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天生就適合戀愛]

吃飯之前, 南念就換了一身衣服,薄紗睡裙,像住在城堡裏精致嬌縱的小公主。

她乖乖坐在他的腿上, 勾著他的脖子。

“這一片不是管控區, 零點的時候會有煙花,你要和我一起守歲嗎?我爸爸媽媽今晚都不會再出來了。”

她媽媽剛剛去了臥室的意思就是,今晚不會再出來了。他們全家人都是直球,隻不過偶爾偶爾,魏女士**陽一下南先生。

“去陽台看?”

顧逾白的手握著她的腰, 指腹的溫度隔著薄薄一層,比室內開著的暖氣溫度還要高, 磨得南念頭皮發麻。

她點頭應了一聲,受不了,去掰他的手:“癢。”

聽到她軟綿像是撒嬌一樣的聲音, 顧逾白更不可能鬆開了,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膝蓋下方,將她抱起來, 走去陽台。

南念讓智能管家把客廳裏的燈關了,不想浪費電, 也怕他們倆在陽台,被樓下或者對麵的人看見。

陽台很長很寬, 放了桌椅,吊籃, 還有懶人沙發。

顧逾白順手拿起沙發上的長外套,裹在南念的身上, 隨即坐在懶人沙發上, 長腿隨意地舒展開來。

“腿冷不冷?”他問。

南念嘻嘻一笑, 往他懷裏鑽:“冷的話,你不可以給我暖暖嗎?”

“想熱起來,挺容易的。”

他說這話的意圖太過明顯,墨色瞳孔像漩渦,其中的欲望和深情早就泄露了出來。

指尖還故意滑過她的膝蓋,留下一片溫熱和難耐的癢意。

南念縮了一下,嬌嗔道:“你別鬧,我要和你說正事。”

“嗯。”顧逾白的手背貼著她的大腿,摩挲著她的裙邊,答得心不在焉,“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

南念愕然,下一秒欲哭無淚,“你這樣我還怎麽醞釀情緒啊?”

顧逾白悶笑兩聲,整理好她的裙擺,收手不動了:“好,你說。”

上次聽他說了他的事,南念一時半會兒忘記了,昨天和丁媛媛閑聊的時候才想起來,她要跟他說她從十四歲就開始的歡喜。

於是,故事又從中考失利開始講起。

一顆赤忱的真心毫不掩瑜,她向來在他麵前毫無保留。

顧逾白耐心聽她說完,盯著她撲閃的睫毛,手放在她的後頸,一下又一下,輕輕捏著。

迎上她的視線,顧逾白輕聲開口:“我跟你坦白件事兒。”

南念:“什麽?”

“我發現了你的微博小號。”

“???”

南念一雙小鹿眼硬生生瞪得像銅鈴,滿臉不可思議,“你……”

欲言又止,一時語塞。

顧逾白把她往懷裏又攬了攬:“看私信的時候發現了奶蓋的頭像,懷疑是你,看了內容,確定是你。”

南念覺得自己遭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居然會看私信?”

“會看,挑著看。”

“所以這麽巧就看到了我的私信?”

“要不是奶蓋的頭像,我可能不會注意到,那張圖你隻在朋友圈發過。”顧逾白笑著挑了挑眉,“多虧奶蓋,不然我還不知道,你披著馬甲的樣子,更囂張。”

“……”

他這話什麽意思,南念當然知道,畢竟她的小號裏麵轉發的那些東西,真的沒法播。

腦子裏突然飛快閃過一些模糊的東西,她大驚失色,咬了咬唇,想起身去拿手機確認一下,卻被他按在懷裏動彈不得。

“你聽我解釋。”南念捂臉嗚咽,“粉絲嘛,多多少少對偶像的身體有點饞,但我其實真的不是老婆粉,我是事業粉!而且我那些話都是跟著別人說的,我平時真的很正經的,隻有……”

抬眼觸及到他的眼神,她瞬間熄了火,簡直夢回在星光大賞後台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好吧我一點也不正經。”

南念幹脆破罐破摔,“我就是個大sai迷。”

顧逾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聽她掙紮,到最後妥協,他揚唇問:“要不要摸?”

摸?

南念沒反應過來。

“摸什麽?”

顧逾白握著她的手,牽引著,按在他的腹部:“腹肌,胸肌,喉結,還是別的地方,你想摸什麽?”

隔著毛衣,她的感觸其實並不是特別清晰。不等她有所反應,顧逾白似乎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握著她的手從毛衣衣擺伸進去。

溫熱的體溫和強烈的觸感格外清晰,南念瞬間感覺像是觸電一樣,被燙了一下,下意識縮手,卻被他牢牢按住。

掌心貼著,紮紮實實的。肌膚相觸,沒有任何隔閡。

渾身的血液瞬間倒流。

她很難說出這一刻的感受,太微妙了,酥酥麻麻的,手心裏像被烙印了什麽。

尤其他看向她的眼神,一點也不清白。

他卻不急,低頭靠過去,輕輕碰了碰她的鼻尖,握著她的手還在繼續牽引,沿著肌膚紋理向上。

但畢竟是在小姑娘父母的家裏,他沒有太過分,點到為止,便鬆開了手。

他的手撤開的瞬間,南念像是失去了支撐,整個人呆住,手堪堪停在他的胸腹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腦皮層被刺激到,持續興奮著,她卻有些不知所措,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起伏的呼吸,伴隨著肌肉紋理,烙印在她的手心裏。

“我……”

