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你那邊沒事吧?”
正在和花精鬥法的白素純抽空回道:“沒事,就是有些難纏。小青在解救侯爺,估計還需要一會兒時間。”
鼠妖走近,罩在康侯爺身上一個黑色半透明氣泡,就像是魚在水裏吐出來的一樣。
“你小心,我懷疑此事有詐。”
法海沒有告訴白素純他的猜測,沒有定論之前,他不想讓她分心。
“花精,你醒醒啊!”
白素純「舞動」在無數花瓣之中,她不想傷了花精,隻好見招拆招。
可無論她如何勸說,花精就是不為所動。
“爹!”
小青好不容易用青虹劍在氣泡上麵劃了一個小口,卻被康寧的一聲驚呼給嚇得抽回了劍。
“靠!這麽半天白幹了!”
白素純看向從城門口跌跌撞撞跑過來的康寧,手中劍招翻飛,短瞬間就衝出了以花精為首的包圍圈。
為了救出侯爺後,可以第一時間將他送進城內,幾人早就把戰場從山頂,換到了城門外的空地。
“你怎麽跑出來了!”白素純語氣不善,“許宣呢?他怎麽沒攔著你?”
康寧身後並不見許宣人影,這讓白素純更加氣憤。說好了後勤的事歸許宣所管,如今卻連跑了個人都不知道!
“唔......唔......”
此時的許宣,正被綁在白素純的**,嘴裏塞著團帕子。
“爹,你沒事吧?”
康寧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在氣泡上劃拉起來。
盡管早在心中罵娘,但念在多日相處的麵子上,小青並沒有把怒火發泄在康寧身上。
“喂!趕緊讓開,別在這耽誤我救人!”
“青虹劍都難以劈開的結界,難不成你想用一個凡人鑄的破匕首劃開?”
見康寧依舊蹲在地上不為所動,小青沒好氣地向白素純打起小報告,“白姐姐,你管管她!”
再度被花精糾纏住的白素純,將手中白乙越舞越快,揮出的劍氣像是一條銀龍上下翻飛。
待白素純重新落地之時,三隻妖精被一條若隱若現的白色枷鎖纏在一起,任憑如何扭動都無法掙脫。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holle kitty啊?”
“白姐姐,現在不是cos老虎的時候,你快來管管你這個商業合作夥伴吧!”
小青將青虹反手立於背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沒有cos老虎,剛才那句話是被人改編過的俚語。等你在我身邊再待上個兩三年,就知道它的意思了。”
白素純心情不錯,招財遲遲未回,說明法海那邊暫時牽製住了他,而花精又不是她的對手。
眼下唯一的難題,就是將康侯爺解救出來。
“康寧,你先……”
微微蹲下的白素純本想拉起康寧,卻發現困住康侯爺的氣泡上,竟真的出現了個十公分長的口子。
“小青,你快過來看!”
————
迷霧中,兩道身影相對而立,鼠妖和法海誰都沒有動手。
直到一聲怒吼打破了林中寧靜,棲息在樹梢的鳥兒嚇得四散而飛,數道黑影劃破天空。
“好戲開始了。”
鼠妖輕揮衣袖旋轉半周,連腳印都不曾在地上留下。
那聲小青發出的怒吼,法海再熟悉不過,可還沒等他動身,就又聽見一聲哀嚎!
“康小娘子?”
飛至空中之前,法海匆匆望了一眼老書生和稚童們的藏匿地點,距離鼠妖消失的地方不過三米。
法海剛落於城門前的空地,便霎時變了神色。
康寧跪地痛哭,侯爺被鼠妖掐住脖頸奄奄一息。而倒在小青懷裏的白素純,更是臉色發白。
鮮血不知從藏在何處的傷口流出,染紅了大片白衣與青衫
法海慌亂地從懷中掏出藥瓶,那是今早出門前許宣特意交給他的。隻是沒人想到,第一個用上此藥的人竟會是白素純。
直到跪在地上,法海才發現白素純的背部被利器刺穿,僅差分毫便刺中心髒。
手抖得太過厲害,一整瓶的藥撒了大半瓶在荒土之上。
“一會兒不見,你這是得帕金森了?”
白素純瞥了眼法海手中的金色藥瓶,頓時氣急得想要站起罵人,卻因背後的傷而不得已放棄了這個想法。
“有沒有搞錯?你手裏拿的可是許宣的特製藥!一瓶最少要20兩銀子的成本,有你這麽浪費的嗎?!”
聽到白素純還能罵人,小青和法海懸著的心總算踏實點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