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這位陳聖手就是我跟您提到的曠世神醫,有他在,老爺子定能安然無恙!”

院長急忙邀請陳河盡快會診,然而這個時候,陸思銘卻是一把將他攔下。

“你們這幫混賬東西,到底安的什麽心?想要害死我爸是吧!”

“這……陸少,這話從何說起啊?我們也是救人心切,才會請陳聖手親自出馬!”

“放屁!誰不知道這混蛋跟老子有怨在先,你們居然請他出手?”

陸思銘滿眼懷疑:“你們幾個該不會是提前串通好,想要趁機謀財害命吧!”

“陸思銘,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陰險!我陳河雖然跟你結過梁子,但對於病患,我向來一視同仁!”

即便陳河這麽說,可陸思銘依舊信不過他。

“那也不行!你一個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懂得了什麽醫術?趕緊給我滾!”

“陸少,您就別再固執了!眼下除了陳聖手,沒人能救董事長的病!”

院長苦口婆心地勸說著,但陸思銘說什麽都不肯讓步。

“既然你們南城醫院無能,那老子就不在你們這兒治了!你們幾個,馬上轉院!”

“少爺,董事長情況危急,隻怕還沒來得及完成轉院就……”

宋大夫本想再勸說一番,但陸思銘已然下定決心,根本聽不進去。

陸天雷再次被抬上擔架,此時的他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微弱。

臨走之時,耳邊再次傳來陳河的聲音。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要是錯過,他可就真的沒命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等我治好了我爸的病,再慢慢找你清算!”

陸思銘撂下一句狠話,便將陸天雷帶上了車。

“陳聖手,這下咱們怎麽辦?要不我再找幾個人追上去勸勸他吧?”

院長心知陸天雷的情況耽擱不起,連忙來到陳河身邊詢問。

然而後者隻是搖了搖頭:“不用了,從陸天雷的氣色來看,他體內的症結已經徹底擴散,這下即便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唉!您都已經願意出手想救了,可他就是不聽!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陸家車隊帶著陸天雷,朝帝都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陸思銘看來,帝都的醫療條件遠超南城,必定能找到治療之策。

“少爺!董事長快不行了!”

身後傳來張清合的呼喊,陸思銘趕忙回頭看去,隻見陸天雷的胸口早已沒了起伏!

“爸!您別嚇唬我,快醒醒啊!”

陸思銘拚命搖晃陸天雷的身子,可陸天雷此時早已沒了心跳。

一時間,陸思銘悲從中來,攥緊拳頭狠狠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片刻過後,他的眼神驟然一沉,浮現出森然殺意。

“姓陳的,你害死了我爸,我陸思銘就是賠上家業,也要跟你鬥到底!”

說罷,陸思銘調轉目光看向一旁的張清合。

後者明白他的想法,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少爺,您可得考慮清楚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姓陳的,葬送陸家這麽大的家業啊!”

“少說廢話!要是再敢多嘴,老子先要了你的狗命!”

眼看陸思銘已經被怒氣衝昏頭腦,張清合也就不敢再多嘴,隻能點頭答應。

“好吧!回去之後,我會盡快照辦!”

車隊調轉方向返回南城,在陸思銘的安排下,料理起了陸天雷的後事。

很快,這一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南城。

“媽!出大事了!我聽人說,陸董事長突發惡疾,死在了去醫院的路上!”

“什麽?陸董事長?!”

聽到趙伊雲的話,孫蓉表情大變,目瞪口呆。

“這怎麽可能?陸董事長平時一向注重養生,身子骨這麽硬朗!怎麽說沒就沒了?伊雲,你這消息可靠嗎?該不會是道聽途說吧?”

“當然可靠了!陸家已經開籌備追悼會了!現在整個南城都傳得沸沸揚揚!”

隻見孫蓉表情嚴肅,低頭思索著什麽。

片刻過後,她突然開口問道:“伊雲,之前叫你準備的錢,都備好了嗎?”

趙伊雲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

“媽,您不會打算這個時候上門拜訪吧?”

“當然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更能展現咱們的誠意!興許陸少看到我們關心他,就不再記恨伊人了呢!”

孫蓉連忙整理著妝容,順帶說道:“對了,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伊人跟陳河知道,免得他們壞咱好事!”

盡管趙伊雲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在孫蓉的催促下,她還是一同出了門。

陸府門楣上掛著挽聯,一眾家丁身著黑衣,表情凝重。

陸思銘捧著父親的遺像跪在堂前,滿眼悲愴。

“爸,孩兒不孝,沒能保住您的性命!可這一切都是陳河害的!”

“如果不是他跟南城醫院串通一氣,故意拖延時間,您也不至於死得這麽不明不白!”

“您放心,等追悼會過後,我定會殺了陳河一家,為您報仇!”

說話間,一名家丁火急火燎地衝進靈堂。

“少……少爺!出事了!外麵來了兩個趙家人,說要見您!”

“什麽?”此話一出,陸思銘眼中更是殺意湧現。

“這幫混蛋簡直欺人太甚!都這種時候了,還敢上門找麻煩?”

“不,少爺,來的是兩個女的,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不是來找麻煩的!”

在家丁的帶領下,陸思銘連忙來到門口。

一見到他,孫蓉連忙迎了上去。

“陸少,事情我都聽說了,老爺子走得這麽突然,別說是您,我這心裏也挺難受啊!”

“所以今天我專程帶著二女兒來追思您父親!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收下!”

孫蓉說著,雙手將裝滿信封的錢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