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第一個耳光!

請索爾倒沒花什麽口舌,畢竟他之前是答應了蘇嬌的,雖然從催生種子變成了催生樹枝,但就結果而論卻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在部落培養出水果。

索爾被蘇嬌拖著到了晨傲的石屋前,透過半開的屋門可見樹枝果真還乖乖的趟在石屋裏,沒有半分移動的樣子。而晨傲和景藍二人也沒離開,在離門不遠的地方盤腿對坐,好像在聊天,當看到蘇嬌拉著索爾來了,二人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同時撐著地麵站了起來。

“哎呦小傲傲,你還真是厲害呢!”索爾總是以調侃晨傲為樂,還沒走進屋,嘴裏就開始不留情的先揶揄了一句。

晨傲沒回嘴,估計是知道回了也說不贏索爾,幹脆用沉默代了勞。然而晨傲的沉默,卻沒讓索爾住口,反而話多地繼續調侃道:“你說你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幹嘛?做那麽多就能讓女性喜歡了嗎?還不如一早就把我給你的丸子……”

“啊——什麽丸子,沒有丸子!”晨傲矢口否認,本來還想上前一步捂住索爾的嘴的,但想到之前被索爾輕輕巧巧的就收拾了,手伸出去卻沒敢往他臉上按。

景藍卻在一旁若有所思,好像索爾的話給他提了個醒一樣。

原來還有這種招!

對部落的一切都不熟悉的蘇嬌,當然是聽不懂索爾說得晨傲窘迫的丸子是幹嘛用的,不免好奇的從索爾身後探了個頭,眨巴著眼睛,問道:“什麽丸子?”

“沒沒沒沒什麽!你肯定聽錯了,沒人說那個!”晨傲的臉都漲紅了,極力地否認著,這個向來膽大無畏的男性,此刻好像孩子般不知所措且羞澀可愛。

原來晨傲也有這麽萌的時候。

玩笑開過,正事當然不能不做。蘇嬌指揮著晨傲和景藍把樹枝從屋裏搬出來,卻沒搬得太遠,就在晨傲的石屋前幾步的距離,就讓他倆把樹枝插到地裏。

全程大白貓都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看起來是事不關己,蘇嬌卻覺得它是在冷眼旁觀。好像這一切注定失敗,它隻是來見證失敗的過程的。

樹枝深入地下半米,索爾單膝跪在樹旁,雙手扶住不算粗的樹幹,片刻後草香飄出,樹枝卻沒什麽變化。

再隔了一陣,索爾的皮膚開始有老化的現象,樹枝仍然沒有大的變化。

蘇嬌在一旁等得著急,看得心焦,幾次想衝過去幫忙,跨出一步卻想起,這不是她能幫得上忙的事。

不知又過了多久,索爾突然頹然的坐倒在地,衝著蘇嬌擺手,說:“不行了,看來是不行!”

其實不用索爾說這話,蘇嬌也知道不行了,此時被人喊為老妖精的索爾,已經是一副七老八十的模樣,那鬆弛的皮膚,渾濁的雙眼,無一不是在說明,他真的是盡了力。

蘇嬌很過意不去的上前扶起索爾,說:“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說著看了眼已經趴在地上,好像在閉目養神的白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再說點什麽才好。

“哈哈,小嬌嬌幹嘛要哭的樣子?”索爾精神雖不好,情緒反而很開朗地笑著捏了捏蘇嬌的臉蛋,說:“今天不行,下回再試,等我養個三四天,咱們再來。”

他說話的聲音很弱,而且上氣不接下氣的,就像是超著負荷跑了幾千米一樣。蘇嬌真怕索爾前一秒還在和她說話,後一秒就像蒙闊的老長老那樣栽倒在地,就那麽突然的死了,隻得一個勁地點頭答應,心裏卻在想,早知道這麽費勁,一開始就不該讓索爾來的。

景藍主動的背著索爾走了,晨傲陪著情緒低落的蘇嬌回了石屋,關門的時候,大白貓及時的竄了進來,再走到堆著獸皮的地方趴下,半眯半睜著貓看看著蘇嬌。

此時的蘇嬌正一臉的鬱悶,安靜的貼牆而坐,關好門的晨傲倒是很自覺,擠在她的身邊坐下,伸了手拉住她隨意搭在腿上的手,十指相扣放到自己的腿上,側這頭對她說:“你不用擔心索爾,他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蘇嬌斜了晨傲一眼,在他棕色的瞳仁裏能看出擔憂,知道他這是在寬她的心,就順著他的意思點了個頭,表示明白,然而低落的情緒卻沒有那麽容易化開。擔心索爾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卻是因為培養果樹並沒想象中那麽簡單。

是索爾的巫術不行,還是巫術壓根就不能讓果樹開花結果?

走神間,她無意識的噘起小嘴,果色嘟嘟的雙唇看得晨傲吞了口唾沫。

他不是理智的羅安,更不是膽怯的景藍,哪怕他知道眼下的氣氛不適合做那個,但他仍然控製不住內心的**。

“蘇嬌……”晨傲輕喊了她的名字,在蘇嬌回過神的時候湊上雙唇,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那噘著的果色唇瓣上,軟軟的觸感不到一秒,伴隨著“啪”的一聲響,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晨傲都懵了。

聽到聲音,大白貓抬了下耷拉著的眼皮,青色的眸子轉到晨傲臉上,目光裏滑過一絲替他吃疼的不忍,再帶著意味不明的閃爍轉向蘇嬌沉著的臉蛋上。

而那頭的晨傲愣愣的摸著臉,完全不敢相信剛剛他被蘇嬌括了耳光,傻傻的看著打過他後微微顫抖的小手發呆。

蘇嬌也很呆,她都沒想到在那個瞬間,她會舉了手去扇他的耳光。這不是晨傲頭一回突然襲擊的親她,其實她也不是很討厭晨傲的吻,但就是不知為什麽,她就是無意識的朝他甩了手。

這可是長這麽大以來頭一次括人耳光……

安靜了半晌,晨傲摸了摸有點腫的臉頰,笑得有點苦地說:“你要是不喜歡,推開就好了,怎麽就動起手來了?”而且還直接打了他的臉,這樣走出去很丟人的好不好。

啥?怎麽聽著他還挺有理的呢?打了人,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蘇嬌,被晨傲的話說得額角緊了緊,皮笑肉不笑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怎麽不說,你不應該突然親我呢?”

晨傲坦然地說道:“我親你,是因為喜歡你啊!”言下之意大有換個人,他還不一定有興趣呢。

啥?那她是不是應該歡呼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