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清楚白素純的用意,法海答應了她的邀請。“貧僧法海在此謝過女施主。”這下換成了白素純詫異不已。
就算是和尚也講究男女有別,她沒想到法海會這麽容易答應。因此街上出現了一位貌美女子身側跟著一位衣衫襤褸和尚的奇異景象。
白府門口,法海抬頭看向匾額。“女施主姓白?”白素純:“正是。我姓白名喚素純,與弟弟小青一起住在這清波門外的白府。法海師傅請進。”
聽到府門作響,小青知道是白素純回來了。迅速收回青虹劍上前迎接,準備稍後一同去街上閑逛。
短短一瞬便消散的妖氣沒有逃過法海的眼睛,“這府中果然還有其他妖物。”哪知等他看清後發現正是那日追捕未果的青蛇。
“得來全不費功夫,真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這青蛇。”法海心中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
上前的小青自然也看見了隨白素純一同回府的法海,他雖沒見過法海,可他熟悉那日緊追不舍之人的氣味,正是眼前之人。
小青渾身緊繃如臨大敵,白素純見他的反應大致確定那日之人就是身後的法海。“小青,這位是法海師父。將會暫住府上兩日,萬不可驚擾高僧。”
“法海師父,這位就是我剛剛與你說過一同居住的弟弟,小青。”法海主動打起招呼,“貧僧見過小青施主,叨擾幾日還望見諒。”
按常理來說法海口中的「見過」不過是客氣話,但在場的三人都知道,此見過非比見過,而是實打實的「見過」。
白素純被小青拉到一邊,“白姐姐,你知道他是誰嗎!更何況他可是和尚,與我們天性不和,你這不是引火上身嗎?”
經過接連幾日的用功苦讀,小青學會了不少詞匯。“那日可是他一直對你步步緊逼?”小青:“那日他並未現身,但我記得他的氣味。我敢肯定就是他!白姐姐,你快把他轟走吧。”
將法海帶回府中是白素純深思熟慮後的結果,法海的出現太過突然。不僅打破了她的預想更和原本故事走向相差甚遠,她不敢保證法海之後會不會做出什麽不利他們之事。
“小青,有句話叫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人若是有所動作,在府中肯定逃不過你我二人的法眼。可若是將他趕出門外,到時就要麻煩許多。”
兩人把法海晾在一邊,自顧自地討論著。法海也沒在意,打量著四周。“沒想到這府邸之中布置得還算清幽,可惜啊。”
白素純:“小青你聽好,接下來的日子一定要小心行事。沒我的允許絕對不可以對他動手,最好避而不見,剩下的交給我。”小青還想勸說什麽,白素純卻轉身。
“法海師父請跟我來。”白素純帶著法海走到後院的某間屋中,“這幾日您且安心住在此處,有任何需求盡管和我說。”特意把法海安排在了她院子的隔壁,以防小青惹事。
“側屋中有水桶,院內可以燒熱水。至於衣物我稍後讓小青去買件新的再給您送來。”法海愈發搞不清白素純的意圖隻好道謝。“多謝白施主。”
白素純將新買來的衣物送來時,法海正在院中燒著熱水。“法海師父,這街上沒有賣僧人穿的衣物,先麻煩您將就穿這個吧。”
法海看向白素純手中的衣物,一襲藏青色的袍子和白色中衣,並不樸素。“都是身外之物,無妨。能有的穿已經很好了。”
“沐浴後直接去前堂即可,今日特意準備了齋飯。”法海單手立在胸前彎腰致謝。“白施主破費了。”
法海動作很快,半個時辰後如約出現在前堂。饒是白素純都一時沒有認出從後院走出之人是法海。
比白素純更甚的雪白肌膚,在藏青色外袍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透亮。沐浴過後血氣上湧,臉上冒著紅潤。若不是頭上的戒疤時刻提醒著白素純此人身份,說法海是民間話本裏的妖物她絕不有疑。
“這個世界的男子都非要長得這麽好看嗎?一個小青還不夠,這法海怎麽回事?他也太白了吧!”白素純在內心瘋狂吐槽。“這麽一比,那許宣遜色很多啊。”
白素純轉頭看了眼坐在她身側的小青,又仔細看了眼站著的法海。“怎麽瞧著法海比小青還妖媚許多?”
法海其實也渾身不自在,若不是原本身上那件實在太過破爛和髒汙,他定不會去穿這藏青外袍。
“嗯?這和尚怎麽突然變了一個樣?”小青心中同樣疑問,卻沒像白素純一般看起沒完。“白姐姐,可以吃飯了嗎?我都餓死了。”
為了等法海,今日開飯時間比往日晚了不少。
“法海師父快過來坐,別客氣。”白素純招呼著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