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話別已深秋,隻一眼就花落

窗台人影獨坐,夜沉的更寂寞

一段路分兩頭,愛了卻要放手

無事東風走過,揚起回憶如昨

搖搖欲墜,不隻你的淚,還有僅剩的世界

嘲笑的風,高唱的離別,我卻聽不見

穿越千年的眼淚,隻有夢裏看得見

我多想再見你,哪怕一麵

前世末了的眷戀,在我血液裏分裂

沉睡中纏綿,清醒又幻減

夢在前世發覺,我在夢裏擱淺

月光浸濕從前,蒼白了的想念

你眺望著天邊,我眺望你的臉

謹記你的容顏,來世把你尋找

搖搖欲墜,不隻你的淚,還有僅剩的世界

嘲笑的風,高唱的離別,我卻聽不見

穿越千年的眼淚,隻有夢裏看得見

我多想再見你,哪怕一麵

前世末了的眷戀,在我血液裏分裂

沉睡中纏綿,清醒又幻減

搖搖欲墜,不隻你的淚

嘲笑的風,高唱的離別

不管還要等待多少年...

穿越千年的眼淚,隻有夢裏看得見

我多想再見你,哪怕一麵

前世末了的眷戀,在我血液裏分裂

沉睡中纏綿,清醒又幻減

……

席心緲歿,水冽寒將其妻之冰棺封於雪峰深洞之中,加之以莫湮珠,保持屍身不腐。他屏退了眾人守在洞中。待再出洞時,這天下,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其間,楚帝隱皓轉而北上,回國圖謀滅魯之計。

血影樓由影一手接管,其規模竟隱隱有日益壯大之勢,地下信息網遍布整個神州大陸。

而曾令大陸上無不聞之色變的血穀,竟詭異的銷聲匿跡了,好似這世上從未出現過一般,再也尋不得絲毫的蹤跡……

和瓊停下指尖的敲打,看著屏幕前的文字,那是她剛剛碼出來的。耳邊,悠悠揚揚的飄**著《千年淚》的歌詞,在歌聲中碼字,她覺得,那是一場心靈的碰撞與救贖。所以直到現在,她的心尖依舊震顫著,左胸,總縈繞著一種淡淡的哀愁與悵然,揮之不去。

歌曲與文字的契合,竟是出乎她意料的震撼,心的某處,似乎被扯了一下……

飄然失重間,她感覺自己已經脫離了身體,飄飄****,不知要往何方。

黑暗中,她好像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緊緊絞住她的,然後,她便好不意外的撞進了那一汪情深不壽的深邃藍眸中。繾綣萬千,纏綿悱惻的凝視,似乎浸透了無數難言的悲傷與哀婉,那般深彌,那般柔情,那般艱澀。

“回來吧,阿瓊……”那沙啞的猶如破舊胡琴低低吟唱的呼喚,似是帶了魔魅的血咒,引得她渾身一顫,竟是再也忽略不去了!

再定睛時,場景一變,而她已身處一片白茫冰雪中。

和瓊打量著,才覺得這裏似曾相識。

眼在瞧見那一口七尺有餘的冰棺時,全身竟觸電般的一震,心口,好像突然開了一個很大的缺口,鈍鈍的疼。

那裏麵,躺著一個雙眸闔上的女子,一個極美的人。她那般安靜的躺在那裏,好像隻是睡著了。唇角,似乎帶著那一抹淺笑。

她交握的手中,一顆黑曜般的珠子正散著瑩瑩光澤,清澤微微,閃動著靈性。

“莫湮珠……”她緩緩低吟出聲,不知怎的,這三個字就那樣自然的吐了出來。

她眼中閃動著一抹旁人難懂的複雜,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麵對這樣一具屍體,往日膽小的她竟朝著冰棺慢慢走近。

莫名的,她生不出怯意,好似,對這主人,她有一種久違的且難言的熟悉感。

“是你嗎……”冰棺中一身白衣的女子依舊閉著眼,棺旁女子的輕吟她又怎麽聽得到呢?

和瓊低頭近乎留戀的看著棺內的女子,眼梢處瞥見一抹人影,驚詫的抬頭,卻猝不及防的撞進了那熟悉的藍眸中。

像是被失了定身咒一般她隻覺渾身僵硬無比,欲張開的口生生的將話卡在喉間,頓疼的厲害。

他走近,她卻失了後退的力氣,隻能定定站在那裏,看著他一步步接近這裏,眸中深癢。

男子似乎沒有看見她,隻是朝冰棺內的女子看去,他就站在她的對麵,正好將他眼中的深情與悲傷看的徹底。

那一刻,痛,感同身受。

望著棺內女子,水冽寒褪去了所有堅冰,眉宇間彌漫的,盡是一股清淺的溫柔。

“你喜靜,我便尋了這處,可是喜歡?”