她動了動嘴角,沒來及多說一個字,下巴被輕輕勾了一下,迎上他落下來的吻。

熾熱、動情,卻又溫柔的吻。

一寸一寸地帶動著她,她被吻得後仰,又被他扣著後腦勺壓向他。

呼吸淩亂間,他的指腹輕輕抹過她的唇瓣,低啞的聲音似在耳畔呢喃,說話時若有似無地碰著她的唇瓣。

“張嘴。”

“乖。”

分明是誘哄,她心甘情願。

舌尖輕輕抵開,侵襲肆虐,卻又像是撓著她的神經一樣,溫柔的要命。

這個吻和之前不同,帶了幾分意味不明,將身體裏藏匿許久的野獸勾了出來。

呼吸又重又亂,南念身體顫栗,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手指。

“嘶——”

顧逾白輕吸一口氣,低頭,把她的手從衣服裏拿出來。

微微皺眉,看著她的指甲,聲音低啞,“美甲挺好看。”

聽不出他這句話是中肯的評價,還是抱怨。

南念抿唇:“刮……疼了?”

她剛剛也感覺到了,手指蜷縮的瞬間,指甲上的小水鑽刮到了他的腹肌。

顧逾白“嗯”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南念有商有量的:“給你揉揉?”

“怎麽揉?”他故意問。

一隻手被他握著,南念伸出另一隻手:“就……”

指尖剛碰到毛衣邊緣,便他捉住。

他手很大,一隻手輕輕鬆鬆扣住她的兩隻手腕。

“火要是點起來了,你負責?”

“我負責呀。”南念歪頭笑道,“我負全責。”

但兩隻細細的手腕交疊在一起,被他單手扣著,有種讓她整個人燒起來的微妙感。

她試圖掙了一下,“你先鬆……”

他突然屈膝,她整個人瞬間從他腿上滑下去,滑到底倏然停住。

“……開。”

最後一個音節頓了下,輕飄飄的。

他的動作有些突然,南念被小小的驚嚇到了,愣神半晌,眼巴巴看著他,他的五官清晰地落入她的眼底。

顧逾白這才鬆開手,隨手把她褶皺起來的裙擺撫平:“不是要負責?負吧。”

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幾秒後,南念湊上去。

唇瓣剛貼上,就被他不輕不重地回吻了一下,她雖然主動,但小心翼翼地帶著試探。

然後退開一點,抬眼看他,跟小學生交作業似的,小鹿眼似澄澈,似朦朧。

“我剛怎麽親的,嗯?”顧逾白的雙手摟著她的腰,“你可以再胡鬧點。”

再親上去的時候,南念感受到他耐心忍了幾秒,回吻便又迅速將她吞沒,她被他吻得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逐漸清晰的感官。

鋪天蓋地他的氣息,將她包裹起來。

突然,耳邊炸開煙花的響聲,轟轟隆隆,南念嚇得一抖,捂著胸口,把頭埋在顧逾白的懷裏。

她嗚咽一聲,哼哼唧唧的,在跟他撒嬌:“嚇我一跳。”

顧逾白沒忍住笑起來,摸著她的腦袋,輕輕順毛,低聲哄著:“不怕不怕。”

南念扭頭看了眼夜空中的煙花,一朵接著一朵,絢爛斑斕,映照她的眼底。

零點過去,新年的鍾聲敲響,原本平靜的小區,又在這一刻變得熱鬧起來。

“顧逾白。”南念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新年快樂呀。”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眉眼含笑:“新年快樂,念念。”

念念,念念。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所有願望與執念,都會像這晚的煙花一樣綻放。

兩個字從她心頭碾過,是難以克製的悸動,她又問:“你今天開心嗎?”

顧逾白應了一聲:“開心。”

南念沉吟幾秒:“那我要說一件讓你可能不那麽開心的事了。”

顧逾白點頭:“說來聽聽。”

“我下個月電影開機,保守估計要去海市呆五十幾天。”南念說,“不過男主角還沒有定下來,我也不確定能不能順利開機。”

這部電影齊澄導演去年年底就已經做了備案,相當於幫她把前期工作做好了很大一部分,也承擔了這部電影的製片人角色。

聞言,顧逾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開心,反而問她:“男主有備選嗎?”

“有的。”南念說起這件事有些苦惱,“我是覺得餘洲可以,但他檔期太滿了,圈裏像他這樣符合條件的本來就不多,更不可能這麽草率地接劇本。”

顧逾白“嗯”了一聲:“除了餘洲呢?”

“寧老師?”南念說完立馬搖了搖頭,“我在做夢,最佳男配都沒有時間,最佳男主更不可能有時間了。”

將她往上抱了抱,顧逾白語調散漫,笑道:“要求有點高啊,南導。”

南念癟嘴:“是吧,可是沒有辦法啊,這個片子的人設就好絕,一般人駕馭不了的。”

“沒關係。”顧逾白順手把她耳側淩亂的頭發別過去,“堅持自己的想法,讓丁媛媛去對接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南念笑著看他:“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顧逾白點頭,聲音低沉溫柔:“對。”

“那你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嗎?”

她的話題跳得有點突然,似乎在活學活用,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顧逾白頓了下,輕笑道:“我沒那個自製力,別折磨我。”

“喔——”南念拖著嗓音,故意調笑道,“之前是誰說,不相信我的自製力啊?”

“我我我。”

顧逾白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耳朵,“我自製力差,你不是體會到了?”

那倒也是。

南念認可地點點頭。

非常深刻地體會到了,極度的差。

作者有話說:

別鎖了,求求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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