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的,為了慶祝蟲子的收藏量與評論數很有緣分的湊到了191,不容易啊,還是再辛苦一下自己擠擠這一篇吧~~話說,昨晚睡覺時突然想到了關於結局的很有迂回的情節,這對於平時單根筋單慣了的蟲子來說,是個匪夷所思的進步。所以,亢奮的失眠了……好吧,話不多說,免得被你們說蟲子在湊字數……╮(╯▽╰)╭)

雖是深夜,但是空氣裏的悶熱與壓抑絲毫不減。尤其是那空中的烏雲,密壓壓的鋪天蓋地而來,一層層堆積,一片片覆蓋,近的仿佛伸伸手就可以摘一朵雲朵下來,抬頭就能將整張臉埋沒在雲層裏麵,讓人窒息。

路麵上的馬車跑得飛快,車簾肆意淩亂的翻騰,很快,地上就剩下碾過的轍痕。

他們好像在與天上的雲比賽,比賽誰能掙脫這無邊的黑暗,隻是,逃得過嗎?

……

孫國忠坐在車裏並不安分,額頭亦是滲出了絲絲密汗,緊張的四處張望,一會兒撩開車簾看向前方,一會兒扭頭探向被甩在身後的深濃黑暗,最終又是別無他法的重坐車內。

車內的婦人怯怯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欲言不敢言。隻是,她不明白,他究竟是因何原因放棄自己好不容易熬到現在的位置?兵部尚書,不是一個小職位啊!而且,還走的這樣匆忙?她不解,著實不解。

隻是,不解又如何?他是她的夫,更是她的天,縱使是刀山火海,她也必是跟著去的。

馬車還在行進,黑暗在延伸……

忽的,路兩邊的樹林顯得有些不同尋常,黑影重重,如鬼魅般閃動。

孫國忠正在車內焦躁不安,卻忽聽的前頭的馬一聲慘烈的嘶喊,一陣劇烈的晃動,馬車在這關鍵的時刻停下了。

心下猛的一噔,朝坐與對麵的妻子使了一個顏色,示意她安靜。掩下不安,抬簾視去,不覺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幾乎能把眼眶睜裂的眸中是無盡的駭意與不可置信:他們,還是追來了!?

馬車前,一群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包圍,蒙巾裹麵,隻露出一雙雙冰涼的眸子,在這樣的黑夜裏,不禁讓人寒戰連連。

“你們--是--是受誰的命令來的?”強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隻是,由心散至而外的恐懼已經濃濃的彌漫在周身,揮之不去。他知道自己此次是在劫難逃了,隻是,他不甘心呐。

“到了陰曹地府,你就知道了。”其中一個殺手冷冷開口,帶著濃濃的殺意。

一個手勢,眾殺手領會,頃刻間,集聚而上。

……

一場角逐,很快見分曉,終是逃不過黑暗的召喚。

夜,吞噬一切,包括,那一地蜿蜒流淌的汩汩鮮血……

夜盡天明

日落苑裏,池沼欄杆依舊,微風徐徐,搖曳滿枝,陽光透過參差的樹葉,落下稀稀疏疏的星點,一切步調在這裏就像放慢了一樣,從容而安詳……

“影,可還有發現什麽?”

“回小姐,那晚我潛入太子的書房,在暗藏的機關裏發現了這些信件,除此之外,並無任何突破。小姐,是否需要影再去打探一下?”

影依舊是那不曾過多改變的黑色勁衣,也不知道他這樣的裝束、這樣的生人勿近的氣場煞到了多少人。入鬢的英眉下是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手持幽冥劍,表情生硬冷酷,隻是在望向眼前那個坐於案桌前的女子時,眼裏才會流露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柔軟。

“那倒不用了,打草必會驚蛇,啊-----”說著自顧不雅的打起了哈欠,言語裏有絲疲憊,“齊景熏那廝,腸子可是九路十八彎,心計多著呢,想必現在已經有所察覺,反正,東西我已經到手了,置於他----”嘴角邪邪牽起,眼底幽光閃現,“先讓他安逸幾天,不急。”

在客棧裏遇到的殺手,跟他逃不了關係。既然你容不下她,那麽,就不要怪她出手反擊了。

“小姐,小姐!太陽曬屁股啦,該起床啦!”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從這獅吼功的深厚功力來看,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