女子沒有答話,他隻是自顧說著,“你說你會回來,我信,”他靈玉般的手輕輕的撫過女子清瘦的臉龐,她卻發現他那極不明顯的輕顫,隨後又聽得男子繼續道:“他們都說你死了,可我不信,你知道的,全天下,我信的,便隻有你一人。”

“你不能再騙我了,你答應過的……阿瓊,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回到了那個現代?還是-----”他突然收聲,抬頭看向白茫的四周,目光慢慢轉過,在她一顆心狂跳不止的時候,不期然的停駐,四目,竟生生相對!

“還是你此刻正守護在我身邊,站在我麵前,而我,卻看不到你?”

如遭雷擊!

她該怎樣描述剛剛那四目相對時帶給她的震撼?她瞪大了眼,任滾燙的淚珠肆意臉龐,還來不及弄清那抹震撼從何而來以及為何自己竟有此反應,他的一個轉頭,視線再次交錯,左心口忽的扯出一抹疼痛。

有感應般的,對麵的男子亦幾乎是同時的拽緊了胸口的衣襟,這突至的心悸卻讓他渾身一顫,“阿瓊,你在對不對?你感受到了對不對?!”

從沒見過他激動的難以自製的樣子,那般欣喜,本是暗淡的水眸竟一下子迸發出無盡的璀璨與盎然,好似一下子被灌注了生的活力,陰沉驟然褪去。

和瓊囁嚅著雙唇,卻發現竟是蒼白無力。

她不是席心緲,不是她,不是……

她淚眼婆娑,不知是在抗拒什麽,拚命搖頭,情景卻在這時再次改變。

而這次,她站在了雪峰的外麵。

地動山搖,她隻覺自己幾乎要被震落下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聽得身後側那一聲聲嘶竭力的呼喊,“主公!”

還來不及轉頭,她隻覺眼前一道白影閃過,臉邊,似乎還能感受到他飛動帶起的強風,一如這山風般淩烈而刺骨。這般急切,好似若再遲分毫便會永遠的錯失什麽一般。

她急急尋目看去,隻看見那一抹白驟然消失在動搖的山洞中,心中一緊,襲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心隨意動,腳已經飛奔起來,那山洞內,他的妻子不是在裏麵嗎!山體動搖,隨時有崩塌的危險,他去找她了!

她趕至洞內,果然見男子站在冰棺前,隻是,他在冰棺前停步了,巋然不動。那背影緊繃筆直,卻是一股絕決味道。一絲從腳底透湧到全身每個毛孔的冰涼顫栗令她舉步維艱。

她走近,緩緩接近那口冰棺,腳像灌了鉛般沉重,終於,在見到空****的冰棺僅有一顆莫湮珠孤獨的滾落至一角時,心中大痛,那早已氤氳了水汽的眼下意識的投向那靜默的男子。

隻一眼,淚水瞬間決堤。

那一瞬間,她突生了種感覺,深深的無望。而那種感覺,正是麵對著她的男子散發出的。

灰飛煙滅,竟是灰飛煙滅?!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她給了他見到屍首也不要放棄的諾言,可如今,她竟是連屍骨都沒有留下給他!席心緲的諾言,還做不做數?!她,可還有歸來的丁點希望?!

和瓊不敢想,眼睛直直的鎖住對麵的男子,然後,在她不敢置信的震驚下,她親眼見證了發生在他身上的巨變……

等楓雪再次看到那蕭寂的身影重新緩緩出現在眾人眼裏時,所有人臉上皆是慘白的駭然。震驚、不敢置信、痛心、還有深深的恐懼。

恐懼,從沒有哪一個時刻比現在的恐懼更甚——哪怕在小姐新死、那人悲慟瘋狂的時候。

風起,男子衣擺翩躚,在淩風中的肆意的,還有那一頭如瀑雪。

墨發三千一瞬白,那幾欲與他身後漫天皚皚冰雪融為一體的銀發,隨風輕揚,掠過他蕭疏的眸,裏麵全然死氣的灰敗,再無絲毫漣漪,再沒有了任何的生氣。

原來,人最可怕的情緒永遠不是瘋狂而是疏漠。

楓雪突然有種感覺,他的主子,已經死了,在今日徹底的死了。

和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洞口的,她的前麵,那任風肆意的雪發灼傷了她的眼。她愣愣的由自己的淚水砸落地麵,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隻是那瘦削的挺的筆直,直至,她驚慌的看著他獨自飛身離去。

“阿寒!”

她驚呼著醒來,一個掙紮起身,黑夜裏,她抽噎的喘息還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臉上冰涼一片,和瓊環顧四周,空寂的房間她抱緊了自己的雙膝,任無助和悲傷席卷浸透。

好一會兒,她才稍稍緩過神來,隻是眉頭依舊緊蹙。

“為什麽,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手不自覺的覆上心口的位置,感受著那裏的跳動,剛剛那裏的疼痛還是如此清晰,是錯覺麽?

阿寒?她怎麽會這樣叫出來?

她是作者,而他們,全都是她筆下創造出來的不是嗎?

一步步掌控著劇情,怎麽現在,她突然有種脫離掌控的驚慌感?

難道一切,已經不由她控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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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時間到~~不冒泡就不爆發了,蟲子今天已經連著寫了兩篇了,現在是半夜十二點半,都趕工趕到這份上了,給個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