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的時候周顧南給虞初禮蓋好被子,到客房睡去了。臨睡前他做了個決定,他要追虞初禮,雖然虞初禮這樣的不能亂追是要負責任的,但他很願意負責。他覺得以前談戀愛時的少的那麽一點感覺在虞初禮身上都找著了。

早上8點多鍾。剛睡了大概3個小時周顧南被他們家的門鈴吵了起來,開門看見傅致遠,韓述,徐項東三個堵在門口。

“進來吧”周顧南知道自己已經有兩三個月沒和他們混了,現在被他們堵倒家裏來也是意料之中。

三個人進來後徐項東去廚房拿喝的,傅致遠和韓述夾著他坐到沙發上,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就看見門口鞋櫃旁邊有雙女鞋。

韓述摟著周顧南的脖子問:“說吧!是誰呀?我們認識嗎?”

周顧南今天臨晨才決定要追求虞初禮,這會被他一問還真沒準備好怎麽和他們說。但人都被堵屋裏了不說也不行。

“是給我做手術的虞初禮。”

這話一說完他們幾個都愣住了,徐項東驚得把嘴裏的飲料都噴了出來。在韓述和徐項東的印象裏虞初禮是個麵癱的冰冷女人,長的也頂一般,要是歲數再大點會被他們歸到老處女的類型裏去。他們想不通周顧南怎麽會喜歡這種女人。

周顧南也不想解釋,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你們在一起了?”傅致遠問他,語氣裏含著怒氣。

“沒,我打算追她,她還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生病發燒了,她來給我打吊針。不是你們想的那麽回事。”周顧南覺得為了虞初禮的名聲有必要解釋清楚。

徐項東,韓述沒說什麽,他們覺得虞初禮雖然性格可能怪點,但擋不住人家喜歡啊,又不是他們自己找媳婦,所以也就不在提了,吆喝著周顧南支桌子打麻將,既然人都湊齊了,就把聚會改周顧南家裏吧。

傅致遠打牌時一直心不在焉,幾次都把牌出錯了,放了幾把大炮。

虞初禮是中午的時候醒來的,蓋著被子,身上還穿著外衣,周顧南卻不在。她拿出手機一看已經12點了,今天晚上她上夜班從下午4點到晚上12點。從**起來一邊紮頭發一邊往外走,她打算看看周顧南沒事了就回家洗個澡好去上班。

虞初禮一手抓著頭發一手把門打開,愣在那裏,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客廳裏煙霧繚繞,四個男人圍著一張桌子在打麻將,昨天還病的躺在**的周顧南,摸了一張牌扔到桌上喊:“東風!”看樣子病是好了,精神很不錯。

周顧南回頭看見她說:“你起來啦,先去刷牙洗臉吧,外麵那個衛生間裏有新的牙刷毛巾。”

韓述和徐項東熱情的和虞初禮打招呼,傅致遠看著她眼神裏有些看不懂的東西。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心虛,她沒有要向任何人解釋的必要。匆匆朝他們點個頭進衛生間去洗漱了。

虞初禮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周顧南他們的牌局已經散了,周顧南在收拾麻將,傅致遠在開窗戶散屋裏的煙味,韓述和徐項東在廚房裏拿盤子裝他們定的外賣。

這幾個人虞初禮覺得和周顧南最自在就過去幫他收麻將,周顧南問她:“你今天要上班嗎?”

“上,是夜班。”虞初禮低頭邊把麻將往盒子裏裝邊回答他。

“那一會吃完飯我送你先送回家換衣服再去醫院。”周顧南前段時間和她混熟了就知道她的夜班是從下午的4點到晚上的12點,大夜班才是從下午5點到第二天早上的的8點。

“你沒事了嗎?要是不舒服下午還是休息一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虞初禮問他

“沒事,我好了,都和他們打了一上午麻將了。”

虞初禮用手碰了一下他的額頭感覺他確實不發燒了,也就沒反對。

過了一會韓述喊他們吃飯,這頓飯其實吃的挺沉悶,基本上沒有人說話。徐項東,韓述覺得虞初禮太嚴肅不知道怎麽和她搭話,周顧南是習慣了虞初禮吃飯時一般不說話也就是和韓述他們隨便說了幾句,而傅致遠是心裏有事也不開腔。

吃完飯後周顧南知道虞初禮和他們在一起也不自在,就和韓述他們打了個招呼:“你們先玩著,我先送初禮回去。”說完牽著虞初禮的手就出門了。急慌慌的,虞初禮隻來得極和他們匆匆說了聲再見,就被拉出門了。

門關上,屋裏的幾個人麵麵相覷,這就把他們扔這了,以前可從沒看見顧南對哪個女人這樣啊!

