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修斯的婚假快要結束了,他們也從莊園搬到了希爾修斯經常居住的房子裏。

他是這麽和陸於棲說的:“雄主,那個房子可能有點小。”

陸於棲對住的地方要求不多,在希爾修斯提出換一處住所的時候說先去看看之前的地方。

畢竟希爾修斯之前選在那裏,肯定是因為比較便利,如果換一處地方導致他不太方便,那還是不換比較好。

陸於棲跟著希爾修斯去看了那處「有點小」的住所。

是一套地理位置優越,風景優美,低調奢華的獨棟別墅,配備有一個漂亮的小花園,站在樓上可以看到不遠處碧藍潔淨的湖泊。

好,這是希爾修斯說的有點小,如果住進來八個那確實小,因為它總共有七個大小不一的房間。

陸於棲關上最後一個房間門,很是疑惑:“這裏小嗎?”

希爾修斯比他更疑惑:“不小嗎?”

“一共七個房間,但我們就兩個,我們每天換一個房間睡能睡一周。”陸於棲說:“雖然不至於像在莊園裏一樣找你半天找不到,但在這裏找應該也需要一些時間。”

“還是說我們要分開睡?不過就算分開那也是夠住的。”陸於棲思考了一會說道。

希爾修斯搖了搖頭,“我們一起睡。”

他說完冷嗖嗖地看向陸於棲:“您怎麽會問這個,您不想和我睡?”

“沒有。”陸於棲飛快搖頭,在看到他的眼神後又馬上表決心:“我特別想和你睡。”

雖然希爾修斯睡著的時候會無意識循著信息素扒拉到他身上,一個晚上能把他扒拉醒三次,但陸於棲還是願意和他一起睡的。

希爾修斯有點不太相信,因為每天早上睡醒的姿勢他是知道的,理智上陸於棲不想和他睡的話他能理解,但是感性上,希爾修斯會不開心。

“真的真的。”陸於棲忙哄哄他,親了親希爾修斯微抿的唇,說:“雖然你把我抱得很緊……還有點熱,但我還是很開心。”

隻是有點不習慣和睡不好而已,這些都可以克服!多抱抱就可以習慣了 !

怎麽能拒絕雌君的抱抱!

“雄主。”希爾修斯澄澈的目光看穿一切:“您好像有點敷衍。”

他要這麽說,陸於棲就委屈了,說出自己的顧慮:“你每天晚上都蹭我脖子,我怕你半夜咬我。”

平時看,不太看得出來希爾修斯有兩顆較尖的牙,咬人還挺疼痛,陸於棲偶爾半夜醒來會發愁他會不會做什麽夢,然後往他脖子啃一口。

雖然不是不能忍,被他咬的次數也不少,但清醒的時候被咬和睡夢中被咬是不一樣的,陸於棲很怕自己反應過度。

希爾修斯聞言,目光充滿譴責:“之前我怎麽沒見您怕我咬你?”

他咬那麽多口,陸於棲就像沒聽見一樣,還笑他咬得太輕了,一般這個時候希爾修斯會接著重重咬一口,後麵就是陸於棲隨之增加的力道,希爾修斯時常懷疑他是故意的,為了找個理由更好的「報複」自己。

陸於棲顯然也想到了這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那是因為……情況不太一樣。”

這怎麽能相比,完全不能比的好嗎?