還能有誰!席心緲揉揉發疼的眉心,難得的換上了滿臉無奈。

門口處,一雙人影你推我擠的卡在那裏,進退不得,雙胞胎誰也不讓誰。

“我是姐姐,你這個妹妹有沒有規矩?”叮叮朝著對麵的咚咚,抓狂的吼道。手卻是拚命的擠著咚咚的圓臉。

咚咚當然不甘示弱,“你還好意思說,有你這樣的姐姐的?懂不懂尊老愛幼!”手裏也不閑著,扯著叮叮兩頰的肥肉,似要不扯下塊肉來就不罷休。

就連麵無表情慣了的血影樓樓主---影見了這對惡魔姐妹,真正是束手無策,別無他法。打吧,怕被嫉恨暗地報複,不打吧,又覺得對不住自己。抬頭瞅瞅一臉唯恐避之不及的主子,他突然有些同情起比他更早與雙胞胎生活的席心緲來。

為了避免在這間房裏的人員因房屋被擠塌而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席心緲終是好心開口,佯怒道:“好了!吵吵吵,鴨籠打翻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成菜市場了。”

雙胞胎聽見正主的訓斥,終是以互哼一聲結束,嫌棄的撒開留在對方臉上的爪子,一溜煙衝到席心緲麵前,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誰見都憐呐。

“小姐,你昨兒個不是說要戴我們出遊的嗎?難道你說話不算數?”叮叮一臉控訴的望著席心緲,顯得很委屈。

“就是就是,小姐,你可不準反悔!”咚咚見縫插針,“上次你就帶著冰凝姐和一整天都擺著死人臉的影出門玩,”說著惡狠狠的瞪了無辜的影一眼,隨即對上正主,一臉幽怨,“也不帶上我們,我知道了,你就是嫌棄我們姐倆。”

望著自顧下著定義將席心緲判個無期徒刑的雙胞胎,席心緲真是有口不能言,其實她還好,最憋屈的是影,他最本分了好伐,都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讓道給她們了,還要受著殺人般的眼神威脅……這世道,主子也難做啊~~

每每想到這裏,席心緲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當初怎麽就腦殘的覺得這雙胞胎很純良,很可愛囁?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啊!這個惡果,誰扛不是扛?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當是給自己積福了,阿彌陀佛。

“好了呢,我又不是不帶你們出去,稍作整理,就依你們,出去逛逛。”

沒辦法,上次確實是她理虧啊,被她們“嫉恨”到現在,隻要一見到麵,就不放過“凶犯”的碎碎念,說個那個慘絕人寰,令人發指喲,被忽悠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昨晚席心緲沒有看黃曆,不然她肯定會看見黃曆上寫著:防小人!

被雙胞胎不知疲倦的“孜孜教誨”之後,她“知錯能改”了。

……

“僅僅是逛逛?”

“……”看著雙胞胎滿含“暗示”的眼神,心下腹黑:做到這樣程度很難:狀似不經意,實則飽含深意。表現的太多,太直白;太少,別人又看不見。其中一毫一厘的掌握,都要拿捏的剛剛好。一句話,技術含量很高,骨灰級的。

繼續“不經意”的暗示……

暗示……

再暗示……

“好吧,”深吸一口氣,似是為後麵說出的話做著充足的準備,臉上,是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你們看中的東西,我---買----單!”咬牙切齒。

終是換臉般的重展笑顏,像是剛剛的白毛女插曲從沒出現過。

“小姐最好了,我就知道。不僅人長得漂亮,出手更大方,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們對您的敬仰,那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碰上這樣比主子還無良的無良丫頭,她還能說什麽?

席心緲很無奈,尤其在看見影那充滿憐憫的神情後就更加鬱悶的無以複加了。

“咦,小姐,你手裏的是什麽?”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轉移話題。

“情書----”有氣無力,似乎還在為“買單”的誓言肉疼。

“哇塞!小姐行情很好啊,繼續保持啊,咚咚,我們先去羅列一下清單看看有什麽要買的。”某叮很專心,現在一顆心的吊在買單的事上。

“哦哦,知道,小姐,那我們----”

“去吧,去吧,我等你們。”

得到席心緲的首肯,無良雙胞胎一溜煙跑的沒影了,祈禱這兩個丫頭知道什麽叫“經濟型購物”。

“小姐?”影略帶擔心的瞅著席心緲,昨晚小姐就被叮叮咚咚纏著沒有睡好,最近又要謀劃計策,縱使知道小姐的能力,還是隱隱的不放心。

“無妨。”知道影在擔憂什麽,柔聲回應。

以手支額,幾綹劉海輕貼在女子潤膩的臉側,俏皮的粘著緋豔的紅唇,這一刻,**如斯,而伊人不覺。

看著另一隻手中的“情書”,恢複了原先的神秘莫測,黑曜的眸子中寒光隱隱而現,不知道齊景熏要是知道了自己跟外部江湖人士暗地往來的絕密書信落在了她的手上,會有什麽反應呢?

靜靜的視著,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