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獸根本沒把伍爾特的話放在眼裏,雙眼眯縫腦袋歪向一側,顯然準備要繼續搞點食物來填飽肚子。
“真是傻大個,白白長了龐然大物的身軀,可膽子卻非常的小。也難怪了,隻有空空的皮囊,卻沒有一丁點的真本事,害怕真要比試會輸的非常慘而已。”伍爾雅看鱷獸不進套,連忙開始慫恿挑撥道。
鱷獸也是直腸子暴脾氣,一聽這話氣的滿目猙獰,就差要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獠牙了。
“比就比,輸了如何?”鱷獸雷鳴般怒吼起來。
“我要是輸了,任由你來擺布。”伍爾特也是徹底豁出去,反正不能留在南蠻營地,明天一大早要去北蠻,也等同自殺一般,倒不如徹底賭一把。
“等一下。”哥斯達一聽伍爾特做出這樣的承諾,嚇得連忙跑過來,趕緊拉著伍爾特閃到一旁。
“伍爾特,你是不是瘋了。鱷獸可是我們這裏比較凶猛的野獸,你哪裏能敵過他。雖然它平時不吃人肉,但不代表餓瘋狀態下不會嚐試。退一步說,就算你輸了他不吃你,但隨意用身體的任何部分碰到你,你都必死無疑。”哥斯達關切的問道。
伍爾特臉上強裝笑容,此招雖然劍走偏鋒,可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自己僥幸贏了鱷獸,也許能有一絲轉機可以留在這裏。
伍爾特臉上帶著笑意,輕輕抬起手臂,拍了怕哥斯達的肩膀後,從容走到鱷獸的麵前。
這個過程中,不僅哥斯達感到詫異,連一旁圍困的南蠻戰士都不知道伍爾特到底想幹什麽。
“喂,你是不是活膩了。”最終連南蠻族長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在一旁高聲問道。
伍爾特微微鞠躬,表示對對方的敬意,但卻不在解釋什麽。
“鱷獸,咱們比三個項目,第一個由你來選擇,第二個由我來選,第三個咱們靠運氣,看誰做出選擇權。”伍爾特走到妹妹身旁,其實是想近距離和任如月交談而已。
“伍爾特,你怎麽把第一個項目的主動權交給鱷獸。萬一它要求和你單獨決鬥,後邊估計都要省略掉。”任如月輕聲抱怨起來。
伍爾特豈能不知這些,隻是鱷獸滿心詭計,如果不給誘餌甜頭,對方肯定不會中計。
“小小卑微的人類,居然敢挑戰我。那好,我現在就要求。”鱷獸身軀一震,地麵頓時顫抖起來。不過伍爾特很精明,沒等對方說完,趕緊搶白補充起來。
“鱷獸,你體型比我龐大,身上又有厚實的肉甲防護,要是你想和我單獨搏殺。等同我要求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打架一般無恥,不過我信得過你,你應該不會無賴到這個地步。”伍爾特故意說道。
鱷獸眯縫起眼睛,對比雙方的實力,鱷獸確實一爪子下去,估計能把伍爾特砸到地麵以下。
“卑鄙的人類,居然還沒開始比試,就先給我扣個帽子。”鱷獸倒也不傻,想著自己不論從哪方便比試,都不可能敗下陣來。
“好,咱們第一場比試,我不要求和你直接對戰。看看誰更恐怖和嚇人如何?”鱷獸突然抿著嘴陰險的笑道。
伍爾特是不知道鱷獸的詭計,心裏開始有些忐忑不安,可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
“第一場比試就看咱們誰更恐怖,更能嚇唬住對方?”鱷獸對自己的外貌和體表特征十分自信道。
在鱷獸眼裏,自己什麽恐怖場景沒見過,哪裏還會害怕。而伍爾特就不同,畢竟人和野獸不同,遇到威脅生命的危險時,臉色煞白額頭發出虛汗,肯定就表示恐懼了。
“等一等,如何作為評判標準。萬一你出現害怕的模樣,可事後死活不承認怎麽辦?”伍爾特不傻,先把規矩弄清楚,謹防鱷獸事後耍無賴。
