嬌稍稍的愣了一拍,眨巴著眼睛躊躇著要不要答應,便聽大白貓又一次“喵喵”地叫了起來,那聲音好像在叫蘇嬌快些把這裏收拾一下,今晚乖乖的留在這裏哪兒也別去。

媽的這叫溝通無障礙呀!蘇嬌捶了捶胸口,將大白貓的意思變成自己的話對晨傲和景藍說了一遍。

她沒打算住到景藍那裏,景藍有點小失望,但也沒太多的表現到臉上,同著晨傲一起把倒在屋子裏的果樹枝上的水果摘下來,跟著再把光枝丫往外拖。

蘇嬌見狀喊道:“誒等下,”在二男停下來的時候她再問道:“這東西沒人拿去當柴燒了吧?”

“這個還有用嗎?”晨傲不解地問,意思分明是在表達,不燒幹嘛。同時景藍也問道:“不能燒嗎?”他還打算用這個給蘇嬌烤肉吃呢。

“當然不能,我還有用的。”蘇嬌想了想,說:“你們等下,我去找索爾。”幹脆直接請了索爾施法發功了先,以免夜長夢多。

看蘇嬌邊說就邊往外跑,晨傲大聲問道:“那這樹枝……”

“先放著!”

大白貓好像認定了蘇嬌似的,她一走,它也果斷的尾隨過去,不過那傲慢的態度看起來像它才是主人,而蘇嬌像是替它跑腿的女仆。

半道上,大白貓奔到蘇嬌身邊“喵喵”地叫了一席,看起歡快得很,傳到蘇嬌耳裏卻是一係列打擊她的內容,好比說她別犯傻了,別天真了,世上沒那麽容易的事等等。

蘇嬌停下步子,不爽地瞪著大白貓,沒好氣地說:“憑什麽我是天真?你知道我想幹什麽嗎?”說完餘光瞄到有兩個正打算走過來的男性,略顯淩亂的盯著她止了步,露出看怪獸的目光。

有些話不好解釋,加上蘇嬌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能聽明白貓叫的意思,就算被人誤會了腦子有問題,她也隻能抽搐著嘴角裝沒事。

“算了,我先去找索爾!”行與不行不是說說算的,最後都得落到實踐上。輕聲丟下一句,蘇嬌抬腳就走。大白貓也不阻止,青色的眸子縮了縮,似乎還撇了下它的貓嘴,最後翹著尾巴,走得優雅的跟了過去。

她非得自己撞撞,就陪她撞吧,誰叫她是他唯一的人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