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樂曲結束的時候,沈沫看像吳逸臣,他似乎依然沉浸在剛剛的樂曲聲中。

“王爺,王爺!”沈沫輕喚。

吳逸臣一愣,這才緩過神來,“妙,妙極了!”

“王爺謬讚了!”沈沫說的客客氣氣,畢竟對方是王爺,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再怎麽鄙視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本王真是小瞧了你,此次老皇妃生辰本王就和你一同為老皇妃賀壽!”吳逸臣說道。

比起冷漠,此時的吳逸臣已經夠和藹的了,沈沫點了點頭,“這是臣妾的榮幸!”

吳逸臣最終定了下了他和沈沫表演的節目,共分兩部分,沈沫彈奏的時候,他來畫畫,最後他們再一同彈奏一首曲子。

老皇妃的壽辰一天天臨近,兩人見麵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原本冷冰冰的吳逸臣,似乎有漸漸轉暖的趨勢。

老皇妃的壽辰終於是來了,一大早起來家丁們便開始忙活,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老皇妃今年五十歲,算起來是先皇的第二十位夫人,盡管當今聖上視老皇妃為長輩,但當今皇上的年紀和老皇妃相仿。

此次壽辰吳逸臣花費了很多心思,小到門口的燈籠,他都一一過問,這大概就是以為兒子對母親恩情的報答吧!

“夫人,您聽明白了?”紫雲問道。

沈沫睡眼迷蒙的點了點頭,這麽早把她叫起來,結果是講這些家務事,聽得沈沫哈欠連連。

“夫人,紫雲這麽和您說吧,老皇妃是王爺的恩人,隻要老皇妃開口,王爺連天上的星星都會去摘來,若是宴上討得了老皇妃的喜歡,夫人受寵的時候就不遠了!”紫雲湊在沈沫的耳邊低聲說道。

沈沫衝著紫雲嘟嘟嘴,揉揉惺忪的睡眼,“我才不想要什麽寵愛,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兩位姐姐來得早,又深受王爺寵愛,我又何必在其中插一腳呢?”更何況她隻是來這邊找人的,要是以後回去了,跨越時空的相思要怎麽解決?

“夫人,一入侯門深似海,在這大宅子裏,這種想法可有不得!若是得不到王爺或者老皇妃的寵愛,夫人是混不下去的,甚至有可能迷迷糊糊的就被人給害了!”紫雲小聲說道。

看得出來,紫雲對沈沫這大大咧咧的性子相當不放心,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下午的時候,紫雲為沈沫送來了晚上表演時的衣服,像是特意定做的,外麵是件淡紫色紗質長裙,淡雅又不失高貴,金銀兩色的絲線在上麵繡起了一株株蘭花,女紅很好,陣腳細致緊密。長裙及地,裏麵是極淺的粉色襯裙,質地很好,穿在身上感覺很輕巧,很舒適。腰間係上一條深紫色的絲帶,絲帶很長,走起路來,隨著我的腳步飄揚。紫雲還特意為沈沫梳起了高高的發髻,一直以為香菱的手藝已經很好了,今天見到了更巧的一雙手。

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宴會漸漸的拉開序幕,家裏來了很多賓客,門口的小廝大聲吆喝著來賓的官職,姓名。

沈沫站在舞台的後場,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太子殿下”,“梁王爺”,“九皇子”……盡管吳逸臣有“不詳王爺”的名,但老皇妃的壽辰大家還是很給麵子。

“妹妹在想什麽?”一個和悅的女聲傳來。

沈沫猛地抬起頭,迎麵走來的是徐錦妍,她的身後跟著江晴,見到她們就沒什麽好事。

徐錦妍接著說道,“一會兒可是老皇妃的壽宴,妹妹可準備好了?萬不能有什麽差池啊!也不知道這些天,妹妹和王爺一同練得怎麽樣了?”看似擔憂,其實在等著看笑話。

沈沫本想反駁,忽的腦袋裏冒出了個想法,“莫非王爺沒和姐姐說?”

徐錦妍臉色一僵,幹笑兩聲道,“怎麽會沒說呢?我這不是想知道妹妹自己是不是覺得已經練好了!嗬嗬……”

“是啊,怎麽樣了?”江晴適時地附和道。

看著徐錦妍尷尬的模樣,沈沫心中大快,正室又怎樣,還不是和吳逸臣分居兩房?就算睡一起也未必把什麽事都匯報一遍吧!“凝雪不才,實在難以駕馭那架古琴,弄壞了琴不說,還總是出錯,惹得王爺很生氣,王爺是這樣說的嗎?”沈沫假裝不安的問道。

一聽這話,兩人都笑了,但很快便收回了笑,那種隱忍的神情,看起來很古怪。

徐錦妍急忙安慰道,“這都是姐姐對不住了,要是早就知道妹妹的技藝這樣不佳,姐姐們就不讓王爺……哎……”

徐錦妍看了一眼江晴,江晴立馬說道,“是啊,這事啊,我也有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