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難料,是蟲子現在最想說的話。本來蟲子就是想等下了強推之後縮在一個小角落默默碼字,永遠守著那16章的黑票,不讓它有增長的機會~~是蟲子想的太理想化了吧。編輯姐姐抬舉蟲子,又一次上了封推,這是蟲子想不到的,這就意味著,蟲子又要在極度的快樂中承受著最凜冽的現實~~蟲子的碼字速度很慢,思路也很混亂,不想單方麵的追求量而忽略了質,再者眾口難調,黑票子不再增加,那是妄想~~蟲子會盡量改善的,如果各位是真心喜歡本書╮(╯▽╰)╭)

話說席心緲被一對雙胞胎“感化”答應她們當一個“自動取款機”後,一行人就浩浩****的出發了。天可憐見,她這個主子當得有多憋屈~~居然被兩個丫頭吃的死死的!

為避免再次引起轟動,經一致決定:低調上街,高調購物……

可偏偏,世界上存在著“事與願違”這樣一個詞。

大街上,一片安靜,“呼---”一陣風起,卷起地上的一片落葉。很安靜,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又或許,是從他們一出現開始才變得這樣?

不要誤會,街上不是沒有人,相反,是滿滿的人。

隻是……

喏,看見那個賣傘的的小哥了嗎?嘴微張,眼圓瞪,手裏還保持著撐傘未開的進行中狀態,石化中。他的表情應該可以理解為吃驚,驚訝?

再看看隔壁攤子上試胭脂的胖姐,白臉紅唇,額頭上的“三”字是如此的倔強,不肯屈服於厚實的白粉之下。外加嘴邊的一顆麻豆大小的黑痣,隨著微風的吹拂,貌似還隱約可見長在黑痣裏的可疑細物在隨風起舞……臉上順便還剝落了幾層不明物體……

其實不止是他們,好像,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某個群體上。

這下,席心緲悲憤了,始作俑者雙胞胎納兒悶了:他們已經很低調了啊!咋回頭率還這樣高?

可是,她們好像錯誤估計了一件事:席心緲、影、冰凝加上雙胞胎,一共五個人,全部一身黑衣!!!

黑衣是顯得低調穩重沒錯,可是,雙胞胎大姐,那也得有個限度的好不!一個人穿是低調,兩個人是湊合,三個已是勉強……五個,整整五個啊!那不是低調,那是“誰不關注我,我就砍他的”黑社會才有的高調宣言知否?!

其實,也並不是隻有黑色才顯得低調啊,你稍微來點其他的淡色樸素的衣服不是一樣的嘛!幹嗎非要如此統一和諧的“黑幫作風”呢?想要體現你們主仆一條心,也不帶這樣的吧~~

席心緲穿黑衣,她是老大,咱沒有評論的權利,pass。影,他一直是黑衣裝扮,pass。冰凝嘛,反正有了兩個,多她一個不多,也pass。問題就在叮叮咚咚大姐身上啊,明明是可愛的肥嘟嘟的臉,幹嘛學別人裝深沉?

……

“我說,誰的鬼主意?誰說的五人黑衣一起出去才顯得低調?”牙齒咬的咯咯響,隱忍至極。想想席心緲都覺得憋屈,都怪自己平時一向隨便,對她們慣壞了,沒有用這個社會的條條框框苛求她們,到現在,吃苦頭了吧!

“是她!”雙胞胎想也不想幾乎是下意識的指向對方,看見對方指著自己時頓時大眼瞪小眼,轉向主角時,眸裏是不容誹謗的信誓旦旦。小姐-----你要相信我!

生生咽下即將爆發的怒火,終是化為長長的一口氣,隨手扔向她們一包錦袋,“我到前麵的茶棚等你們。速戰速決。”

“是!”接過拋來的錦袋,小心拽著,似是很寶貝裏麵的物品。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以萬夫莫當之勢殺向攤鋪。

小姐的意思她們怎麽會不明白,想買東西,打個借條,蓋個小姐權威性的章,直接命店裏的小廝將打包的物品送到將軍府。兩字:方便!還別說,那印章還真好用,要買什麽,直接蓋章,連錢都不用現付。

雙胞胎幻想著,啥時候等自己也像小姐一樣出名了,那不就……嘴邊似乎已經掛上了幻想過度才會有的晶瑩**……

----雙胞胎小妹,你們真的想多了……

另一頭

茶棚內,主仆三人同坐一桌,席心緲獨坐一椅,冰凝,影分居兩側。統一的黑色係列,一樣的麵無表情,同樣的冰冷氣息……這場麵,怎麽看怎麽有些慎人呐。

店小二的額頭已經冒出不少冷汗了,他長這麽大,雖是招待過不少身份不凡的貴客,但還沒見過擁有這樣攝人的氣場與這樣氣質非凡的主顧。

楞楞的轉移目光,那個不苟言笑的男子,是那女子的侍衛吧,嘖嘖,長得真是……說書先生咋說的,什麽詞是形容美男子的?店小二撓撓後腦勺,忽的一拍腦門,哦,是貌勝潘安!就是這個!亦是不可多見的英俊男子啊。

眉飛入鬢,高挺鼻梁,麵容刀刻,身體結實,肌肉壯碩的似乎能把緊裹身上的衣服漲開,眼神犀利異常,好像無論什麽物體被他掃過一眼,都會凝結成冰一樣。還有啊,那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寶劍,雖是安靜的躺在桌上,卻是緊緊的被握在他手中。誰知道什麽時候“咻”的一下拔出來把自己給結果了呢!