把虞初禮送到家,周顧南鎖了車,跟著虞初禮一起上樓了樓。進屋後虞初禮給他倒了杯茶對他道:“你回去吧,我一會自己騎車去上班,你朋友還在你家等你呐。”

“沒事,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經常去我那,知道怎麽招呼自己,我一會送了你就回去。”

虞初禮覺得周顧南今天對她有點不一樣,以前他們雖然熟但也沒到牽手的地步,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似乎還透著一種親密,可看周顧南做的儻**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現在聽周顧南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麽,虞初禮這個人性格其實非常和順,別人的好意她一般都不會拒絕。

拿了要換的衣服,虞初禮讓周顧南在客廳看電視,自己去了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虞初禮開著衛生間的門在裏麵用吹風機吹頭發,吹風機發出嗡嗡的聲響,她有一頭很長的頭發,頭發很多還是自來卷,每次要把頭發弄幹都要和它糾纏很久,正在那糾纏呐一扭頭看見周顧南站在門口雙手抱胸不知道看她多久了。

“你十一長假值班嗎?”周顧南問她。

“要值兩天。”

“能請假吧?”

“怎麽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虞初禮回頭問他。

“你從來沒出去玩過吧?十一韓述他們邀我們一起去張家界,你別老悶在屋裏了也出去走走。”

“我們,韓述也邀請我了嗎?”虞初禮的語氣有些驚奇。

“是,他們特意讓我跟你說的。”

在虞初禮的生活中除了當年的傅致遠,周顧南是第一個主動接近她,真心關心她的人,就連傅致遠都從沒有帶她在他朋友麵前出現過,而且她和韓述他們並不熟悉他們能對她做出這樣善意的邀請,雖然這裏麵有周顧南的原因她還是覺得很高興,所以她很痛快的答應了。

快4點的時候周顧南開車把虞初禮送到醫院門口對她說了句:“下班等我電話,我來接你。”也不等虞初禮回話。

轟——車子一溜煙的跑了。

留虞初禮一個人站那想:“周顧南今天是怎麽了?”

周顧南回家的時候挺意外韓述和徐項東還在,進門看見徐項東座沙發上看電視,韓述在他書房裏打電話,沒看見傅致遠。他在徐項東身邊坐下問他;“致遠呐?”“周梅打電話把他叫走了。”“哦”然後兩人都不在說話,徐項東在看軍事頻道,裏麵在演某部隊軍事演習的事。

兩個人座那看了一會,徐項東忽然問周顧南:“虞初禮她們家是幹什麽的?”

“你幹嘛?政審啊!”

“不是關心你嗎,看你這架勢你們將來肯定是要見父母的,你們家別人還好說,你媽那就虞初禮這性子就不好過關。”

周顧南沒有回答徐項東的問題他把頭靠在沙發背上,語氣平靜的對徐向東說:“初禮,從小的生活環境有些特殊,她不太會與人交往,你們以後看在我的麵子上,別讓人為難她。”

徐項東有些吃驚的看著周顧南,周顧南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閉著的,整個身體陷進沙發裏,微微的仰著頭。這樣的周顧南整個人看起來疲憊而傷感。

虞初禮下了夜班走出醫院大門果然看見周顧南的車停在門口,她快步走過去座進車裏,周顧南座在駕駛座上看見她進來朝她笑笑,從後座拿了盒牛奶和一個三明治遞給給她,虞初禮接過後對他說聲謝謝。

虞初禮吃著東兩人一路無話。

到家後,虞初禮下車和他道別,周顧南對她說“初禮,以後你先走,我看著你上樓。”虞初禮有些搞不懂疑惑的看著他。“上去吧,明天早點起,中午我來接你去玩。”虞初禮覺得這樣的周顧南很怪,但她這個人不會拒絕別人,就乖乖的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