興奮和欲望衝上頭腦,管不了什麽疼不疼了。

希爾修斯繼續譴責:“有什麽不一樣?您總是那樣的話,下次我就把您咬出血。”

“行,”陸於棲很快妥協,稍稍低下來湊近他,唇邊帶笑:“那下次按你的想法來。”

“……”

希爾修斯很想拿個東西砸他。

“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我保證不會和之前一樣了。”陸於棲伸手攬他的腰換了個方向,一邊壓低聲音說:“不過這些是晚上該聊的話題,現在我們應該先看看房子,當然白天聊我也不介意。”

最後一句話中帶有笑意。

“您好可怕。”希爾修斯把陸於棲的手拿開,認真道:“但一想到您隻有雌君,我好像又能理解了。”

主要是,在希爾修斯知道的情況當中,雄蟲和軍雌一年有十次用做精神安撫就已經是算多了。

這次輪到陸於棲沉默,他覺得希爾修斯的話怪怪的,都把他說得帶顏色了。

他承認他對希爾修斯有衝動,但是其他不說,第二次陸於棲是真的印象極其深刻。

希爾修斯這麽直白,陸於棲都不太好意思太矜持。

但是現在希爾修斯反過來怪他,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你吐槽我,還不給我抱。”陸於棲手裏空空,希爾修斯剛剛從他懷裏掙脫出去,現在站在他對麵。

希爾修斯聞言猶猶豫豫,幾秒後還是回到原位,把陸於棲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下一秒,陸於棲就猝不及防地把他打橫抱起,希爾修斯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這個姿勢他的水平線比陸於棲高一些,他垂下眼睛,長睫輕顫:“雄主,您做什麽?”

陸於棲抱著他往樓下走:“再去看看我們的主臥。”

回應他的是希爾修斯突然收緊的力道。

陸於棲說:“你的雄主要被勒死了。”他才放開。

希爾修斯用手拍拍他的肩:“雄主,放開我。”

“我真的隻是想去看看主臥。”他失笑著把希爾修斯放在樓下的沙發上,然後壓過去:“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希爾修斯推推他。

“好吧,其實我是想親你一下,剛剛你吐槽我,我很難過的。”他的手掌上希爾修斯的後腦,故作傷心:“難道親也不行嗎?”

親當然可以,希爾修斯其實還挺喜歡親吻帶來的親密感,兩個人呼吸交織,仿佛密不可分,好像隻有彼此。

他仰起頭主動印上陸於棲的唇,換來一個帶著些許凶猛的吻。

一吻結束,陸於棲撈起希爾修斯讓他搭在自己的肩上,把遠遠偏離的話題給扯回來:“就住這吧,希爾修斯,這裏的空間完全足夠我們居住。”

希爾修斯沒什麽意見了。

陸於棲抱著他,想了一下:“你明天就去工作了對嗎?”

他不知道想到什麽,手無意識摩挲著希爾修斯隔在襯衫下的腰線,又問:“你是不是特別忙?”

希爾修斯說:“最近的話應該還好,不過可能要去出一些任務。”

第一次見到陸於棲時,希爾修斯正在處理那件事收尾後發現了一些漏網之魚,他回去工作後,打掃這些漏網之魚的任務應該會由希爾修斯接替。

他一提到任務,陸於棲就想到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聲音都放輕了:“好危險。”

前幾天他也想起來了,扒了一下希爾修斯當初受傷的地方,一點疤都沒有留,軍雌的自愈力確實強大,可是陸於棲知道希爾修斯怕疼啊。

希爾修斯頓了頓說,“雄主,這是不可避免的。”

除了危險和疼痛,出任務時,希爾修斯可能也沒有辦法回來,所以就隻能留陸於棲一個人待在家裏。

陸於棲有點情緒低落:“我現在特別後悔,那時候沒有攔住你自己衝出去。”

雖然他那時候也不知道這隻軍雌會成為自己的雌君,但現在不管怎麽想,都會有些難受。

他輕聲說:“一定很疼……所以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彌補一下。”

希爾修斯本來想安慰他的,現在聽完有些茫然:“什麽機會?”

“你缺不缺保安?”

希爾修斯恍然大悟:“您是想跟著我嗎?不行的雄主,太危險了。”

“我不會拖後腿,其實我很能打的。”陸於棲推銷自己。

希爾修斯:“不行。”

陸於棲打算換一個方式,說:“你把我自己放在家,我看不到你,會特別想你。”