連那個丫頭都長得如此貌美,那叫有氣質啊!這年頭,連丫頭都這樣強悍!

尤其是那端坐正中的女子,應該是他們的主子無疑吧。京城海納百川,各種環肥燕瘦的佳麗他不是沒見過,隻是,現在坐於茶棚內的女子,與其他的絕美女子不同,高貴卻又特別。是的,特別。

在他的印象中,女子不都是爭奇鬥豔,嬌柔依依的嗎?而她,沒有像她們那般打扮的花枝招展,而是拋卻了鮮豔的錦服,一身肅殺的黑衣,簡單的裝束,穩重傲然,讓人有仰視的崇高感。筆墨難以描述的容顏,黑曜眸子上略顯倔強的英眉,好像在訴說著主人的堅韌性格。

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潔淨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沒有像平常女子一樣將指甲塗滿鮮豔紮眼的丹寇,沒有蓄著長指甲,隻留下那幹淨簡潔的與肉相連的甲片,玉蔥纖細,似乎帶著幾近透明的光芒。

看到她的第一眼,因為她周身散發的氣質,讓他下意識的將她從美人的歸類中分離出,美人一詞,對於她,太過庸俗,是貶。她啊,就是書中常說的難得一遇的貴人吧!貴人,尊貴的不得褻瀆半分的女子啊!

看看茶棚內那些目不轉睛想看佳人,卻又懾於持劍男子陰寒之氣而無奈小心窺視的客人,想必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吧。貴人,遠在美色之外啊。

思忖間,店小二不覺自己已經把這群貴客忽略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驀然回神,對上影已是略顯不耐的眼神。

“小二,來壺茶。”聲音低沉的沒有任何起伏,可就是讓人怕的不敢喘一口大氣。

“額?---是,是是是,客官稍等,馬上來。”

慌裏慌張的收拾著茶盞,急急忙忙小跑出去,怕怠慢了貴客,雖是事實上已經怠慢了。

“小--小姐請喝--喝茶,這是本店最--最--最……”本是顫巍巍的斟著茶,突然看到席心緲投來的一瞥,隻覺心髒漏了一拍,舌頭打架,“最”了半天也“最”不出個所以然來,又瞧見影那攝人的厲眸,他咋覺得,那握在手中的劍好像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啊!心下更是焦急,可是越急就越結巴。

席心緲本就是無意的順帶掃過一眼,可是充日耳膜的是此起彼伏的“最”,終是重新抬眸看向當事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可憐的店小二急的滿臉通紅,看樣子也就隻有十二三歲的光景,眼眶裏似乎還有盈盈水光,好像馬上有決堤的趨勢。無措的絞著手指,隱隱泛白。

又看看已經不耐的影與冰凝,心下暗歎:哎~~何苦為難一孩子呢!還是,她真有這麽恐怖?

一想到這個可能,席心緲更覺“悲涼”……

“你是想說這茶是你們店裏最好的是嗎?”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是,是的!”斬釘截鐵的點頭,眼裏,還有對女子幫自己答話的激動。

舉起瓷杯,淺抿一口,舉手投足間,氣度渾然天成,“清香馥鬱,入口甘甜,回味不絕,一個茶棚有這樣的茶葉,倒是難得。”

女子輕扯唇角,不顯眼的愉悅,卻是足以點亮整個茶棚。

像是受到感染般,“小二,也給我們上茶!”紛紛爭先恐後的品嚐能得那女子讚賞的茶葉。

“小二,我們也要!”

“……”

“好嘞!”店小二馬上回神,歉意的朝席心緲笑笑,靦腆卻純真,繼續為其他人添茶。

“影。”

“小姐。”影本是想起身回應,卻被席心緲一個眼神製止,他已經習慣了對她的尊敬。現在與自己的主子同坐一桌,他怎麽坐怎麽別扭。

“不要這麽緊張嘛,今天就是出去放鬆的,輕鬆一點啊。”席心緲挑眉,不似剛剛的難以接近,繼而轉向冰凝,調笑道:“你說是吧,冰凝。”

“額……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恭敬,還是恭敬。

“……”癟癟嘴,真是沒有情趣的兩個冰塊,看來**的過程還很漫長啊~~

放棄對他們的繼續開導,還是喝喝茶來的痛快,忽的,轉杯的手一滯,一種被窺視的警覺油然而生,微垂的羽翦遮擋了眸中的神色。

身側,一名頭戴鬥笠的白衣人擦身而過,隻是在經過席心緲身側時微微停頓,離去,空氣中似乎還彌留著若有似無的氣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看向影他們,好像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難道是她的錯覺?

席心緲隻覺一陣恍惚,一種異樣散布全身,說不出的怪異,望著白衣男子離去的方向,眼底已是一片深沉,良久,落下一句,“你們在此等候。”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