鱷獸也不傻,要是選南蠻戰士當第三方,難保證南蠻戰士不會主動向著伍爾特一方。
“喂,愚蠢的南蠻族人,你們族內有沒有最近抓獲的活的野獸,拿出來當作第三方評判標準。”鱷獸故意問道。
說來也巧兩天前,南蠻戰士抓到一個全身雪白的飛腿兔。本來準備直接宰殺吃掉,可因為飛腿兔毛多肉少,真的殺了也沒幾兩肉吃。加上部分南蠻小孩子,很喜歡這種動物,就暫時留了下來當作寵物一般來飼養。
很快有南蠻戰士,把關在籠子內的飛腿兔搬運過來,放在伍爾特和鱷獸之間的空地上。
鱷獸低下頭,瞅了一眼沒有自己巴掌大的籠子和裏麵的飛腿兔,眼角流露不屑一股的得意神情。
“吼。”鱷獸也不事先打招呼,突然衝著籠子內的飛腿兔張開血盆大口,將滲白鋒利的獠牙對著籠子,裝作要一口吞掉的姿態。
“救命啊,我不想死。”飛腿兔雖然被關在籠子內,但也明白眼前發生何事。盡管飛腿兔也明白,鱷獸隻是做出虛假聲張的假動作。可禁不住鱷獸嘴裏血腥的氣味熏染,不由自主的癱軟在地上,嚇得差點肌肉抽筋暈倒過去。
“哈哈,可憐的伍爾特,你現在明白什麽叫做恐懼了吧。飛腿兔是處於本能反應,害怕我真的吃掉它,所以才嚇成那個鬼樣子。可它被你們人類關了這麽多天,多少對你們人類有些免疫了
,在想嚇唬它,你有什麽本領。是拿出利刃,裝模做樣,還是擠眉弄眼扮演鬼神角色。”鱷獸嘲笑起來。
伍爾特其實真沒啥辦法,說白了這個辦法就是飛蛾撲火。唯一的目的,就是哪怕伍爾特失敗,任由鱷獸處置後,能讓南蠻戰士覺得虧欠人情,從而讓妹妹伍爾雅留下來。隻是這種事情,明麵裏不可以說。
“伍爾特,你別害怕,這事交給我來應付。”任如月一看伍爾特的神情,就明白對方是趕鴨子上架,其實心裏特別沒底氣。
伍爾特一聽任如月的話,微微點頭,算是徹底豁出去賭一把。
“飛腿兔,我不嚇唬你,隻是給你講述一個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故事而已。”伍爾特走進籠子前,突然伸出雙手緊緊捂住了嘴巴。
飛腿兔在這片地域生活多年,自然明白南蠻戰士和鱷獸之間,哪一方的戰鬥力更強悍。如果招惹了鱷獸生氣,估計立刻的下場就是被踩踏成肉醬。所以飛腿兔心裏做好了準備,一會不管伍爾特說出什麽恐怖嚇人的話語,自己都要假裝鎮定自若。
伍爾特捂住嘴巴,其實是不知道接下來如何說話,真正上場表演的時候,該任如月出現了。
“現在大家看到那個漂亮的女孩伍爾雅,表麵是我妹妹,其實不然。大家都知道我是伍爾特,其實也是虛假的。真實的情況是,我們家原本兄妹三人,老大叫伍爾特,老二是我伍爾雅,老三叫伍爾凡。但有一天大哥伍爾特死了,我的父母為了紀念死去的大哥,所以把我的名字伍爾雅更名為伍爾特。原本的老三伍爾凡,也就是現在的伍爾雅。所以我其實已經死了,我是我大哥,我妹妹也死了,我妹妹是我。”因為伍爾特捂住了嘴巴,任如月站在一旁念著對白,所以這突然的一出戲著實驚嚇到不少人。
飛腿兔更是被莫名混亂的關係,鬧得頭腦發漲,搞不清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可這個故事本來也不嚇唬人啊?”鱷獸不傻,直接一針見血的支出,更認為是一旁的伍爾雅故意搗亂。
“可我的故事還沒完,為什麽我會知道。很簡單,有一天伍爾雅衝我招手。”說到這裏,任如月短暫停頓下來。一旁的伍爾特衝著遠處的伍爾雅招收起來,自然伍爾雅也揮舞手掌做出回應。
“大家看到了沒有,活著的人招手,都是手心朝著別人。飛腿兔,我現在朝你招招手。”伍爾特的話語吸引了所有人,包括飛腿兔和鱷獸的注意。
