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不得姐姐們,都是凝雪妄自尊大了,以為學了一點就足夠了,這些天過來方知學海無涯啊!”沈沫假裝不好意思的笑笑。
“盡力就好,盡力就好,若是王爺怪罪下來,姐姐們替你頂著!”徐錦妍笑道。
“是是,我也在!”江晴再次附和。
沈沫“感動”得快要抱著她們大哭了。這古人怎麽這麽好騙?就她這拙劣的演技都能把她們騙過去,嘖嘖嘖……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吳逸臣的聲音傳來,兩位夫人紛紛向他行禮,沈沫也急忙行禮,吳逸臣輕輕點了下頭,算是要她們免禮。
徐錦妍溫和的說道,“臣妾和晴兒妹妹是來看看凝雪妹妹準備的怎麽樣了,告訴她宴會有多重要,還為妹妹鼓勁兒。”
沈沫鄙夷的看向一邊,裝的還真像,這兩人恨不得她出盡洋相呢!
吳逸臣淡淡笑道,“難得你們可以好好相處!”隨後看向沈沫,“一直錯的那個地方可是記住了?”
見吳逸臣如此“關懷”,沈沫用力的點了點頭,“臣妾已經記住了!”再錯可能就不是罰站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吳逸臣不放心的再次說道,“可要牢牢記住,至少在今晚,今晚一定要上心,明白?”
沈沫再次點了點頭,“是,臣妾明白!”
徐錦妍和江晴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笑得更加開心。徐錦妍說道,“既然王爺和妹妹還有話說,臣妾就不打擾了,臣妾先行退下!”
說完,兩人很快便走出了準備的後台。
開場舞蹈結束後,沈沫和吳逸臣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台上,台上較台下光亮得多,站在台上,根本看不到台下坐了什麽人。
最開始是由沈沫來彈奏古琴,快步走到古琴旁坐下,心裏有些緊張,畢竟這樣在人前表演還是頭一次,等她坐好擺好架勢,丫鬟們將吳逸臣畫畫用的宣紙拿了過來。
見吳逸臣衝著她點了點頭,纖纖玉手撥弄琴弦,樂曲聲起,這次彈奏的仍然是那曲高山流水。盡量垂下眼睛,不知該看台下什麽地方,還不如不看。
盡管高山流水這樣的樂曲注定曲高和寡,百姓難以理解,但真正能明白樂曲的人一聽便知,這首曲子中蘊含著怎樣的綿綿柔情,那種對大好河山的頌揚。
曲子結束時,沈沫這才得以回頭看到吳逸臣的畫作,不由得在心底暗暗驚歎,看來紫雲沒說謊話,吳逸臣真的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整幅畫作一氣嗬成,線條流暢,恐怕整幅畫早已成型於他的胸中。
吳逸臣衝著一個方向淡淡一笑,那恐怕就是老皇妃所在地。
沈沫睜大眼睛看了又看,根本看不清楚台底下坐的人都有誰,鑒於冷王爺都笑了,她便隨便找了個方向笑了笑了事。
接下來,兩人一同坐在古琴旁,一同用樂聲描繪山水寫意。沈沫時不時的會偷偷的看看身旁的人,吳逸臣一身青色長袍,上麵印染著挺拔的竹。吳逸臣可以邊撫琴,邊看著台下,那種從容驕傲的眼神,根本不像出自於一個不受人關注,處處遭人排擠的王爺,或許這種傲氣源於他的骨髓深處,與生俱來。
演奏結束後,沈沫和吳逸臣一同站了起來,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沈沫興奮地轉過臉去衝著吳逸臣笑了笑,她做到了,她沒有出岔子,沒有給他丟臉。
台下老皇妃也笑了,看著台上這對人兒,真是天生一對兒呢!
這時候,台子上的燈漸漸暗了下來,燈光照亮了走下台子的台階,沈沫跟在吳逸臣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走了下來。
剛走到宴席桌邊,老皇妃便招呼沈沫過去,“來來來,凝雪丫頭,快過來,快過來!”
老皇妃今天穿的很喜慶,一條深紅色的長裙,微白的發髻高高束在腦後,發上飾有金銀珠寶,顯得十分貴氣。
走到老皇妃的身邊,老皇妃笑道,“你這丫頭,琴彈得竟如此之好,乖巧伶俐,真是討人喜歡!”老皇妃掏出絲帕,悉心得為沈沫拭去額上的汗珠。
沈沫急忙接下手帕,“老皇妃這萬萬使不得,凝雪自己來,自己可以!”
“都是一家人,哪裏有使不得的?來!”說著,老皇妃繼續為她擦拭汗水。
大冬天的出汗,純粹是因為緊張,大概是太重視了吧!放鬆下來了,胳膊都有些僵硬了。
老皇妃硬要拉沈沫坐在身旁,她更想趁著這個機會多多和吳逸臣接近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過了今晚,吳逸臣對她又會恢複先前的冷漠?再看著吳逸臣的身旁,徐錦妍和江晴正笑嗬嗬的陪著,一定在各種吹捧。
沈沫自顧自的歎了口氣,局外人就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