而此刻任如月故意溜到籠子旁,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對方,等飛腿兔漫不經心回頭的片刻。任如月突然撤去隱身衣,故意用露在外邊的一隻手背反過來衝飛腿兔打招呼。
“啊。”飛腿兔這一嚇,差點掉了半個魂魄。單是任如月突然閃現的一隻手臂,就足夠駭人,更何況還有前邊混亂的思維在起推波助瀾的作用。
本能反應下,飛腿兔想要逃跑,可卻忘了自身被禁錮在籠子之中。結果腦袋一不小心撞到木製的籠子上,猛烈的碰撞下,直接把自己撞暈倒。
而此時此刻鱷獸,還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伍爾特後邊還有什麽花招,哪裏提防會有這招。
“大家看到沒有,可憐的飛腿兔,已經被我驚嚇到暈過去了。”伍爾特哈哈一笑,直接收回手臂,不在多言半句。
鱷獸這才反應過來,氣呼呼的把碩大的腦袋抽過去,瞪著赤紅的眼睛,從鼻孔裏噴出灼熱的氣息,恨不得一口吞掉不爭氣的該死兔子。
“喂,傻兔子,快醒一醒。”鱷獸嘶吼幾聲,又搖晃籠子一會,才把撞暈的飛腿兔給弄醒。
“大家快跑啊,伍爾特不是人,真是鬼啊。我剛才親眼看到,有一個鬼手突然閃現,差點要了我的命。”飛腿兔剛醒來,還想拚命逃出去,急的湊在籠子前,開始用兩顆大門牙去撕咬籠子。
“鱷獸,現在認輸了嗎?”伍爾特得意洋洋,抱著膀子訕笑道。
“沒用的廢物兔子,等一會我在吃掉你。”鱷獸氣急敗壞,表麵上雖然不肯認輸,可也間接算是認輸。
飛腿兔自然不知道發生何事,還想掙紮期間,一旁的伍爾特走了過來,一把拎起籠子慢慢朝後退了幾步。
“鱷獸,我敬佩你,輸了敢於承認。現在第二輪的比試,由我來做主,還是圍繞這隻可愛的飛腿兔開始。”伍爾特有些得意。
伍爾特認準一點,鱷獸雖然身體龐大,攻擊力十分駭人,可有一點顯然不如自己。就是相對而言的靈活性和速度。
鱷獸份量沉重,注定不可能靈活的挪動身軀。所以伍爾特這一輪,準備要和鱷獸比試,把飛腿兔從籠子放下之後,看雙方誰能更快的抓到飛腿兔。
伍爾特是跑得不夠快,也許這點不及飛腿兔,但伍爾特有弓箭搭配,相信在這一點上,絕對要比鱷獸占據優勢。
“飛腿兔,等一會我把你從籠子內放下後,等同你已經自由了。你是跑得夠快,能夠逃脫追擊,你就可以重獲自由。反之,不管被哪一方抓到,等同死路一條。”為了反之飛腿兔懼怕鱷獸,伍爾特故意提醒道。
“鱷獸,這一次比的是誰先抓到兔子,兔子死活不論。不代表我
的弓箭,在射殺飛腿兔之後,你可以憑借武力優勢,從我手上搶走就代表你可以贏。”同時伍爾特又點醒鱷獸,防止對方事後仗著身高體壯耍賴。
鱷獸眯縫著眼睛,臉上露出陰深深的笑意,腦袋更是微微點下,算是讚成伍爾特的意見。
“大家散開,等一會都站在原地,誰也別亂跑,我自己和鱷獸打的賭,我會一個人麵對。鱷獸,你更不可以借此機會,對我們的南蠻戰士下黑手。”伍爾特把籠子打開,一隻手探進去抓住飛腿兔的腰肢,把對方從籠子內抱了出來。
任如月不敢大意,雖然任如月對伍爾特的一共三射十分敬佩。可這裏的野獸反應速度,顯然要更加厲害,更不能擔保伍爾特一定可以取得勝利。
鱷獸站在一旁,仿佛對此番狩獵飛腿兔十拿九穩一般。
“伍爾特,記住你隻可以用自身攜帶的武器,去狩獵追捕飛腿兔。”在一旁的鱷獸突然哼道。
伍爾特微微點頭,把手裏的飛腿兔放在地上後,隨即朝後退了兩步。
飛腿兔沒敢亂跑,回頭看看伍爾特和鱷獸,完全明白自己所處的角色扮演狀態。
“在不跑,我就把你抓回籠子裏,用弓箭射死你。”伍爾特此番話一出,飛腿兔嚇得拔腳就跑。
伍爾特這才趕緊拔出弓箭,準備要一弓三射箭。於此同時,伍爾特在拉弓搭箭,一撇頭看了還悠哉的鱷獸,來不及多想,瞄準還在奔跑的飛腿兔就展開攻擊。
“嗖嗖嗖。”三隻羽箭從伍爾特的弓弦上脫離,直接衝著飛奔的兔子射擊而去。
伍爾特看飛腿兔逃跑的路線,心裏更有信心,至少這三隻弓箭中,有一隻可以命中目標。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眼看三隻弓箭,都要射中飛腿兔的瞬間。鱷獸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從嘴裏吐出一串黏糊糊的**,直接噴射而出,纏繞在三隻羽箭上。結果把快要射中飛腿兔的羽箭,硬生生給拉扯到地上。
“伍爾特,你還有多少羽箭,慢慢射來,反正我嘴裏的**多的是。”鱷獸守在一旁,臉上低著猙獰的笑意。
伍爾特有些傻眼,鱷獸的突然出手,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硬著頭皮。
伍爾特繼續拉弓射箭,可每射出一發,都被鱷獸口腔吐出的粘稠**粘住。
而飛腿兔在繞圈逃跑後,很快從火把映射下,逃亡到黑暗之處。
此刻的伍爾特箭已經一隻不剩,就算現在在想去追擊,單憑人身的腳力,根本很困難追回逃走的兔子。
“你不也沒抓到飛腿兔嗎?”伍爾特心裏不服氣道。
鱷獸冷笑一聲,四肢猛地踩踏地麵,身軀猛然跳躍到半空,張開的血盆大口內,突然朝遠處的黑暗之地,發出數十個熊熊燃燒的火球。
火球落入地麵的瞬間,把漆黑的夜照亮的同時,也照射出還在逃跑的飛腿兔。
“可憐的小家夥,現在你能跑到哪裏去。”鱷獸身體一擺,體表一塊堅硬的肉甲,直接飛了出去。
借助火球的光亮,伍爾特看的清楚。還在拚命奔跑的飛腿兔,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肉甲射穿,直接倒在血泊之中。
肉甲殺死飛腿兔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載著死去兔子的屍體,直接旋轉飛了回來。
鱷獸微微張開嘴巴,等到肉甲托著兔子的屍體飛進去之後,這才一口吞下。
“好厲害。”伍爾特驚嚇不已,原以為鱷獸隻是近戰無敵,沒想到還能控製自身的肉甲遠距離飛行攻擊目標。
“現在知道怕了,可惜已經晚了。現在咱們打平了,還剩最後一個環節,由誰來決定。”鱷獸不屑的問道。
“鱷獸,你好像搞錯一件事情。這個賭約隻是咱們倆之間的,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也隻是影響咱們兩人之間而已。和這裏的南蠻戰士毫無關係,如果我輸了,我甘願接受懲罰,你不可以繼續留在這裏禍害。”伍爾特坦**的說道。
鱷獸一是大意,倒也忘了自己來這裏的初衷,正是因為撲食緣故,才造成雙方血拚。
“你倒是不怕死,這第三個項目還是由你來決定吧?”鱷獸表麵一副慷慨的神態,其實目光卻在死死盯著伍爾特觀望。
任如月悄悄溜到伍爾特身旁,正想給出一些專門坑鱷獸的建議時,不料鱷獸突然出爾反爾起來。
“不行,第三個項目還是我來決定。”
伍爾特想要表示反對,可鱷獸露出凶狠的嘴臉,根本不給伍爾特辯解的機會。
“第三項就是比試咱們倆誰的力氣大,等一會找個繩索,咱們一人一頭,好似拔河一般,這比賽結果很容易一目了然。”鱷獸為自己的機智感到得意起來。
伍爾特滿頭大汗,別說和鱷獸比試力氣,就是和這裏的南蠻戰士比試都不如。
“可以,不過不能用繩索,要改用其他工具。”任如月連忙粗著嗓子,學著伍爾特的聲音表示抗議起來。
鱷獸自然滿不在乎,想著無論如何比試力氣,伍爾特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至於借用何種工具,根本不在話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